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藏在了家中的暗室,吃了药,一个恍惚自己就已经脱离了身体。
接着,我和兰鸢二人一前一后地往黑旗主府里赶去。
夜色浓稠,如墨一般散开,伸手看不见五指。
古城里的人怡然自乐,到了晚上基本早早歇下了,这会差不多快十点了,只有零星的灯火,可能是哪家的婆娘在缝补丈夫穿破的衣服。
我和兰鸢缓缓来到了黑旗主府,三大旗主府是长夜都灯火通明的,他们的府邸就像古城的灯塔,矗立在古城最中央,点着明灯给人指路。
我和兰鸢一路走来,一下便飘过了黑旗主府里的高墙。
宅院里各处都点着油灯,但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小厮和婢女这会应该都已经睡下了,只有禁卫军神色冷峻地守在各个地方,维持着府里的安保。
我和兰鸢飘了进去,一下四无目的。
我疑惑地看向兰鸢:“你说,师父会在哪呢?”
我以前偶然跟师父来过黑旗主府,但印象都不深,与师父交好的是金旗主,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而且嫌犯还被认为是师父。
兰鸢看了看四周,眼里也闪过一丝茫然,似乎也不知道。
“随便走走吧,总能找到一些线索。”兰鸢提议道,说着便飘着走了。
我赶忙跟上去,飘飘忽忽地不知往哪去。
不过我们都知道的是,那黑旗主住的主院在哪,三座宅院其实都是一样的布局,正中是接客的厅堂,旗主居住的主院在客厅北边,坐北朝南,一切选的都是极好的风水向理。
我和兰鸢一路往中间飘,厅堂一如整座府邸一般亮堂堂,但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我和兰鸢对视一眼,又往主院飘去。
不过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当我们到达主院的时候,隐隐有一些细碎的呻*吟传出来,隔的远了还听不太清,一进去便听得清清楚楚。
是一个女人的娇喘。
而且看这情况战况还很激烈,一浪高过一浪。
我站在兰鸢边上,隐隐觉得有些尴尬。不过我倒是没想到黑旗主竟然是这样的人,他平时给人一种很冷厉、生人勿近的感觉,像足了禁欲那一系的。
我和兰鸢杵在庭院里,耳边是女人尖破的呻*吟,这气氛怎么看怎么不对。
“我们,走?”兰鸢皱眉看了看那灯火绰约的房间,眉宇之间尽是思索。
良久,她点了点头,道:“去找地牢之类的。”
她与我都明白,李明要是想监禁师父,肯定给锁地牢里去。
然而我们大半夜跑遍了全府,仍没有找到那所谓的地牢,倒是按着一贯的格局找到了一处私牢,只是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这李明是有别的牢房,还是根本没把师父扣在牢房里?”我疑惑地问兰鸢。
她摇了摇头,有些疲惫地说:“不知道。”
“现在这么晚了,我看也找不到了,先回去吧。”兰鸢眉宇间已是疲色满布。
我倒是觉得神奇,这鬼也会有累的时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