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卡洛斯又贡献了他的鲜血,羊皮卷上的图案是学来越完整了。不过依旧只完成了35%左右。看着这些图案,心中总有股难以言明的悸动。
我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女占卜师:“这上面的图案用我的血能不能浮现出来?”
女占卜师先是一愣,随即马上说道:“我不知道。祖训传下,等到哪一天,有一位精神力足够披靡自身实力的人来找到我们。便拿出羊皮卷来让其滴血。若是血液隐没在羊皮卷中,那么我们修心者一脉就需要用自己的血液来开启羊皮卷上的图案。”
“那你怎么知道它的完成度的?”我不由地好奇问道,“难道你看见过它完整时候的样子?”
“我没看见过。不过我却能够感觉到。您要是着急,我这就让卡洛斯去调集附近的修心者。不过从百年前,修心者之间几乎就没有联系了,因此想要找到得要花费一段时间。”
我忍不住皱眉。这事情太奇怪了。我肯定自己绝对不是什么伟大人物,这女占卜师怎么就遵从祖训来为我放血呢?而且听起来似乎心甘情愿,而别的修心者也得放血来帮助羊皮卷上的图案显现。
“算了,慢慢来吧。这事急不来。倒是你和我讲一讲,为什么就认定我了?还有那所谓的祖训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占卜师缓了几口气,才扶着自己的胸口慢慢道来:“我们修心者,在千年前,原是一门派系。我们修炼的,便是精神力。”
听到这句,心里的一些疑惑算是解开了大半了。
“然而不知为何,有一天,所有人便不能够感应到精神力了。虽然精神力依旧存在于体内,却不能够再行修炼,更不能主动地调动。”
“修心者在当时是第一大派系,只因为修心者能够凭借一句话,一个字,一个表情,击败比自己实力高出数倍的普通修炼者。而这就是来源于庞大的精神力。而那一日的变故,让修心者一脉瞬间衰弱了下来。不能再进修为,不能主动调动的修心者,比一个普通的农民还要脆弱。”
“我的祖上,便是修心者一脉的内门弟子。在修心者一脉衰弱之前,当时的掌门就预知到了这次的变故。于是留下训示:千年后,若有一人能携带庞大的精神力,我们残存的修心者必须听此人的号令。而这张羊皮卷也被流传了下来。事实上,羊皮卷共有六卷,我只继承了其中的一卷。另五卷由别的族系继承,分散在世界各地。”
听完女占卜师的话,刚刚理清楚的头绪又乱了起来。如果修心者一脉曾是第一大派系,没道理蚩尤会不知道啊。蚩尤没来得及说,残缺的记忆不完整让我不知道这段事情倒说得过去。
可是精神力的另一个说法就是元神之力,这是得到大神们的认可的。而四位大神的元神之力都不是一般的强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大神肯定有他们独立的修炼方法。
他们又有自己的弟子,没道理不传下去啊?好吧,这点就姑且归为他们的弟子都没有那个天赋。
但是,为什么千年之后蚩尤要借着普通人的手,把修炼的方法放到现在的网络上?原先觉得蚩尤的说辞还能说得过去,然而现在结合突然冒出的修心者一脉,里面就说不清了。
再想想,蚩尤和伏羲的仇恨,女娲残破的元神,盘古的阴谋,最后四人一齐消失。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快到我忘记去计算里面的真假!大神能成为大神,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实力,更是因为他们的心境。若是连大神之间都发生这些不伦不类的事情,还拖延到千年之后,那世间岂不是都乱了?
但若说这都是大神们的阴谋,那也没可能啊。他们那样的身份,做这些布置有什么好处?而且最奇怪的是,蚩尤离开前留在我脑海中的一段话,以及他们究竟去了哪里!
一切的一切都是谜!
我感觉自己好似陷阱了一张大网中。网太大了,大到我看不见网的开口。小网还能凭借挣扎的力量脱出,而大网则让人心生无力。
“少主,您怎么了?”女占卜师见我脸色不对,连忙问道。
“没什么。”思绪被拉回,心中却好像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重,“等等,你刚刚喊我什么?”
“少主,从今日起,修心者一脉听候差遣。”
“……”
“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您还是喊我秦天吧。”当一个少主是不错,修心者一脉虽没落,然而却架不住底子厚。这不正想要弄个势力,就有人送上小弟了?正是想要睡觉,送上个枕头啊!
不过让一个进百的老人恭恭敬敬的喊少主,我还没那个恶趣味。
“那好吧,秦天少爷。找到您了,我们修心者一脉也找到主心骨了。我这就联系各大族系,着急全世界的修心者残脉!”女占卜师兴奋地说道。
我赶紧拉住她:“等等,这事情不急在一会。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解决我的一些疑惑。”
“您问。”
“你有没有听说过伏羲、蚩尤、女娲或者盘古这几个名字?”
“听说过,虽然我现在是意大利籍,然而我们修心者的祖先却是中原人。对于中原的神话自然是一清二楚!”
“那么你们祖先中有没有流传下来关于这几个名字的说法呢?”
女占卜师奇怪地看着我,摇了摇头:“没有。我只知道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的故事。另外两位一个似乎是大魔头,还有一个被尊称为人皇。”
我百思不得其解,按蚩尤的话,他们那会绝对是世人尽知的存在啊,修心者中怎么会没有关于他们的说法呢?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你知不知道你们修心者一脉具体传承了多长时间了?不用太精确,只要告诉我几千年就行了。”
“从第一代掌门一直传承到现在,共有一千五百三十七年了,不过第一代掌门并非第一个修心者。”
被她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一千五百年前,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中国就有上下五千年之说。按照这个比例来换算一下,其实修心者能算是近代才繁衍出来的修炼派系。而蚩尤盘古则是八九千年前,甚至万年前的老怪物了。两者间的说法不同倒也能解释了。
这么一理,倒是清楚了不少,虽然依旧有无数的疑惑,却感觉找着走出大网的方向了。而这个方向,则和精神力,也就是元神之力有着直接的关系。
我长舒一口气,把手背到脑后:“我今天本来是来解惑的,没想到疑惑没有解开,更是增加了不少。这羊皮卷还是先放在您这里吧。我一会有人有约,所以不得不离开。最多一周后,我会回到这里的。那时候召集工作应该也快收尾了吧。”
“是的,修心者虽分散各地,却不敢遗忘祖训。七天召集,足以。”女占卜师信心满满。
我笑了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呢。”
“荀安亚。”
“那以后就教你荀婆了。”
说着,我挥手离开了这间矮小的房子。
看了眼手表,已经下午两点了。离约定的六点还有一会,正好可以吃顿东西犒劳犒劳自己。不过外国的食物实在不敢恭维。做来做去一共那几样。和中国一种菜能烧出几个味道不一样,外国几种菜能烧出一个味道,也是一种功力了。
漫无目的地逛在威尼斯的街道上,我的目光忽然锁定了两个人。
“凌小菻!宁夏!”我朝着马路的斜对面跑去。
听见我一声喊,相携行走的两人同时停下脚步,我的大喊也引得路人的恻目。
“秦天,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凌小菻一副惊喜的样子。
“我也没想到能在威尼斯碰到你们!世界那么大的地方,偏偏我们在国外的城市里碰上了。”我也惊喜地说道。与两人虽不是深交,却也喝过一次茶,在他乡,尤其是国外,碰上认识的朋友比什么都开心。
“是啊,这个世界真小。”宁夏也是一脸笑意。
“你们是来游玩的?”我问道。
“是啊,威尼斯有好多中国没有的东西。”小丫头一脸陶醉的样子。
我徉怒道:“作为中国人,你怎么能崇洋媚外!”
小丫头也不甘示弱:“哼,你不是也一样。”
“小菻,别闹了。”宁夏宠溺地摸了摸凌小菻的头发。
“宁夏,你们最近有和团子,就是袁肖联系过吗?”我终于发问了,这才是我叫住他们的主要目的。
“当然有啊。”
宁夏的回答让我大吃一惊,“最近一次大概是什么时候?”
“你怎么了?”小菻好奇地看着我。
我赶紧收敛起脸上有些跨上的表情,换上一副笑容:“哦,阿姨和我说,袁肖已经有几个月没和家里联系过了。虽然校方说没事,但是阿姨还是很担心。”
“这样啊。袁肖前天才刚刚和我联系过呢。声音听起来很健康。难道他和阿姨闹矛盾了?”宁夏狐疑地猜测道。
“也许是吧。阿姨从小把他惯坏了。”我赶紧打哈哈。
“秦天,看你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是袁肖的好朋友,我相信你不会害他。这样吧,半个月之后我们在冰岛有一个聚会,袁肖也答应会来。你留下手机,具体时间和地址定下我用短信告诉你。”
“冰岛?”我吊高了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