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呼吸就愈发的重,整颗心似有种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难受至极。
总统会议厅里。
专业的保镖站在每个角落,在主持人还没出来说开场白时,那些占了位置的记者都在互相讨论。
“你们说,待会那个叶凉曦会不会当场哭起来?”
“这种事很难说,其实我早就很看不惯那个叶氏的总裁了。不就是一个破集团的总裁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是觉得她活该被人抛弃。”
打扮严肃亮丽,穿着一身正规浅灰色西装的LY新闻部女公关踩着四寸的包头黑色高跟鞋走了进来,站在会议桌前,先是对底下的媒体们鞠了一个躬,“各位媒体早上好,感谢你们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个关于LY集团墨总与叶氏叶凉曦小姐婚约的记者招待会。为了避免在会议进行时发生媒体与媒体为了取得独家猛料而发生冲撞,以下我以LY公关部经理的身份先说几句,媒体请各自坐好自己位置,全程保持安静,谢谢。”
其实每个记者都已经习惯了LY集团记者会的主持人发言作风,都是忒霸道的。
主持人说完话后,本来已经合上的大门忽地有工作人员打开着。
男人的出现,所有的记者都停止住了喋喋不休,热闹活跃的气氛瞬间成为了严肃的法庭。
他颀长的身躯穿着一袭薄款的英伦风黑色大衣,纯白衬衫,全手工订造的笔直西裤包裹着一双修长的腿,眉目凌厉,清冷的棱角分明,薄唇微抿,黑眸幽深不见底。旁边还跟着个身穿火红如血不规则裸背长裙,长长的波浪卷斜在一边肩膀,浓妆妖魅的欧阳倩。她保持着微笑,缓缓的伸出雪白的纤纤玉手挽进他臂弯,走着进来。
记者们都安静的拿着摄像机,照相机拍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闪一闪的镁光灯落在他们身上。
“墨总。”主持人对着他毕恭毕敬的颔首,示意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墨辰霆见着会议桌上只有主持人在,轻不可见的稍稍皱眉。
旁边的套房里。
叶凉曦坐在叶凉烟的旁边,她在等景峰的出现。两人的心里都各自怀着不一样的心思。
“姐,已经十点了。”叶凉烟泛白的嘴唇微微开启,提醒着叶凉曦。
“景峰十点半过来,只要我不出现,记者都会在等我,信不信?”这会儿的叶凉曦口吻很镇定自信。是的,从她跟墨辰霆订婚的那刻起,外界里所有的人都在等着她想看她出丑被墨辰霆抛弃的那天,今天这个记者会,就肯定很多媒体都想要拍她如何哭着收场。可她偏不!
叶凉烟垂下眼瞥过她紧攥着一双拳头,感觉得出,现在的叶凉曦一定是很担心,只是在刻意的保持着冷静罢了。
“姐,你是不是认为着,墨总会跟你取消婚约,是因为你们在婚礼以前被媒体曝出你跟景峰曾经有过恋爱关系?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墨总那边出的问题。
她的一句话没说完整,叶凉曦顿时转过头,一双眼通红,红唇里一字一字的道着:“不会,不可能。”
叶凉烟轻轻点头,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房门被敲响。
叶凉曦抬手看了看手表,才过去几分钟,景峰这么快就到了?她从沙发里站了起身,“他应该来了。”
也许是因为景峰的到来会给叶凉曦带来希望,所以她眉心不知不觉的舒展开,踩着高跟鞋走去拧开了门把。
叶凉曦满怀欢喜的开门,刚要开口说“景峰你来了”,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墨辰霆身边的特助,李擎!
“李擎,你怎么在这?”叶凉曦的眼里闪过讶异,心中点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
李擎冷着脸对叶凉曦轻轻点头,道:“叶小姐,这场记者会没有您这位女主角,进行不下去。”空气瞬时定格在这么一刻,叶凉曦轻轻的摇了摇头,“哈”的笑了一声,脸颊看不出任何情绪,“李擎,你去跟辰霆说,我跟景峰……不,以前是凉烟跟他在一起的,记者只是误会成我而已。你们不信没关系,景峰很快就来了,他能给你们一个个澄清。”
“叶小姐。”李擎微微的嗤笑了一声,“其实您有没有想过,很有可能是墨总他从来就没打算过要跟您进行婚礼呢?也许,不是您的问题。”
叶凉曦无法接受到李擎说的字字句句,踉跄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叶凉烟见她姐快要倒下,便站了起来走去在身后接住她。
“不可能,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叶凉曦喃喃自语着。尔后,她看向叶凉烟,半刻,秀眉紧皱,红唇缓缓开启:“我妈说,你是灾星!”
叶凉烟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扶着叶凉曦的那只手,心脏顿时漏跳了半拍。难道,叶凉曦相信李诗嬅说的那些话么?连她唯一的一个亲姐,自己都要失去了吗?她真的不想这样……叶凉烟微微的上扬起唇瓣,浅笑不语。
“我说错话了,凉烟,你别放心里。”叶凉曦的眼角缓缓的落下一串泪水,自嘲一般的笑了笑,对叶凉烟道歉。
叶凉烟还是不说话,其实“灾星”这个名词自己在李诗嬅那边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听多了,也就没什么好生气了。反正被人说就说呗,自己身上又不会就此缺了一块肉。
李擎站在门口,手伸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是辰霆叫你来找我的?”叶凉曦知道,她避不开了,也等不到景峰来解围。
李擎淡漠的不语。
叶凉曦最终还是跟着李擎往会议厅的那个方向走。而叶凉烟则是站在套房的门口,望着渐行渐远的他们。忽然,叶凉曦停住步子,转身望走着叶凉烟,“我们一起去吧。”
“我?”叶凉烟反指着自己,不好吧?
李擎瞧着叶凉曦硬是要拉上烟姐一块去,他隐约的感觉到有很不祥的预感。
叶凉烟陪着叶凉曦走进会议厅。工作人员推开大门,里面的空气沉淀着一种刺骨钻心的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