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只需要看着就好,待我来一探究竟。”
只见方远从身后的药橱里拿出了几味药材,熟练的将它们研磨成粉末。取出了一小点粉末堆在了白玉盘上那滴血的旁边。
看着那个白玉制成的盘子,千妖妖突然间就陷入了回忆之中。一年多以前,自己被诬陷成为来自越国的细作的时候,风冽寒逼自己自证清白,而自己将血滴在玉器之上,确实会被,吸收殆尽。事到如今,她的血与玉器已经没有半点的反应了。
记得自己在天牢之中,风姿亲口和自己说是有药物导致的,到现在她也没有研究出来是什么样子的药。
还在回忆之中的她又听到了一声惊呼,连忙回过神来,向着柜台上看去。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千妖妖的血渐渐的变得透明,又渐渐的变成了深黑色,放在那一滴血旁边的药材全都被那些尽数的吸收了,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果然我所想的没错,师妹,你是天蚕之体。”方远看起来有一些激动。
“天蚕之体?那是什么?”千妖妖只是感觉莫名其妙。自己都在这个世界呆了快要三年了,也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奇怪的名称。
“这也是我从书上看的,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见到真的。”方远说道。
“你这样让人着急,你倒是赶紧说,你说的这个东西究竟会有什么不同之处?”千妖妖催促道。
“蚕,食叶者,吐丝者,自缚者,做茧者。”方远面色凝重的说道。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师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拥有天蚕之体的人,仿佛天生就是为这蛊术而生的。极易中蛊,但同时学习蛊术来也是进展十分的快,一年就能顶得上别人的十年。”
听着方远的描述,千妖妖有一些惊讶,没有想到自己这突飞猛进的蛊术并不是因为他努力的结果,而是天赋异禀吗……仔细想想也是,自己并没有花太多的工夫在这蛊术上面反而在易容上花的时间更多。
“中蛊时仿佛是蚕吃桑叶,效果立竿见影。而习蛊时正如那春蚕吐丝,连绵不绝而又水到渠成。”方远看着还在一脸不知情,并没有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的千妖妖,说道。
这样听来仿佛好像挺不错的,自己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千妖妖想着。说不定能在这个蛊术上有很大的建树了。就像那电话一样的传音蛊,说不定自己可以通过各种各样的想法。将自己那个世界的各种科技到这个地方呢,通过这神奇的蛊术。
深深的看了千妖妖一眼,方远接着说:“只是这吐丝的过程是为了作茧自缚,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一生命运都十分的坎坷,可能这就是天命之人所付出的代价吧。我看你命中可能还会遭受更多的劫难。”
千妖妖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想要追求的平静的生活这样的困难,竟是因为自己身怀天蚕之体的缘故。虽然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很多事情根本都无从解释,却又实实在在发生着。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是你既然都已经说了这是我的命了,那我又有什么好烦恼的呢?”千妖妖笑着说道。
努力去接受它,练好了蛊术让自己活着,每次出门都保证所有人活着回来就已经是很困难的事情了……吗?自己有两个搭档,两个人功力高强。再加上有自己这样一位别的不行论是坏,可是十分在行的人,在每回的任务都是无往不利。
千妖妖开始有一些怀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很明显来到这个世界是来自于一场阴谋,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和自己能否回去的事情挂钩的事件。这个特殊的体质应该是这具身体本来就有的,那么那个黑影将自己带到这个世界来,又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呢?
尽管千妖妖被很多人都认为很聪明,但是这一点没有任何的线索猜不出半点头绪来。
“总之,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接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宫程之前说过,和我接触就能够安眠,我又能用什么方法让他好过一点呢?”
感慨于她的粗神经,方远慢慢的说道:“只要他身边有你的血。就足够了。”
只要有血就可以?千妖妖感觉这个设定有些奇怪。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影响其他人的呢?是气味或者是磁场吗?尽管一旦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将过去世界里的科学常识带到这边来,但是千妖妖还是会忍不住的想解释清楚这里面的一切。
虽然都是作为一个美术生考上的大学,但是自己学的毕竟是工业设计是属于工科哪一方面的?理科上的那些知识自己也并没有丢,很多时候她都下意识的想要理解他们。
竟然如此简单就可以了。就连宫程也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求医问药了这么多年,原来问题的解决方式就这么简单吗?不过要说简单也并不是十分简单,不是人人都有运气遇上这所谓的“天蚕之体”。
“既然如此。”千妖妖一边说着,一边在自己的袖口中摸索着,最终摸出了一颗雕着花纹的木质珠子。“这可是前一段时间得到的上好的沉香木料。”千妖妖在上头雕刻了些花鸟图案。
“本来就想作为礼物送出去的,我现在就把这个送给你好了。”千妖妖笑着说道。刚刚划破手指用的匕首还放在一旁,这一次她直接划破了手掌,宫程和方远根本来不及阻止。千妖妖将手掌握拳,血顺着她的手跌落在哪雕刻着花纹的珠子上。
血流过沉香木珠上的凹槽将花纹填满。原本黑色的线条变得鲜红,看起来十分的漂亮。方远从柜台底下找出了金疮药,连忙给千妖妖敷上,小心翼翼的包扎着。生怕一不小心下手重了,弄疼了她。自己的这个小师妹还真是不得了,划破自己的手掌,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