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清微第一次违背顾北城。
“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样的心意，他都帮过我，是我的朋友。”
“呵呵！沈清微，你现在胆子还真是比以前大了，怎么，你也想学学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什么感觉吗？”
“我从没这么想过。”
沈清微语气突然拔高了几分，将顾北城的手打了来，怒道。
“我跟方总是朋友，我们之前什么也没发生，你却总不相信，那你跟小雅呢！”
顾北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沈清微，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差嘴了。”
沈清微觉得自己真的是犯贱，竟然觉得眼前这个暴躁的人，才是真实的，前两天那个事无巨细，温柔到骨子里的人，不过是她臆想出来的而已。
“是，你的事情轮不到我插嘴。同样，我的事情，也不用你管。”
顾北城一把将人推倒在床上，怒不可遏。
“沈清微，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
沈清微崩溃的怒质了回去。
“我不过是你顾北城的一件附属品而已，我不知道你这次究竟想怎么样，更不知道你这些天里的关心，体贴，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现在看来，耐心已经用光了，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对我呢！离婚给沈小雅腾位置，还是继续像傻子一样陪你玩。
顾北城，你要玩吗？你要玩，我沈清微奉陪到底，反正，这烂到底的人生，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生与死，你们想怎么玩，我都配合，而且，还不会让你有甩不掉的烦恼。”
沈清微说着将自己的衣服扯了开，顾北城蓦然睁大了眼睛。
“顾总，怎么样，想玩吗？想怎么玩，我都可以，要不要找个摄像机来录制下来，看看我在你身下下贱的样子。”
顾北城将沈清微的衣服拉了上，一言不发，默默起身出了房间。
门关上的一瞬间，沈清微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落。
搞砸了，又被自己搞砸了。
沈清微懊悔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那些话，她一直埋在心底，从来没有想过能说出来，可是，她最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次又一次的崩溃，一次又一次的作贱自己，刺伤顾北城，然后，又一次次的后悔，一次次的忐忑不安。
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清微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的怨妇。
这次，顾北城走了，还会回来吗？他会不会又变得跟以前一样，看见她就厌烦。
不想，不想回到那样的时候，哪怕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也愿意一直沉沦在梦里，也不愿意面对顾北城冰冷，厌恶的表情。
沈清微哭了一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已被工作人员告知，顾北城走了，房间，她那时候愿意退就退。
没了顾北城，沈清微一刻也待不下去，当天也退了房。
梧山别墅，远离市区，路不算好，所以，根本打不着车，可沈清微一刻也不想留，徒步就下了山，却被方天启追了上。
“清微，我送你回去吧！”
沈清微知道方天启的心意，可是，她现在还没跟顾北城离婚，她她的心里也只有顾北城，没有办法接纳他人。
“谢谢方总，不用了，我往前走走应该就能打着车了。”
“怎么可能，再往前也大不了车，清微，我知道你为难，我也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对你好，这也不行吗？”
沈清微愧疚的摇头。
“方大哥，你别这样，不值得的。”
方天启叹息一声，下车将沈清微硬塞进了副驾驶。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你不用有负担，就当我是闲得无聊，做公益了。”
沈清微叹息一声，将头转向窗外，呢喃道。
“方大哥，谢谢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挺贱的，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喜欢到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十多年的习惯，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你说，我能放弃喜欢他吗？”
方天启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没关系，一天改不了，那就两天，两天改不了那就两年，年复一年，沈清微，我愿意用余生的时间，让你养成新的习惯。”
沈清微觉得方天启傻，或许，顾北城也是这样像她的。
见沈清微不言语，方天启以为自己说的话又让她为难了，赶忙解释道。
“清微，我刚才说的话，你别在意，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别有负担，我不会逼你的。”
沈清微转过头明了的道。
“我知道你不会逼我，张这么大以来，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方大哥，谢谢你，但是，我真的不值得，以后，你也别再费心思了，我受不起的。”
“清微……”
“方大哥，当我求你了。”
沈清微突然红了眼。
“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无法不爱顾北城，即便真的放下了，我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爱别人了，我就想这样子，相安无事的活下去。”
方天启怒火中烧。
“就算他在外面养了别人，跟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也没关系吗？可是，沈清微，你有没有想过，他能容你到那天，只要孩子生下来，不管你愿不愿意，你们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与其等着他赶，为什么不自己离开，给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呢！”
“尊严。”
沈清微嗤笑一声，泪盈盈的道。
“我的尊严早没了，所以，我才说不值得，现在，你总该懂了吧！所以，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又或者说，我身上有什么可让你图的。”
“我……”
方天启想要解释，沈清微直接打断，幽幽的道。
“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可以解释，那就是胜负欲，你和北城是对手。”
方天启真的怒了，阴鸷的瞪着沈清微。
“所以，你认为，我喜欢你，只是为了赢顾北城，是吗？”
沈清微沉默着，没有否定，为没有反驳。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