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见我还在这里,没过多久他便止了声,坐在那里默默地不说话。
二少夫人强撑着神色站在那,朝我露出一个笑:“大师,让您见笑了,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听得这话,张二少马上,皱眉看着夫人:“送他回去?”
随后他喃喃:“不,他不能走。”
夫人没有理他,把我送出了门:“此番多有打扰,您先回去吧。”
没想到张二少一把拦下我,神色冷硬地看着二夫人:“他不能走。”
见他坚持,二夫人略一皱眉,叹了口气:
“你还要怎样呢?”
“那孩子有自己的命数。”
“你救活一次,他又要死一次。”
二夫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你乱说什么!”张二少有些眼里冷的不像话:“他不会再死了,只要这次救活了,我再也不会让他死了!”
我看着他们这样冷静的争吵,不觉一皱眉,冷笑:“二少,我想你并没有权力拘禁我。”
“不过,我倒是想听听这其间的秘闻。”
听得这话,张二少脸愈发冷:“你什么都不需要知道,把那孩子救活,我自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呵,那人已经死了,救不救的活你我心里都有数,你何必为难我。”
确实,张二少只是在打赌,打赌我有没有曾经的那种丹药,但是很不巧,我真的没有。
“家渊!”忽然,二夫人一掌打了过去,把我都吓得一懵。
“你清醒一点!”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两个孩子都是张家大夫人生的,可是大夫人呢?
自我进张家来,谁都没有提过大夫人,就像一个禁忌一样。
那么,这位大夫人呢?
想到这,我便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二少,这张家只见二夫人,那大夫人呢?”
此言一出,本来僵着的两个人具是一怔,气氛瞬间便变了。
两人的面色都不好,像回想起什么事一样,我看着他们,倒是没继续追问下去。
良久,二夫人叹了一口气,道:“家渊,够了,收手吧。”
可是那个男人,他一直低着头,等他抬起头时,脸上一片凄惶:“我怎么甘心,怎么甘心。”
二夫人就这么看着他,眼里闪过许多温柔的情绪,我以为她要安抚他,没想到她只是垂了眼,没有再看张二少,反而转身朝我道:“大师,我送您出去。”
说着便再也不看二少,径直朝门口走去。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悲伤的男人,迈开腿,跟着二夫人出门去了。
张宅具是一片小桥流水,雕栏碧树,亭台水榭,端的江南秀逸婉约的布置。
二夫人落我半步慢慢走着,似要与我共赏这亭阁楼榭。
这会我还抱着装着兰鸢的坛子,虽然我很多次觉得抱着这坛子确实傻得很,但不抱,我却没有安全感。
不知何时,竟渐渐依赖起云烟来了。
“大师,想来你今日能说出那些话,是知道了什么吧?”二夫人眼神散漫,四处欣赏着风景,随口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