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德有些不解的看向坐在自己旁边悬吊椅上的士官长特里姆,特里姆看到萨德那傻头傻脑的样子,有些开心的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
高声说道:“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你们都不知道为了私底下抢到这个东方人我可是费了大力气的,看到没其它小队那些猪猡们还傻里傻气的按参谋老爷们的教令展开攻击队形,等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话音没落,五号机甲左侧两百多米远的四号机甲就被一道橘红色突如其来的能量光线照射到了,四号机甲第一时间抛射出了大量的战场遮蔽烟雾弹和吕热剂成影,用来阻隔和曲折能量武器的攻击。
“看来效果不错”,萨德在运兵车中央的投影上看到四号机甲的身影被土灰色的圈状烟雾笼罩了,自己右眼镜片上的投影右下角代表四号机甲的图标并没有变成灰色。
“你知道个屁”,特里姆用手拍到萨德头盔上。
“长官,我要加速向右离开这一片区域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驾驶员朱恒的声音传到了特里姆的耳机里。
“嗯,你自己看着办,我叫其他兄弟都跟随你的驾驶轨迹行动。”
就在这时一阵阵闷雷般的爆炸声传了过来,一口黄牙的特里姆有些兴奋咧开大嘴大声在通讯器里喊到:“哦,我就是幸运的兔子,那个该死的西姆他和他的第三小队完了蛋了,带给我幸运的东方人快点带咱们快点离开这片陷阱,该死的工兵营不是搜索过进攻路线了吗”。
朱恒看了眼运兵车驾驶室中央天花上吊着的投影屏,屏幕上的画面扭曲了几下熄灭了,虽然以前没当过技术兵种可朱恒也知道这需要很强大的电磁压制,才能这么快就屏蔽了特定范围内战地通信和数据来往。
爆炸的冲击波不时的传到这种老式的V22型装甲运兵车那看起来有些稀薄的八角形外壳上,士官长特里姆嘴里数着数推了一下小商人萨德,问道:“我刚才数到多少了”?
“十三”,萨德感到自己现在就像坐在大海里的小船知道,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得已开始了低声的祷告,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爆炸声,不禁想起了那个身材高大剃着光头衣服简陋的教宗牧师在自己上战场前给全军信教的军人进行的简单圣神的弥撒仪式。
“哦,十三啊,真不是吉利数字,看来第三小队和跟着的第十二小队全完了,东方人咱们去找一处隐蔽的雪丘隐蔽起来,估计一会敌方很快会使用热成像探测技术扫描战果了,咱们得加紧行动了”。
狂野的奔驰了三分钟后,朱恒把V22型装甲运兵车打横停到了一处大的雪丘后面,率先打开侧面的车门跳了出来,说实话要不是自己被卖到这处奴隶营得到了治疗,而且是这个叫特里姆的家伙拔枪逼着军医给自己治疗的,要不估计当时在玫瑰通道重伤的自己早就去见上帝了。
一贯豁达有恩必报的朱恒看了一眼小心谨慎跳下运兵车,走过来的特里姆点了一下头指了指叠在车顶的,伪装网下头用手敲了敲通信时灵时不灵头盔,特里姆裂开嘴有些夸张的狂笑了两下。
指挥着小队的士兵们展开伪装网时,朱恒有些叹息的看了眼手腕上护臂里为了救自己耗尽了能量的卡米拉虫。想起自己那个淘气的老弟神秘兮兮的在自己出战前送给自己,这些来明显不是教宗圣殿恩赐且来路不明的虫子时的场景,自己就觉得心里暖哄哄的。
虽然家里除了父亲外只有自己知道这个,老弟不是自己那早就过世的母亲亲生的,可自己还是对这个外表看起来纨绔不已的老弟疼爱有加,离开卡梅拉大半年了也不知道这小家伙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就在晚饭后老爹在书房里会见朱豪和克罗的时候,朱恒正在为自己小队的命运奋斗着。
几分钟后忙完的朱恒看了看铺好的伪装网满意的点了下头,士官长特里姆走了过来递了一支烟给到朱恒。朱恒看着手指中的印着一朵小花印记的烟有些激动有些伤感的看向特里姆。
“士官长你这烟是哪里来”?
“这玩意叫烟啊,味道很不错,我这包就是那个不请自来的随军牧师给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特里姆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看好的厉害家伙。
“没什么”,朱恒有些情绪高涨。
特里姆:“不过一直想谢谢你在奴隶营救了我一命,不过我想问下你为什么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一定要救我”?
““没什么”,朱恒有些情绪低落的摇了摇头。“不过一直想谢谢你在奴隶营救了我一命,不过我想问下你为什么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一定要救我”?
特里姆听到这脸上笑开了花,故作神秘的把头凑了过来给朱恒点上烟低声说道:“朱恒你是骑士吧,我看到你手腕上的那种养虫子的护腕了,我从小就有个做骑士的梦想,可惜现在老了没机会了”。
特里姆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朱恒我有两个儿子才十岁左右,这场该死的战争结束以后我能叫我儿子给你做侍从吗”。
朱恒没有犹豫抬起手拍了拍特里姆的肩膀:“没问题,我会把他们领去我父亲领地的骑士学校,我相信他们会在我父亲的教导下成为一位伟大的骑士的”。
“那真是太好了”,特里姆有些兴奋的搓着手。朱恒深吸一口烟。
“那真是太好了”,特里姆有些兴奋的搓着手。
听着远方不断传来的爆炸声,朱恒学着自己老弟那样嘴上叼着烟,扭头看向自己左侧那一望无际的冰原,在宽达十二公里的出发阵地上,第四机步连这样一支很不起眼的小队伍并没有受到守军的重点关注打击。
炮灰营设施内部,粮食自给自足,西里西亚军严密监视着境界线,每四个星期供应一次医药用品和衣服,并不太干涉这些炮灰营发生的事。西里西亚军并不是对他们特别宽大,而是碍於预算和人手的不足。
刚开始时,西里西亚军对待的俘虏相当礼遇,这是一种心理战术,使他们体会到自由社会体制的好处,进而加以洗脑;即使是实施征兵制,但人力资源实在有限。最近,俘虏们的待遇相当于一般社会与监狱之间的中间值。
可就是这样,出发时浩浩荡荡的十几架SA-3型水牛机甲和跟在后面的四五十部装甲运兵车,在突然启动的智能感应地雷的袭击下,大部分都被炸的东倒西歪,水牛机甲还好点基本上都是行走装置被炸毁。
那些在己方烟雾弹笼罩下乱串的装甲运兵车就没那么好命了,跟着望过去的特里姆从大腿旁的挂载盒里拿出高倍光学望远镜仔细的观看了一下在烟雾弹散去后的战场,不一会举着望眼镜的右手垂了下来。
“骑士,我估计三营就剩下咱们这个小队,这帮贵族老爷就没把三营这些兵当人看啊”,特里姆虽然每次都能从战场上全身而退,可每次最危险的战事他的那些贵族长官又像开玩笑一样把他重新塞到新组建的奴隶兵营里。
据营里开战前的小道消息,上层军官们为这位兔子军士长开出了还能再存活几次的盘口,听说这次连那位大人物来自法罗斯的天才统帅肖特亲王都下了注,当然是买兔子士官长完蛋。
在有心人的交代下知道了这件事的特里姆心里虽然苦楚,却为心头那想念亲人的执念而不得不为自己争取活下去的资本,眼前这位来自东方国度的骑士就是自己再这次战事中活下去的本钱之一。
朱恒和兔子士官长特里姆还不知道自己擅自脱离战场避开了一场血腥残酷的攻防战。对战场消极避战极其有经验的兔子士官长特里姆,正踢着列兵萨德的屁股,好叫这笨的像猪一样的家伙知道什么叫战地伪装。
“都给我把这白布披在身上,我这可是为了大家好,不要相信什么单兵套装上的电子变色涂装,那就是个害死人不要钱的垃圾货”。
朱恒有些好笑和敬佩的看着不远处指挥那二十多个士兵绑白布披风的家伙,这家伙心地还真不错。就是不知道这来之不易的白布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还别说披上这白布披风后,在关闭了单兵套装上的电子变色涂装,没了单兵套装减弱的红外电磁感应信号后,如果不仔细分析扫描后的红外图谱的话,分析人员会认为这一小堆正常高反应的东西会是冰封荒原上的野生土著动物。
胆大心细,这是朱恒给兔子士官长特里姆的评语,真是很矛盾的一个人啊。就在朱恒一行躲在一个雪丘岩洞里商量接下来的事情的时候。这一场极其原始而惨烈的战斗,于是开始。在接下来的八个小时之中,西里西亚军队接二连三地来回进攻,毫无进展,在第九次进攻之后,他们还是被威登基利中将给击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