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书见他不做声,垂下脑袋想了想,一脸的肉痛:“你嫌弃二八少了?那……三七?”
宇文初尧依旧一言不发。
“喂,你别过分啊,那配方什么的,都是我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你出了人手而已,难道还想多要银子?”温黎书噘着嘴抗议。
她的模样,像极了张牙舞爪的猫。
宇文初尧不禁失笑,闷声闷气的出声:“你要人手,怎么不去找易慎要?”
“他……”温黎书原是想说,他只会装死,但转念一想,易慎毕竟是她夫君,不能在外人面前败了他的形象。
于是改口道:“他一直病着,人前也没多走动,不像你做生意的人脉广,能在短时间找到靠谱的人。”
“再说,你那人也不是白找的,会给你分红,别人想要这不动脑子就能赚钱的机会,还想不到呢。”
不动脑子?做这些活儿的人,定要十分靠谱,人品要绝对的保证,找一个这样的容易,找大几十个容易吗?
宇文初尧心里冷笑了一声。
况且,易慎这家伙,到现在还瞒着自家小娇娘呢。
他明明产业不比自己的少,非要扮猪吃老虎,什么都藏着掖着。
闹得现在温黎书动不动就以为他是大腿,前来搜刮,做个交易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行,怎么也要让易慎出点血,毕竟那是他亲媳妇。
这样一想,宇文初尧再度开始摇起扇子来:“三七分层也行,就按照你说的来。”
“好。”温黎书大喜过望之后,又踟蹰的瞄了他几眼,似乎不好意思开口。
宇文初尧眉心轻拧:“还有什么话,一道说了吧。”
“你都提供人了,再提供些场地,也是顺手的事情吧……”温黎书赔着笑脸:“我那铺子里容纳十来个人,倒是没问题。”
“可这次做就做大一点,来个五六十,七八十人,这些人的吃喝拉撒包括月银,都由我来负责,你就负责找场地,怎么样?”
宇文初尧差点一口老血将自己梗死。
他收回刚才的感觉。
这小狐狸,就没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他调整好情绪,道:“能容纳七八十人的地方,你想要什么样的?”
“嗯……”温黎书想了想,按照现代工厂的简易版,形容了一番。
说到激动之处,生怕宇文初尧看不懂,还找来笔墨纸砚,画了比较简易的图形。
宇文初尧视线在如同鬼画符的纸张上停留了一会,又移向温黎书。
眼底震惊之余,有带着欣赏之色。
她这小脑瓜中,中能出现很多奇怪,令人惊讶的东西。
虽然笔迹凌乱,但她所说的东西,当真是极好!
见他怔怔的没什么反应,温黎书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画的一团乱的东西,迟疑道:“你是不是没听懂?”
“要不,我再给你画一遍?”
“不用了。”宇文初尧想也不想,道:“这件事,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答应了?”温黎书尤是带着几分不信:“工厂都要重新建,时间很赶,你能在一个月之内命人造出来吗?”
宇文初尧毫不犹豫的点头:“能。”
“场地和建造需要的人工,以及材料,加起来肯定是一大笔银子。”温黎书心虚的道:“这些银子,你先帮我垫着,等挣钱了,我就还给你。”
“不用了。”宇文初尧大手一挥,满是金钱为粪土的豪气模样:“就当是我入股的诚意。”
左右只顶个名头,又不是他出银子,别说是千金,万金他都不在意,是时候让易慎这个躲在背后的铁公鸡拔毛了。
温黎书不知里就,生怕他反悔,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几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过去:“这是合同,你要是愿意,再起草一份。”
“我们就按照约定的来。”
宇文初尧对着那像被野鸡扒过似的笔迹,眼角抽了抽,看都不忍看,直接签字:“不麻烦了,你说了算。”
温黎书拿着签好字的纸,出门的时候,还尤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原以为还要出些血才能打动宇文初尧,没想到他这么仗义。
看来以后要少剥削他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踏出迎客来的门,后脚宇文初尧就着人去请易慎去了。
走进包间,易慎看着细细品茗,笑的满脸奸诈的宇文初尧,眼睛微眯:“你说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我,还以为你被火烧屁股,这瞧着也没大事啊。”
“你媳妇儿的事情,算不算大?”宇文初尧将茶杯放下,做了个坐的手势。
“刚才温黎书来找我了,又要我出人,又要我出钱,哄我给她当牛做马呢。”
说着,身体前倾,朝易慎靠近了些:“你说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奇怪,她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也不告诉她?”
“一个二个的,找我做中间周转人,虐狗呢这是。”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她。”易慎端起另外一杯茶,抿了一口:“她找你要干什么?”
宇文初尧拿着那张鬼画符朝易慎怀里一丢。
“这是什么?”易慎嘴角抽了抽:“她想找道士画符?”
“你也觉得是鬼画符吧。”宇文初尧带着些嫌弃,道:“这是一个大房子的建造图,大房子叫什么工厂。”
“完全是按照她的需求来建造的,还得在一个月之内完成。”
“不仅如此,你还要找至少七十到八十个可靠的人,成为工,工什么来着?”
宇文初尧记忆忽然卡主,想了很久才一拍脑袋道:“对,工人,她要足够的工人去帮她制作东西。”
易慎拿着纸张抖了抖,睨着宇文初尧:“她来找你,是想你出手的吧。”
“一个时间建房子,还要找这么多人,有多难你不是不知道,怎地应下之后,又将事情退给我?”
宇文初尧摇晃着脑袋,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易慎,做人要厚道,我正是本着厚道的精神,才将机会让给你的。”
“这些事不应该你这个做夫君的,帮她办妥?要是我做了,在她心里的形象忽然高大伟岸,你就要靠边站了。”
易慎也不傻,身子朝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眉眼间带着了然:“她不是只知道索取的人,说吧,她给你多少红利?”
哟呵,看出来了?
宇文初尧眉头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