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倒在地的沈清微还没有回过神,又被罗艳芳揪着头发,狠狠打趴在地上。
一如小时候,将自己缩卷成团,害怕得瑟瑟发抖,就连哭也不敢哭出半点声音,因为,一旦哭出半点声音,迎接她的将会是变本加厉的毒打。
罗艳芳尖锐的咒骂声萦绕在耳,让她一度以为回到了小时候的地下室,她只能无助的闭紧双眼,捂紧耳朵,默默的承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清微试着手上一紧,整个人被顾北城提了起来。
“北……北城……”
沈清微迷迷糊糊如大梦初醒般的盯着眼前怒火中烧的人。
“怎……怎么了?”
沈清微颤抖着的询问着。
顾北城愤怒的将录音放了出来。
录音里是她的声音,另外一个是沈小雅的,只是,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去的。
“不,不是我,北城,你相信我,那不是我说的。”
“沈清微。”
顾北城愤怒的一巴掌打了过去,当场将沈清微打倒在在地。
“你是当我傻子还是聋子,这里面是你自己的声音,你还狡辩,亏得小雅还一个劲的为你说话,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沈清微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脸颊,缓缓回头盯着顾北城,却看见了二楼上的沈小雅,正用手撑着下巴,看戏似的盯着她,朝她做了个口吻。
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沈清微也猜到了是那三个字。
——你输了。
是啊!她可不输了吗?从开始她不就输得一败涂地吗?
看着突然笑起来的人,顾北城心头的怒火更甚,一把掐住沈清微白皙纤细的脖子。
“你笑什么?”
“想笑,自然就笑了,笑,需要理由吗?”
“沈清微,我看你真是找死。”
顾北城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沈清微就这样静静的盯着他,不反抗也不求饶。
她真的累了,解释得太多太多遍,她自己都烦了。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看他们恩恩爱爱的在一起,死了,就不会再被人讨厌,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可活着,她又拥有什么呢!
沈清微心底一片荒凉,曾经顾北城在那片荒地里种上了玫瑰花的种子,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全枯萎了。
就在失去意识的一刹那间,顾北城猛然松了手,重新获得空气的沈清微,贪婪的呼吸着,恨不得将所有氧气都吸进身体里。
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沈家,只知道她和顾北城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点好感,沈小雅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让它土崩瓦解。
接回小团子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自己想必也会被赶出去了,所以,沈清微趁着顾北城还没有回来,就自觉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别墅,刚好撞上回来的顾北城。
顾北城一脚将沈清微的行李踢翻,粗暴的拽着她就上了楼,竟然,真的用那日铁链将她锁了起来。
“北城,你做什么,你放开我。”
“我说过的话,看来,你都忘了。”
沈清微摇头。
“我没忘。”
顾北城一把掐住沈清微的下巴。
“没忘,那提行李做什么,旅游吗?”
沈清微眼中泛起泪光,委屈的盯着顾北城。
“我以为,你会不想看见我。”
顾北城冷笑一声。
“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想看见你,但这不是你一声不吭就要离开的理由,就是走,哪也得是我让你滚才行。”
“为什么?”
沈清微握紧了手,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明明不喜欢我,明明小雅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放我走,只要我不在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这么说,我还误会你了,那是不是还要奖赏你啊!”
看着顾北城脱衣服的动作,沈清微害怕的下意识往后退。
“不要,顾北城,我不要。”
“不要吗?”
顾北城一把将沈清微推倒在床上,之身压了上去,只听得一声脆响,身上的衣服就被撕成了渣。
“顾北城,求求你,别这么对我,求你了。”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你以前爬上我的床不就是为了这个吗?现在装什么,我告诉你,沈清微,你这辈子都他妈是老子的,要上也他妈只能老子一个人上,想找别的男人,你他妈的早死了那份心,不然,老子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顾北城这次的发泄比任何一次都狠,以至于沈清微第二天就发了高烧,却没人送她去医院,好在保姆陈姨给她吃了几粒退钱药,这才好了些。
之后,顾北城每次出现都是直接开始,发泄后抽身离开。
不过,最让沈清微无法接受的是顾北城每次出现,嘴里喊的都是沈小雅的名字,只要她一出声,打破他的幻想,她面对的就是污言秽语的侮辱。
沈清微觉得自己跟一个充气娃娃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一个发泄的工具,肮脏至极。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觉得心痛,觉得被侮辱难忍,那么,现在她已经无所谓了,不哭不闹,不反驳,她在想,总有一天顾北城玩腻了,她就会像垃圾一样,被丢进垃圾场,在废物下腐烂。
可是,时间太久了,久得她撑不住了。
猩红的血渍低落在洁白的地板上,像极了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又妖艳得如同黄泉路上盛开的彼岸花。
顾北城无法形容他推开门,看着不省人事的沈清微时是什么感受,反正,这个女人就是死,也没有权利,她是他的,在他的潜意识里,沈清微就是他顾北城的附属品,他要她生她就得生,让她死,她就得死,所以,她怎么有胆子擅自决定自己的生死。
所以,当沈清微要死的那一刻,他的愤怒应该比害怕多吧!
“醒了。”
看着床上的人睁开眼睛,顾晴总算松了一口气。
“嫂子,你说你怎么那么想不开,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轻易寻死,死了,可真的什么都没了。”
“你觉得我活着有什么呢!明明一无所有啊!”
沈清微呢喃着,像在问顾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