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爱丽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了。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不过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好在医生已经为她开好了药,只要继续呆在医馆里,只要继续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健康。爱丽醒来的时候很惊讶自己居然躺在医馆里。毕竟她的记忆已经定格在被强盗猥亵的阶段了。
她隐约地记得,当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说了些什么。但是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医生告诉她,是一个背着大剑的高大的黑衣男人送她来医馆的。
“说起来那个男人真是奇怪,抱着你进来的时候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往我这儿甩了3枚金币。把你放在床上之后,那个男人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好像有什么要紧事。”医生回忆起两天的事情仍然眉头紧皱。
那个男人太反常了。
“医生大叔,那个,那个——”爱丽突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嗯?是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问下,谁,谁帮我换的衣服啊。”爱丽脸上红扑扑的,声音变得犹如蚊子般细小。
原来是这样。听到爱丽的疑惑,医生温和的笑了笑。
“放心吧小姑娘,你的衣服是我女儿给你换的,而且这里也是她的房间,我怕你被人打扰,就把你安置在这里。”
“啊,那怎么可以?那您的女儿住哪里啊?不行不行,我得起来。”爱丽一听自己霸占了医生女儿的房间,急得不行,马上就要翻身下床。
医生赶忙拦住了她,现在的爱丽还很虚弱,乱动的话是对身体还是有很大危害的。
“别激动。小姑娘,你放心。这里的床很大,足够睡下两个小女孩儿的了。而且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呆着,还是让我女儿照顾你最好。”
“可是,可是……”爱丽还是觉得过意不去。
“难道,你是不愿意和我女儿住在一起吗?她和你差不多大,很好说话的。”
见医生都这么说了,爱丽也不好再推脱,只能唯唯诺诺地同意了。
医生随后又和爱丽闲聊了几句,因为还有病人得治疗,所以就回去诊室继续瞧病去了。
爱丽一个人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四处打量着。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卧室,床铺正对着窗户,温暖的阳光从窗口射了进来。窗户下面是一张老旧的木头桌子,上面有一盏破旧的油灯。桌子两旁则各放置了一个凳子。
看着这简陋却温馨的屋子,爱丽不禁想起了和父母幸福生活的日子。那时候,她还是家里的小公主,衣食无忧,不用考虑很多东西。父母的宠爱,邻居的夸赞,她对于这些都习以为常,甚至不以为然。可仅仅三天之后,一切就都变了样子。
已经没有人会牵着她的手给他讲故事听了。也不会有人会给她做好吃可口的饭菜,缝制漂亮的围裙了。就连约翰大叔也……
爱丽想着想着,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还只是一个11岁的小女孩儿。突然的变故让她不知所措,只能深一脚浅一脚挣扎着活下去。
爱丽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身体,蒙住头,低声抽泣着。
于此同时,约勒丝城森严的城门前,一个满身血污的汉子再也耐不住疲劳,倒了下去。
时间往前拉一点,回到约翰遭遇歹人的那一刻。
面对面前这4个骑马而来的不速之客。约翰一脸坚毅和释然。为了村子里仅有的独苗,他必须将这几个人拦下。
来者四人都穿着便于行动的紧身服,都带了刀,甚至约翰能从中闻出淡淡的血腥味道。他们在约翰的面前停下了。为首的汉子目露凶光,对拿着钝刀的约翰说道。
“如果我是你,我会把刀放下,这样至少不会死的太痛苦。”淡然的语气,就像是和老友在平常的聊天一样,但是约翰却不自觉退后了几步。
“喂,乡巴佬,看没看到一个大概只有10岁的小女孩儿从这边过去?”同行的另一人出声询问到。
约翰一愣,他们难道不是来杀人灭口的吗?
“老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如此说着的强盗随即把剑抽了出来。
为首的汉子阻止了出言不逊的男子,他直视着约翰的双眼,缓缓地吐出一句话。
“说出来,我们可以不杀你。”那话语里的郑重和认真不像是假的。
其余人都沉默了,在这里,头的话,就是一切。
约翰感觉不对劲了,这批人看起来并不是杀害他们全村的那伙人。那么他们所要找的少女,又会是谁呢?
约翰脑中不停盘算着,毕竟如果有活着的机会的话,是个人都会犹豫。不过约翰犹豫的不是告诉他们爱丽逃跑的事情,而是要不要骗过他们,争取活下去。
“那个,各位,我一路走过来的,并没有看到什么小女孩儿啊。再说,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什么小女孩儿呢?”
为首的男人听完约翰的回答,皱了皱眉。
“你说谎了。”他如此说。
一听这话,其余三人马上策马包围了约翰的马车。
“头儿,这是一车死人。”第一个,也是先前嚣张的男人说着。
“头儿,这里有车也有人,可唯独少了拉车的马啊。”一个矮小且猥琐的男人提醒着。
“头儿,这里有马匹的痕迹,是向前面跑了!”最后一个男人也传来了声音。
为首的男人听罢,露出了然的神色,他指着猥琐男,嚣张男,示意他们跟上。
“目标就在前面,猴子和亨利跟我追上去。剩下的,把这小子处理掉之后跟上来。记住,做的干净点儿。”留下这句话,三个人策马扬鞭,顺着唯一的小路狂奔而去。
约翰一听这话就知道要坏事,可是他根本来不及阻止三人,因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已经劈落了下来。约翰下意识的拿着自己的钝刀去挡。
咔嚓!废置不用多年的钝刀经受不住这样剧烈的击打,断掉了。
约翰顺势一滚,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刀身划过他的右臂,扯下一块皮肉。顿时约翰的右臂就布满了鲜血。
留下的强盗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约翰,他一刀一刀的劈砍着。失去武器的约翰只能不断地躲闪,不一会儿,他的身上就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失血过多使得约翰头晕目眩。他终于放弃了抵抗,倚着马车,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强盗一看时机已到,高举尖刀,用力向约翰砍了下去。
叮!
强盗原本预计地人头落地并没有出现,他的刀撞击在了一把漆黑的大剑上了。和约翰的那把钝刀一样,他的到也没能逃过断裂的命运。
没等强盗看清楚持刀的家伙是什么样子,他就感受一股巨大的力量击打在自己的腹部上。巨大的力道居然使得盗贼腾空而起,最后摔落到他自己马匹旁边。
马匹瞬间受到了惊吓,一阵慌乱的马蹄声响彻在无人的小路上。随后马匹丢下它的主人,转身跑走了。
约翰又捡回了一条性命。不过剧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使得他再也不能坚持下去了。恍惚中,他看到了一个被黑色大衣包裹住的人影想他走来。随后约翰就失去了意识。
在场的第三人感觉自己非常的倒霉。
本来他是想打晕强盗,救下农夫,然后向农夫问路的。这下倒好,本该打晕的强盗被他自己的马好一顿猛踩,眼瞅着活不了了;另一边打算问话的农夫呢,也昏迷不醒。这就很尴尬了。这个神秘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约翰身前,从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取出一些草药,抓碎后大致涂抹在约翰的身上,最后又拿出一粒小药丸,塞到了他的嘴里。
“听天由命吧。”男人拍拍身上的尘土。
“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爱多管闲事了呢。”
男人拿起大剑,背回身后。一阵风似的沿着小路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