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请假着的顾温柔去了人山人海的现场。
“如果凉烟在,可能会更加好玩。”顾温柔看着广场大厦外的电子海报,几幅拼起来的油画,那个神秘画家的作品。
聂依琳拿着佳能相机对着海报拍了几张,边看刚拍的照片,边回答着她旁边的女子:“你不是说她身体不舒服吗?对了,她到底是出什么问题了?我看你们两都请了假,我知道你是得了爱情绝症,那她呢?她也失恋癌症?”
“说什么呢,她幸福得很。”顾温柔不悦的白了一眼那个泼别人冷水像是当吃生菜的聂依琳,然后转了眼眸,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没有她想要见着的那个他。
爱到深处却又得不到的感觉就是,他会很无处不在无时无刻的出现在你脑海里。而你又希望会跟他来一个迎面而对,哪怕只能淡淡的说一声,你好。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有秘密瞒着我,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当奇葩花了?”
“我觉得我是最正常的。”顾温柔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奇葩界里的主要人员呢。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调侃着对方,忽然,通往广场大堂外的一段长长的红地毯尽头,一部深蓝色加长版的房车稳稳停住,一堆媒体涌上去,统一的西装革履戴着墨镜铁青着脸的保镖站在红地毯的两边,拦住那些要冲到房车那边的人。
聂依琳跟顾温柔把注意力全部投过去。
“你说这里面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画家?”
“听说她一直隐居在美国。起初其实她的油画没那么高价,完全是因为LY集团的总裁墨辰霆在一慈善拍卖会里叫价三千万,从此她的名气就大红大紫的。”
“难道她就是墨总从来没公开过的太太?”
“话说回来,自从叶凉曦退出叶氏之后,她还真是销声匿迹的。谁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人挤人的人堆里,最不缺的就是纷纷议论。
顾温柔现在就更加不明白聂依琳为何当初会选择当狗仔这个行业。
天天面对着是非八卦,光是听着就已经让人头晕了。
聂依琳拿着相机对着房车找了几个角度拍下,车门一直没有开。
周遭越发的多人,镁光灯不停闪烁着。
“可能是我这种不懂艺术的人吧,真是搞不懂为了一副破油画,这么多人来追捧是几个意思。”顾温柔的身体被挤得都快要压扁了,很不满的吐槽出声,就引来了一些传说中的脑残粉围攻。
他们举着油画的牌子,齐刷刷的看向顾温柔,充满了敌意。
“破油画你来看什么?你这不是扯淡吗?”
“我看你是看不得别人好。”
“赶紧回家,别挡道,你不喜欢看我们还不稀罕。”
一人一句,真是口水花都能喷死她。顾温柔这一次是亲身体验到粉丝对偶像的维护。
聂依琳拍完房车,回过头,就见着顾温柔被一群人围着走不出去。皱了皱眉,已经猜到她肯定是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让别人盯上了。要知道,现在那个神秘画家可是在大红的状态里,顾温柔得罪一群粉丝,那简直就是给自己挖着坟墓的节奏。她艰难的拨开人群,走进去,将已经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顾温柔拉到自己身后,然后对着粉丝们挥了挥照相机,讪笑着:“我们其实是truelove的忠实粉丝,你看我连相机都带来了,我还知道她很多的油画,一场误会而已。”
“误会?”顾温柔很不满的加大了声线,她很不喜欢聂依琳偶尔的虚伪。
粉丝们见只是一场误会,而且今天是见偶像的现场,不好闹事,便都纷纷离去,离开之前,还警告了顾温柔别乱说话。
聂依琳见他们都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才松了口气,尔后狠狠的拍了下顾温柔的肩膀,“见人说人话,见鬼讲鬼语。懂吗?”
顾温柔是个医生,向来就不知道讨好是怎样的,这会儿见着聂依琳这么说,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
好吧,她长见识了。
“昊然,你看,那是不是温柔?她也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顾温柔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女声。
她这耳朵很奇怪,有时候别人在近距离的对她重复三遍她都未必能听得清楚,但这一次,她狠极了自己的听力干嘛忽然间好成这样?明明周围都是一片热闹的喧哗,但她却还是很清晰的听见了张欣的声音。
她忽然就想到了,离着黎昊然跟张欣的登记,还差三天!
三天之后,她要去当他们的证婚人。
连聂依琳跟叶凉烟都不知道的是,她决定了当完他们登记的见证人后,就会坐飞机回英国,离开这个地方。也许,等自己淡忘了黎昊然后会回来,如果放不下,就在那边嫁人,以后都不再回来。她不敢跟聂依琳他们说,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舍不得。
张欣挽着身着一袭深灰色正装身躯高大的黎昊然臂弯,黎昊然拨开人群,走到顾温柔身后,他宽厚的胸膛遮住了顾温柔的后背。张欣随意的瞄了一眼,保持着微笑的神态里怔忪了半刻,继续溢起浅笑,跟前面的女人打着招呼:“温柔,你最近请假,都在做什么呢?”
顾温柔听见张欣的嗓音就在自己背后响起,她的背脊微微一抖。心里腹诽,在做什么?在天天诅咒你买方便面没调味料,在诅咒黎昊然秒射!
张欣感觉到顾温柔很明显的不想搭理自己,倒是有些自讨无趣的抿了抿嘴。
顾温柔很不经意的触动了下肩膀,才感觉到一堵肉墙就贴在自己背后,她猛地回过头,抬起眸,冰冷严肃的脸庞映入自己的眼帘,瞬间一愣,然后又踉跄的转回头,不看不看,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而且还是一个即将要结婚的男人,不能觊觎的。
虽自己深爱,且是自己认识黎昊然在先。可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也是一个事实。她总不能做一个第三者吧?
“请了一个星期病假,病呢?”清冷的嗓音在纷扰的喧哗之中,特别刺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