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默已经坐拥了两件S级道具,但【古神的尾戒】本身就是赋予他玩家资质的,现在已经失去了它的用途,至于【妙门虎符】,需要他到了10级以后才能使用,现在也只能当玩具。
而看到这【卷灵蛇面】的这么多条特效,陈默只感觉一阵的眼花缭乱,自己之前还是太低估S级道具的价值了。
这上面的特效随便拿一条出去,都堪比一件C级甚至B级的道具。
只不过,陈默也看到了这件强力道具的巨大代价。
首先就是每两个弦月之间必须要杀人来完成收容条件,如果不杀人,那么宿主就会成为面具猎杀的对象。
除此之外,就是人格污染了。
人格异化度高的时候,每增长一点,都会对人产生巨大影响,尤其是对于玩家来说,一些玩家平日里可能会接触到一些疯狂扭曲的超自然现象,当然,有些时候也有可能是道具的代价在作祟。
在人格不断异化的过程中,其心智、认知、精神状态、往往容易出现问题,
当然,经常玩游戏的陈默对于理智值自然是有自己的界定的。
根据他前世学到的知识,一旦理智值降到某个临界点,那就跟死亡无异了,说不定比死更惨……
深吸了一口气,陈默将目光投到了这件道具的最后一个特效,太一炼行。
所谓太一守尸,三魂营骨,七魄卫肉,胎灵录气,所谓太阴炼形也。
这句话的意思,大致是,人死后的身体还能够像死之前那样,脚上的皮肤不腐烂发青,眼睛不会坏,头发脱落,这叫做太一炼形。
“阴尸吗?”陈默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按照副本的意思,这种阴尸应该算作玩家的衍生品,那么就是可以带进副本的。
就是不知道如果自己带一具阴尸进入副本,副本会不会判定自己作弊增加难度。
所谓太阴炼形,就是以太阴之力守住尸体,三魂守住骨骼,七魄守住肉体,胎灵吸收灵气,使死者的身体脱胎换骨,焕然一新。
而且,这个道具最恐怖的一点是,它可以改变容貌。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可以改变容貌的道具是非常少的,但凡跟更改容貌有关的,起码都是B级道具。
其实陈默早就想拥有一件可以改变容貌的道具,但这种道具,连曾过雨那边都没有,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要留着自己用。
“现代社会想要当个无名英雄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实在是相当艰难啊。”
在获得这件道具之前,陈默觉得,如果不会飞天遁地,那么想要避开那层层叠叠的监控摄像网路根本不现实,陈默自己唯一能想出的办法,大概就是爬楼从楼顶走——反正他也摔不死,大不了就当跑酷锻炼嘛
但这样其实也不稳当,因为有些地方的顶层也是有人居住和监控的。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居然是学习古人,买一套黑衣黑面具,伪装成某名侦探X男中的黑色怪影。
之前陈默要搞事情的时候基本上就是这幅打扮,把脸部一遮,很难有摄像头能够拍到他。
“但这样也太犯罪者了吧?!”陈默忍不住自我吐槽:“哪有正派人士会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
而现在嘛,陈默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全新的思路,直接用【卷灵蛇面】更改容貌,这样搞事情不是更香吗?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楚冷月,完成任务。”陈默摇了摇头,将繁复的杂念全部甩掉。
“这个面具,难道是楚冷月的道具?”陈默看着这个道具,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可以吞噬灵体,拷问灵体,祭炼灵体?!
这绝对是邪恶玩家才会拥有的道具。
难道楚冷月?!
陈默童孔一缩,且不说这楚冷月到底是不是邪恶玩家,能从她这里发现这件道具足以说明后者玩家的身份,起码跟玩家这个群体是有很大的交集,这样也跟自己推测的差不多。
此时,楚小染还在外面默默等待着,而陈默则是陷入了思索之中。
现在楚冷月的身份有两种可能,第一,对方并不是邪恶玩家,这个道具是她击杀了邪恶玩家之后获得的。
第二种可能,就是楚冷月是这个面具的拥有者,她是一名邪恶玩家。
想到这里,陈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系统误我啊!
这尼玛,本来以为就是个找人的日常任务,怎么还把邪恶玩家给牵扯出来了,而且,这个面具可是S级道具,用脑子想想就知道有多珍贵了。
可为什么楚冷月不带走这幅面具呢?
是害怕这个面具吞噬了她的理智还是别的原因?
那自己又该怎么处理这个面具呢?
交出去?
必然不可能,虽然代价有些大,但这样一个极品道具,可不能便宜了别人,而且如果真的要交易,那也必须是另外一件S级道具才可以。
就在陈默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个面具的时候,那面具竟然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我去,什么情况?!”
轻轻将面具举起,陈默看到面具上眼窝处微泛红光,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自己,让他有种想要戴上去看看的感觉。
“不……我可不想戴这玩意儿。”陈默摇了摇头。
这玩意儿有些邪性,陈默性子谨慎,可不愿意随便尝试。
就在这时,那面具骤然变形,伸出无数触手抓住陈默,触手收缩,面具已如抱脸虫般扑在了陈默脸上。
陈默只感觉脸部很冰凉。
眼前的黑暗涌现,陈默脑海里的念头纷纷涌涌,难以平息,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开始拉扯着他的思绪,想要把他带离这个世界。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四周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变得粘稠而诡异。
紧跟着,他的耳畔响起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疯癫的低语,像是梦中的呓语,像是不朽者的呢喃。
明明听不懂这呢喃声在说些什么,陈默还是忍不住去倾听,去分辨。
他的头再次疼痛,剧烈得像是插进了一根钢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