三年即逝,夜景明和皇上约定的时间到了,三年未找到赵静姝,夜景明便要娶亲。
五月底,皇上有意将武丰严的干女儿武心萍许配给夜景明做太子妃,整个帝都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只是在选太子妃那日,夜景明被刺,至今还未痊愈,但是武心萍以未来太子妃一直在照顾着他,整个帝都各府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没有正式提亲,但大家心里默认了这位太子妃,毕竟武丰严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能和夜景明相提并论的,却比夜景明实权很大。
帝都七月,繁华似锦,谢府姹紫嫣红,夜幕降临,谨茹坐在软塌上发呆了一个时辰了,今日是谢子洲和苏杨清成婚之日夜,虽然没有办喜宴,没有叫任何人,只是布置了个婚房。但是看着婆婆和公公眉眼里的喜色,谨茹心痛的无法用语言形容。
苏杨清来谢府一年后,年龄比谢子洲都大两岁,一直未找到人家能将她嫁出去,除了妾室有府愿意娶她。可是姨母又不肯委屈苏杨清做妾室。
这两年姨母心里有想法让谢子洲娶苏杨清为平妻。
一个是因为苏杨清年龄大,比未婚男子年龄还大,嫁不出去,另一个原因就是谨茹这三年来怀了三次,都小产了,至今未有孩子。
婆婆公公心里很少着急,就连谢子洲也有急。
前几日,谢子洲和苏杨清切磋完武艺,在书房依旧教她读书识字作画。姨母给两人送了些点心。并烧了壶酒,让谢子洲喝了,谢子洲几杯酒下肚,身体灼热。半醒半醉之际和苏杨清发生了男女之事。
次日,虽然谢子洲和谨茹道了歉,谨茹也未说什么,但是谨茹心里清楚,谢子洲三年来很迷恋她的身子,自从五月份夜景明回来被刺,武心萍照顾身侧,苏杨清便叫谢子洲每晚切磋完武艺,在书房教他读书作画到很晚,谨茹送过几次点心,见过一次谢子洲握着苏杨清的手一起作画,谨茹当时黑了脸,谢子洲看着谨茹脸色赶紧放开了,屋子里幽幽的香味,让谨茹心里一阵心悸,几日未理会谢子洲,五月、六月谢子洲两个月和她不在天天行房,一两天才一次,而且晚上从书房回来已经是深夜,身上带着女子幽幽的香味,让人一阵心悸。
即使婆婆曾经给他喝过合欢散,他也不会瞬间失去清醒,曾经回来都是找她的,可是,那夜,书房就在他们院落里,出了书房对面就是他们主屋,但是谢子洲却是选择了苏杨清,那夜书房里传出男女之欢的声音,甚至床都被摇晃的吱吱作响,整个院落都能听到,声声进入谨茹耳里,打在她心上,她的心如万剑刺心的疼。
谨茹心里很清楚,苏杨清一直对夜景明有心思,每次他来,她的眼眸都带着羞涩,只是夜景明打下招呼,便不在理会她,甚至从未在饭桌上正眼看过她,刻意每次饭后,让谢子洲和他去书房,避着她。
谢子洲这三年来对苏杨清很好,很照顾她,吃饭帮她夹菜,就如给静姝夹菜一样,经常过问她在苏杨清的衣食吃住情况安排的是否妥当。
即使公公婆婆有心让谢子洲娶苏杨清,可是她还一直觉得谢子洲对苏杨清只是和对静姝一样,可是自从五月开始,她才渐渐发现,只是自己一直自以为是罢了,如今发展到这种情况,她苦笑的摇了摇头,心痛的她呼吸都感觉困难,吹了蜡烛。躺了下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谨茹依旧看着屋顶未能睡着,听见开门的响动,擦了下眼泪,“你下去睡吧,我今日不沐浴了。”
未见贴身婢女回话,她也未理会,侧身,盖上被子。
片刻,听到脱衣服的声音,谨茹回头便看见谢子洲看着她,微怔,不在看他,谢子洲看了眼红肿眼眸的谨茹,未说话,撩开被子钻进锦被,两人没有出声,屋子静寂的很,谢子洲紧紧搂着背对着他身体颤抖的谨茹,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谨茹呼气平稳,谢子洲才将睡着的谨茹翻身躺平,帮她脱了衣服,盖好被子,搂着她睡了过去。
次日,谨茹头一遭睡到晌午,姨母端着饭进了屋子,看着刚洗漱好的谨茹,眼眸里蕴着一丝心疼,握住谨茹的手,柔声道,“对不起,谨茹,是我的主意,是我逼子洲喝下合欢散的,让他们成为夫妻的,我希望子洲和清儿生下一个孩子,能姓苏,为苏家留后,清儿只是平妻,她一生很苦,因为苏家她一直未嫁,这个年龄想嫁也嫁不出去了,清儿太难了。所以我为了清儿和苏家只能这么做了,子洲心里是有你的,你要体谅他,我希望你们还能向从前一样,亲密无间,和和和睦睦一家人。”
谨茹深呼吸了下,点了点头,“我会继续让谢府和和睦睦的,您放心吧。我铺子里还有事情,我先走了,午膳和晚膳不用给我准备。”
看着谨茹后背,姨母落下了泪。
赵景瑞自从谢子洲娶了苏杨清为平妻,在未去过谢府,大伯父更是在朝堂上见到谢子洲,连招呼都不打,就和陌生人似的。
夜景明在他们成婚那夜,暗卫就私下告诉他了,他脸都黑了,嘱咐暗卫暗地里盯着苏杨清,他总觉得这个苏杨清有问题,不简单。
留在谢府的几个孩子也搬离谢府,在成衣制作的作坊里住了下来。赵子辰和萧衡一直跟着谢子洲练功夫,在他成婚次日,未打招呼,便来到皇宫,拿着夜景明私下送的牌子见到了暗卫刘明,刘明将他们安置在太子府,太子府就在皇宫里,因为避免太子回来偷跑,四月初皇上就将皇宫一处府邸做成太子府,简单收拾了下。等着太子五月回来住。
谨茹每晚从铺子里回来已经是夜幕降临了,直接回到自己屋子。
谢子洲每晚吃完晚膳,便回主屋,但是她不让他碰,两人一张床上,盖着两床被子,谢子洲也不恼怒谨茹不让他碰,两人也不说话,即使这样,谢子洲也未去过苏杨清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