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也是一种甜蜜的毒药,即使被它伤过,却依然不断的想要触碰那一份甘甜。
“只不过。”风冽寒缓缓的走进千妖妖,一向冷硬的腔调中此刻带了一些柔度,一只手轻轻的抬起来,指尖穿过千妖妖披散下来的发丝。“你还可以更美。”
“轰。”
千妖妖只觉得自己的颅腔轰然炸裂。他他他在说些什么啊?这种话究竟是从哪里学到的?别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否则一定要宰了他!
风冽寒运用自己的内力,指尖顺着千妖妖的头发一路向下,最后轻轻向上一挑,之前还带着湿气的头发,此刻已经完全干了。顺滑头发在空中飘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让千妖妖回过了神来。
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她还可以更美?风冽寒说这话是在暗含别的什么意思吗?
见千妖妖手中还拿着换下来的衣服,阿芥笑着叫绿儿拿下去让人洗一下。“这件衣服就送给你了,我还没有穿过呢。现在看来倒是更适合你一些。”
要说这些衣服,实际上本来就是属于千妖妖的,阿芥也算是借花献佛,只不过这花还是向佛本人借的。
千妖妖行礼道谢,笑着说道:“王妃现在已经越发有着王府女主人的风范了,我想刚遇见王王妃时,还是那一副青涩的模样,真的是恍如隔世了。”
“姚芊姑娘谬赞了。”阿芥别有深意的说道。
千妖妖向风冽寒道谢,感谢他帮自己把头发弄干。风冽寒沉默地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有些失落。
随手将自己的头发束起,千妖妖笑着问道:“那么我们出发吧?”
天已经放晴很久了,再耽搁下去就要天黑了。
阿芥看着千妖妖那随意的发型,皱了皱眉头,一把把她拉住,将人按在椅子上:“你这发型和衣服可是一点都不相配。让我给你梳妆一下。”
千妖妖先是一愣,接着又无奈地说道:“这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去救个人,”
“不行,坐好!”阿芥强势地把千妖妖的头掰正。“我给你梳一下头,很快的。”
你有病啊!千妖妖懵圈地挣扎起来:“不用了,我们还急着救人呢,王爷你快阻止一下王妃啊!”
千妖妖太久没有管阿芥的事情,几乎已经忘了她是雪影楼的人。这家伙这是有什么阴谋?想要害她吗?难道自己在她身上放的蛊已经没用了吗?
但是千妖妖依然能明确感觉到阿芥身上还有传音蛊。一直以来那个小虫子就是用来吓唬阿芥的,千妖妖也没怎么用它窃听过阿芥。更多情况下,千妖妖更倾向于看看风姿那边的状况。
怎么说呢,她从来都没有认为她身后的这个小丫头有什么威胁。
风冽寒对于千妖妖的求救却有些不以为然。“我二哥也不差再等这么一会儿,咱们晚一点去救他也没什么。”(风行越:?)
千妖妖这下是彻底没话了,反抗得太剧烈说不通,阿芥现在的身份可是秦王妃,当着秦王的面对她无礼,那是自己想不开了。
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而且因为那一件事,千妖妖也能确定被关在船里的那两个人是绝对安全的,千妖妖就由着阿芥折腾了。
风冽寒看着最后妥协由着阿芥为她梳妆的千妖妖,眼底波光流转,竟是透出了一丝的温柔。
可惜,阿芥和千妖妖两人谁也没有看见。
阿芥左折腾右折腾,终于是梳出了一个她满意的发型。千妖妖看着镜子里她那精巧的发型,稍微有些感慨。来到这里两年了,她也没有搞定过这种东西,每回都是一个简单的发髻,再不然就是让别人帮忙。
可怜她这手能雕出最精美的木雕,却对自己的头发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下你满意了吧,王妃殿下?如果您觉得可以了的话,我就走了。”千妖妖对于阿芥毫无礼貌的让她坐着任由摆弄还是有些介怀。
“风冽寒,我们走吧?”千妖妖倒是很贯穿他们之间的约定,在私下里对风冽寒根本不带丝毫的客气。
“姚芊姑娘,”阿芥走上前,斜眼看了一风冽寒,捧起了千妖妖的手:“我也不知道你们此行会有多凶险,但是还请你和王爷都多加小心。”
千妖妖挑了挑眉,倒不是惊讶于阿芥突然间的关心,而是自己的手中感觉被人塞了一样东西。阿芥压低了声音说道:“徐叔不会轻易相信你们的,更何况风冽寒还要随着你去。到地方把这个给徐叔看,就说是我请你去的。”
千妖妖暗暗点了点头,心中有些许疑惑。阿芥是如何知道雪影楼徐海被带走了的事情的?她的消息不是几乎被封锁了吗?
而且千妖妖可是在今天上午才得出这个结论的,刚刚才得到了确认。而在此期间知道这一件事情的除了自己就只有宫程一人了。
“是宫程告诉你的?”千妖妖压低声音问道。
阿芥点了点头。
“你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吗?”千妖妖眯了眯眼睛。一开始她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份被阿芥背后的势力知道,那是因为一来那时她还并不知道阿芥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势力,觉得再怎么样也不会比风影楼强大,二来也对自己的易容术有绝对的信心,即使被其他人知道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证据。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宫程和他们是一道的,而自己和千妖妖的关系,也在不断的被风冽寒怀疑中。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这样的麻烦还是能少一件就少一件的好。
“我的命还在你手里呢,我哪敢瞎说?”阿芥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她确实还是很怕死的。不过……如果她说出来了,只要不让千妖妖知道,那就等于自己并没有说。阿芥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
千妖妖和风冽寒两人并肩出了书房,直接运转轻功,脚尖轻点地面,腾空而去。
千妖妖摊开自己的手掌心,掌心中躺着一块玄铁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