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M-4打响了第一枪,距离00米,一名持枪巡逻的士兵被击中了头部,栽倒在地。
“哇哇——”几个士兵都惊叫起来,在第一时间里就反应过来,取下武器,对着我们这里反击起来。不错,能在第一枪里就反应出子弹的来向,这也是女皇的精锐部队了。
“砰砰——”洛基那里也开枪了,他不舍得用火箭枪,只是用HK-GA射击着,明显的准确度不够,在敌人周围的地面上掀起了几朵尘土。
“砰——”一名从岗哨那里向这边奔跑的士兵被一枪击中,踉跄着倒在地上,米格瑞他们动手了。
“小心,阻击手——”隐隐约约的声音传了过来,敌人训练有素,没有被突然地袭击吓到,而是很快组织起抵抗,分成两路迎击我们。
两三个敌人躲在水泥的岗哨房子里,从窗户那里向外射击,我们的阻击步枪射不穿水泥屋顶,他们给进攻的米格瑞那里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洛基,击穿屋顶。”我观察了一下,对洛基说。
洛基放下HK-GA,*起了火箭枪,换上了高爆穿甲弹,悦耳的电子合成音响起:武器认证通过,可以使用。显示了它主人迫不及待的心情。
洛基调整了一下呼吸,随着他轻扣扳机,一道炫目的火焰从枪口喷射而出,带着巨大的尖啸冲向水泥屋顶。
“轰——”一团火光从那里冲了上来,那间岗哨的玻璃一下子全都震成了碎片,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这是我头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观看火箭枪的发射,老实说,还是被震惊了一下,这种武器的出现,代表了单兵武器的发展方向,如果我们配备的都是这种枪,阿诺卡的解放会加快多少。
硝烟散去,屋顶上露出了一个洗脸盆大小的窟窿,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对敌人的心里压力还是巨大的,几个敌人纷纷跑出岗哨,寻找掩护。他们肯定以为,我们动用了LAW反坦克火箭筒之类的武器,再待下去,恐怕会被活埋在水泥瓦砾中。
一枪奏效后,洛基又瞄向了另一侧的水泥岗哨。随着另一声巨响,火箭弹直接从窗子射入了里面,火光一闪,两个人伴着玻璃碎片和纸屑从窗口崩了出来。
“高爆榴弹,呵呵,我喜欢。”洛基爱惜地用袖子擦了擦枪身。
“嗵嗵——”两发榴弹落在了大门口的位置,冒出了大股大股的浓烟,是烟雾榴弹。今日无风,浓稠的烟雾遮蔽了整个大门口,就像地狱冒出的恐怖之神,扭曲着、变幻着各种形态,把剩余的几名敌人都笼罩在里面。
“咳咳——”一名士兵受不了这浓稠的烟雾,从里面跑了出来,在瞄准镜里,是那么清晰。
“砰——”我的肩膀微微一颤,M-4的枪口送出了一颗7.6mm的子弹,高速旋转的弹头在他的小腿上钻了一个洞。
“啊——啊——”他抱着膝盖,在地上来回打着滚。
“嗯,钓鱼开始了。”洛基舔了舔嘴唇,又拿起了HK-GA。瞄着地上的伤员,开始点射,子弹打在他的身边,激起了一朵朵尘土。
他所说的钓鱼,其实就是阻击作战里的一种说法。击伤或击残一名敌人,利用他来做饵,吸引其他的人来营救,然后消灭前来营救的人。从道义上来讲,这是为人所不齿的,但是对于女皇卫队的成员,我们没有什么顾忌。
一名士兵跑了出来,对朋友的情谊使他忘记了阻击手的存在。他跑到那个家伙旁边,右手扽住他作战服的后衣领,拼命把他拖向岗哨位置。作战服衣领那里有专门的拖拽位置,就是为了方便战场救助。
“砰砰——”我和洛基的枪几乎同时响起,那个士兵的胸口绽开了两朵血花,慢慢倒了下去。
“砰——”我又开了一枪,击中了地上那个惨叫着的伤员,这次是右臂,弹头巨大的动能几乎打断了整条胳膊,他的惨叫变成了嘶鸣,面对这样的活靶子,你必须有钢铁一样的心智才能狠下心来。
又一个士兵跑出了掩体,边向我们这里开枪,一只手还去拽地上的伤员。
“伟大的友情。”我不带感*彩的说了一句。瞄准镜里,伤员脸上的惊恐和前来救助士兵的坚毅都是那么醒目,可是我想到了萨克,我的战友。“没有保障的友谊是廉价的——”“砰——”M-4的贴腮板猛地一跳,带走了我脸上最后一丝怜悯。
无谓的丢失了两条命后,敌人不再去管地上的伤员,而是纷纷地向车间那里撤退。
一幢非常巨大的车间,高大的屋顶,明亮的飘窗,每隔十米就有一个巨大的钢制卷闸门,上面标着数字号码,这就是残敌最后的屏障。
米格瑞他们的进攻是有效的,在短时间的对射中,不仅遏制了敌人的反扑,而且还消灭了几名敌人,把敌人赶到了车间里面去。
没有了有效地目标,我和洛基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强攻时少不了我们,我们收拾起装备,准备下去和米格瑞会合,尽快解决这里的战斗。
洛基的大腿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还是我先照顾他滑下去。他将近40磅的体重给我很大的压力,感觉后肩胛的伤口几乎撕裂了,总算,他顺利到达地面了。
我活动了一下左臂,缓和伤口的不适感,正准备下去时,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身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窥视我。
我嗖得转过身来,屋顶上什么都没有,那是什么?如果说刚才因为过度用力造成伤口疼痛的话,那么刚才的感觉就像一条蛇游走在我的背上,冰冷、残酷、无情,我感觉到了,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西边,再向西边看去,Alberto艾比特的连锁酒吧进入我的眼帘,就是那里,如果有什么威胁的话,他就在那里。
“嘿,头儿,怎么了?”洛基在下面发现了我的不对劲,警觉的四处打量着。
“没有什么?可能是过度紧张了吧。”我扶着房檐,从上面跃了下来,我不想让自己的感觉影响其他人的心情,但是,我承认,刚才那一刹那的感觉很不好,即使天上6月的太阳照耀着,我仍然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了上来,几乎让我窒息。
米格瑞他们已经控制了大门口,分别把守着各个火力点,队伍越来越成熟,队员们之间也越来越默契。
“肯,你和荷马迂回到车间的另一头,两路夹击。”我对肯说,他点了点头,带着荷马向车间后面绕了过去。
“你没事吧?扬”米格瑞看我的脸色有些发白,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事——”我绕开了他的视线,这种唯心的感觉只有自己才能感觉的到,其他人理解不了我的感受。
“你的脸色不大好?”他没有放弃,而是拦着我,继续问道。
“准备进攻,尽快解决战斗。”我收起M-4,端起了AUG,只有这枪能给我一些安全感。
米格瑞和库鲁斯一边一个,扳着卷闸门的底边,同时发力“轰隆隆——”巨大的卷闸门升起来了。
贴着地面,我就扔进去一枚高爆眩晕手雷,听到里面“轰——”地一声巨响后,我迎着大股冒出的烟雾一个翻滚,进到了车间里。
翻身半蹲,手里的AUG“突突突——”地扫了一个半面,两名来不及隐蔽,又被眩晕手雷炸懵的敌人被打成了蜂窝。又一个翻滚,委身与车间里一排排的大箱子后面,这时,敌人的反击才到,追着我的身影在水泥地上留下了一串弹痕。
“嗵——”门口的迪米特里用M-79榴弹发射器发射了一颗榴弹,落点就是最里面的那两个敌人。但是敌人的反击也很快,几乎在迪米特里躲回门后的同时,一串子弹也打在门框上,在铁门上激起了灿烂的火花。
“轰——”榴弹爆炸了,破碎的木片和尘烟使车间里烟雾弥漫,呛人的气浪让人喘不过来气。我趁机向前跃进了几步,躲到水泥柱子后面,这里安全多了,否则敌人如果发射榴弹,那几个木头箱子可挡不住。
“突突突——,砰砰砰——”车间的西北侧一端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应该是肯开始攻击了。
我套上夜视仪,希望在烟雾弥漫的环境里能看到一些端倪,效果不是很好,过多的漂浮物和灰尘颗粒,使夜视仪屏幕上出现了很多耀斑,依稀能看到几团模糊的红点,根本分辨不清是敌是友。
“轰——”眼前突然一片雪白,“该死的!”我取下夜视仪,不知道谁投掷了强光眩晕手雷,让我的夜视仪罢工了。
取下了夜视仪,眼前仍然一片闪烁,密密麻麻的光点在我眼前飞舞,那是视网膜的视觉残留造成的,一会儿就会消失。
估计敌人那里也好不到哪去,一时间都停止了交火,纷纷寻找隐蔽的地方。我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当啷——”一声,枪托碰着了一个铁皮箱子,借着模糊的视线,我看到几个大铁箱子堆放在一起。这是个好地方,普通的子弹根本穿透不了。拖着枪,我狼狈地爬到了几个箱子的中间。
强烈而急促的弹雨停止了,车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生产线上的传送带还在运转着,发出“丝丝”的响声。就如同一首高亢的曲子终结,磁带发出的空白电流声。但我们都知道,音乐的过门一旦结束,就会奏响血与火的新篇章。
“叮当当——”一只铁皮罐子被抛了出来,在车间的空地上滴溜溜地打着转,没有人开枪,这么拙劣的战术,只有对付那些杂牌军才管用。
我摸索着给AUG换上新的弹匣,轻轻地闭合枪栓,眼睛好了很多,大概能看清自己所处的位置了。
我所处的位置大概在车间的东南角,肯他们在西北角的另一头,整个车间里被杂七杂八的设备和物料堆满了,形成了各种可以利用的犄角旮旯。如果在这里打巷战游戏,一定会吸引不少军事发烧友,可是,我们不是玩游戏,输的结果就是失去生命。
一定要谨慎,我在频道里用手指轻轻摩擦麦克风,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是约定好的信号,禁语,不要轻举妄动。
打量着四周,贴着铁箱子的一边,是水泥柱子,柱子上的一排按钮引起了我的注意,黄色的外壳,红色的按键,很像炼钢厂里工人所*作的那种键盘。顺着电线向上看,一条横贯整个车间的钢梁出现在眼前,钢梁的一端,是一个磨得铮亮的大圆盘,这是——?这是电磁起重机!我想起来了,在很多工厂看到过这个机器,利用强大的电流通过缠绕的铜棒,带电的圆盘就会产生强大的磁力,可以吸附起很重的金属物,只要切断电流,磁力消失,金属物就会自动脱离圆盘。
“砰——”一枚子弹打在我身后的铁箱子上,震得身子一麻,敌人发现了我,我缩了一下脖子,庆幸自己躲在了铁箱子后面。
从敌人射出子弹的声音大概判断出了他的位置,我刚想从两个铁箱子中间探出AUG的枪口,“砰砰——”接连的两枪都打在了我的面前,我赶忙收回身子,暴露了位置,敌人虽不会进攻,但我也被困在车间的深处了。
“我敢打赌,你们肯定没有看过《铁甲威龙》”我轻声念叨着,从墙上取下了电磁起重机的*纵器。在铁甲威龙里,那个大反派就是利用电磁起重机吊起了很多钢材,砸中了机器人警探,那一幕的镜头令人印象深刻,我也来试试。
战斗比拼的不止是勇敢和武器,头脑也很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