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梨回答的轻松,“不会,只不过,你要被他们缠住,你也会染上宋池口中的‘瘟疫’。”
那还叫没事?我一把拉过悠哉哉的祝梨溪,推开一个老太太窜进屋子,这种屋子肯定是前后通,直接能到下一条街的,下一条街再转个巷子就到明府了。
一路狂奔着,也顾不上什么私闯民宅,只能破窗而入。
气喘吁吁终于到了明府的屋顶,看着下面破旧的残骸,“你说明府怎么就忽然遭罪了呢?虽然都说人各有命我还是相信善有善报,对吧?”
我忽然觉得手掌下的胳膊,似乎,有点凉?
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抓着一只苍白的手,上面还有几块好大的石斑,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冰冷气息,我吞口口水,扭过头,就是那个几乎贴脸的诡异笑容。
“啊!”
我摸摸被吓到的小心脏,揉了揉快要摔成好几半的屁股,感觉心都要被一万匹草*泥*马给踩的稀巴烂。
祝梨溪呢?我明明抓的是祝梨溪啊!想到宫内那几次入魇,我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可能是老眼昏花了吧。
起身打量着周围,这是一个破旧的屋子,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古朴的气息,虽然表面被烧毁的不成样子,可是放眼望去整个屋子其实内里没有多大损伤,我不自觉上前摸了摸破旧的门框,脑袋一阵疼痛。
“救命啊!”
“救救我!”
“娘亲!娘亲!呜呜呜,疼。”
“快躲到祠堂去!”
“祠堂被毁了!”
白胡子的老头听到这个消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家主一晕,场面更加混乱。
我看到了,整个屋子里小鬼不少,那些小鬼帮助明府的人逃生,可是只要一冒出头,就会被那些人拿着大石头砸到,轻则流血晕眩,重则直接死亡,而每倒下一个人,灵魂就会直接钻入地底,不知去向。
恍然间,我看到了一个黑衣服的小男孩,他抱着一具烧焦的尸体从大门直接跑了出去,那些人跟没看到他似的,那小男孩忽然回过头,对着我笑了,恶意简直要突破眼睛,我一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个男孩!是明修!一定是他!
我心忽然“砰砰砰”跳了起来,那个人走时的眼神,肯定是在看我,我能确定,我有些怀疑,明修这么做真的就只是为了长生?那将会是多么遥远的事情,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先贪图眼前的利益。
疑惑的雪球越滚越大。
我缓了缓,刚才那个眼神,真的有种将我定死在原地的感觉。
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我朝着祠堂走去,看到面前古朴大气的祠堂,上面甚至还有着点点金光,推开门,呛人的灰尘扑面而来。
“咳咳咳。”靠着墙壁喘息,我打量着祠堂。
红木桌子上显然就是供奉牌位的地方,此时上面只有厚厚的一层灰尘,帘子被烧得干净,脚边还有几个蛇皮袋子,隐约看到了里面烧损的纸,我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拿起残余的碎布慢慢擦干净了满屋子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