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齐东君看着她那一口森森白牙,就不禁哆嗦了一下。
蓉娘量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别的不说,他因为阿若和秦涵都断得干干净净了,蓉娘不信还有哪个凡人,可以比得上秦师妹。
“徐姑娘就是位医师,治病救人的,她和宋仙长结识,一直保持联系,所以会知道他的去向。”
齐东君是真的怕了,蓉娘的想法太跳脱,别的也算了,他要是不解释,她去阿若那里乱说可怎么办?
所以齐东君选择了浅浅出卖一下宋仙长,来挽回自己的一点形象。
“那暂时相信你一下吧。”
蓉娘点了点头,抱着苏苏和小百合离开了。
方才齐东君所说,蓉娘是选择相信的,但是苏苏却是在齐东君说那位徐姑娘是位医师的时候,就明白过来,这位徐姑娘,可能就是宋子安喜欢的不知名女子。
苏苏偷偷看了眼小百合,小百合眨巴了下眼睛,问她:“神女?”
嗯,看样子是没反应过来。
苏苏松了口气,蓉娘抱着苏苏和小百合走了没多久,齐东君追了上来,说:“蓉姑娘,我带你们去隔壁住。”
“好。”
齐家的隔壁住着对老夫妇,两人都十分和蔼客气,也难怪在遇到问题的时候,阿若会想向隔壁求助了,蓉娘向老者道谢。
老者说不用:“远亲不如近邻,老朽和老婆子都没什么亲戚走动,平时阿礼会过来,我和老婆子都开心,咱们两家关系好,你们几位能住过来,我们家也热闹热闹,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老婆子,你说对吧?”
“是啊,是啊,姑娘,你们长得可真俊啊,有没有婚配啊,这位小伙子呢?有没有心仪的姑娘,老婆子我来给你们介绍呀?”
听了老婆婆的话,后岐和蓉娘爽朗地笑了起来,倒是后辛,他偷偷瞄了一眼蓉娘,脸红得要死。
老婆婆都什么年纪的人了,她哪里能看不出来,插到了后岐和后辛之间,拉着后岐的手说:“这位是你哥哥?”
“是啊。”
“你哥哥和这位姑娘的事怕是不用老婆子我来操心了,那你呢?芳龄几何啊?喜欢什么样的公子?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老婆子。”
老者打断了老婆婆的不间断施法,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老婆子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给人拉媒,你们嫌她烦说就好。”
“不嫌不嫌。”
后岐任由着老婆婆拉着她的手,甚至反客为主:“婆婆,我也不挑,我要高的瘦的,一口气能吃一斤,挥挥手就能击碎三清山的。”
“啊?”
后岐是认真的,老婆婆却觉得她在耍自己,再三确认了后岐没开玩笑之后,她嘟囔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要求可真是奇怪,你也是,小珍珠……”
“老婆子!”
这次老者的语气不是很好,老婆婆被他吼得吓了一跳,神色讪讪:“不说了不说了,老婆子记下了,要是真能遇到,一定第一个想到你。”
“谢谢婆婆!”
老婆婆高高兴兴地应下了,看到他们交谈地这么开心,齐东君也放心地离开了。
蓉娘和后岐铺了床褥被子,两个人肩并肩地躺下,后岐说:“这婆婆可真好。”
蓉娘没有感情地敷衍了一声,苏苏心想,婆婆是好婆婆,后岐的要求也是真为难人家。
可能大家都有些累了,今天睡得格外地早,没多久,苏苏就听到了蓉娘和后岐轻微的呼吸声。
小百合在苏苏身边打着瞌睡,苏苏在迷迷糊糊之间,忽然想到了婆婆不小心提到的小珍珠。
这个珍珠,是齐东君口中那个苦命的小珍珠吗?那她到底是不是鲛人嘴中与他们为敌的蓝尾鲛人呢?敢跟仙尊为敌的人,不至于混得那么惨吧?
哎呀,好烦。
苏苏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
之前她们在海上根本就睡不好,现在难得有个休息的好地方,每个人都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蓉娘将苏苏和小百合搬出去晒太阳的时候,后岐早就起来给两位老人打水烧饭了。
老婆婆笑着对后岐说:“要是我们老两口能有你这么孝顺的孩子就好了。”
“要是您老人家愿意认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啦。”
后岐还是一贯地会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老人看出了他们身份不一般,也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拄着拐杖往厨房走,蓉娘将苏苏和小百合放到了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就跟了过去。
她们在这儿白住了人家一晚上,再白吃白喝的,可就不好了。
“让我来吧。”
蓉娘进去的时候,老婆婆正在切下粥吃的小菜,看见蓉娘微微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蓉娘虽然厨艺不咋样,刀功却很是不错,将小菜切得小而均匀,看起来十分好看。
老婆婆看出了她的手法不一般,问道:“姑娘可是习过武?”
蓉娘愣了下,差点把“老娘成过精”脱口而出,幸好忍不住了,她咳了几声:“是啊。”
“哎……”
不知道蓉娘哪儿惹得老婆婆叹了口气,她看向了她,后者还是没能忍住,说道:“我的小珍珠也习过武,我和她奶奶年轻时是好友,她往前总来我这儿来,可是现在……”
“现在怎么了?”
“都怪老婆子我,给她说了那么亲事,可是谁能想到,那吴家的小少爷,就这么在新婚当夜突然病死了。”
“是冲喜吗?”
蓉娘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那她的确觉得老婆婆过分了,她最看不过的,就是人间这些害死姑娘的习俗。
老婆婆察觉出她的抵触,摇摇头:“不是,是突然就死了,明明拜堂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晚宴,新郎官就死在了洞房里。”
“……”
我那个小仙草。
蓉娘卡了下,不知该说什么,她觉得自己这话题不适合跟老婆婆说,而应该跟苏苏讲,她应该挺感兴趣的。
看到蓉娘憋红了脸,老婆婆用拐杖杵了杵地面:“不是不是,不是姑娘你想的那个意思。”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