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师父给的坛子拿出来,朝黄旗主淡淡道:“请您把手伸出来。”
黄旗主看我一眼,把伤口露出来,那伤口还是那样,一道不深不浅的红痕,上面散着一些不仔细看发现不了的黑色碎隙。
我小心地把师父给的坛子拆封,一拆封便谨遵着他的告诫,立马给黄旗主李仁敷了上去。
只是我没料到,我一敷上去,耳里便清楚听到“嗤嗤”一声,接着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耳边顺时响起了黄旗主的惨叫:“啊!!!”
“陌玉,你敢害我?!”他立刻吼了一句出来。
这句话本来应该是极为愤怒极为大声,中气十足的,不过似乎因为疼极,倒有点气若游丝,没有任何恐吓味道了。
我皱眉看着他的手臂,被坛子罩着看不出伤口的情况来。
不过我可不能放开,这坛子师父他老人家就给了我两个,可不能浪费。
而且我坚信,师父不会害我。
黄旗主脸已经皱成一张被肆意揉捏的面皮一般,看起来痛苦至极。
我当然不会蠢到说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这些话,只好柔声安慰:
“旗主您忍耐一下,这些都是正常现状。”
“您体内的蛊实在有点难办,受的痛苦自然要大一点。”
黄旗主皱着脸用眼睛虚弱地看我:“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我怎么敢害旗主您。”
黄旗主放轻松了一点:“那我就暂且相信你。”
我在心里冷笑,除了相信我,你还有什么办法?
不过现在古城内部混乱的很,黑旗主多半是杀了金旗主的幕后黑手,这城里能同他抗衡的只有黄旗主了,所以黄旗主一定不能出意外。
过了不知多久,黄旗主脸色已经非常缓和了,他忽然道:“陌玉…大师,好像不痛了。”
“一点都不痛了?”我追问一句。
男人点点头。
我试探着把坛子移开,不料等我稍稍移开了一点点,便一股腥黄的液体泄出来,还带着难闻的气味,整个逼仄的空间立马充斥着这股味道。
我难耐地摸了摸鼻子。
再看边上的聂玄和杨康,,面上浮现痛苦的神色,却因为黄旗主在一边动也不敢动。
我看着他们觉得有点好笑,鼻尖的气味似乎因为心里作用淡了一点。
我们这边心里不好受,黄旗主那边就高兴了。
他看着那流掉的黄色液体,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伤口浅了一点,已经看不见深处的红色了,就像被浅浅刮了一下,只有粉色的伤口了。
“大师,变好了!”他惊喜地看着我。
“你果然如他们说的一般,这伤已经困扰了我很久了,现在终于好了!”
黄旗主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嘴都咧的合不拢了。
“恭喜旗主大病得愈!”
“是啊旗主,陌玉真的很厉害。”
一边那两个人拍着彩虹屁,连我看了都有点尴尬,不过黄旗主看起来很受用。
“这个交给您,过了两个小时再敷一次,便能彻底好了。”我从怀里把另一个坛子递给黄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