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苏苏千般不情不愿,还是不得不和重明一起来到珈蓝宫见那个暴躁珈蓝。
苏苏可没忘记白日里刚和她见面,她就要自己命的事,她躲在重明后面,一边骂自己,一边又骂珈蓝。
她自己也是活该,谁叫她贪心呢,就送到珈蓝手上了。
不用苏苏说,重明都知道她害怕,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重明也觉得珈蓝有些过了,先前她虽然不讨人喜欢了,但也不会做出这种危及他人性命的事。
重明想找珈蓝好好谈谈。
他们被请到珈蓝宫里面时,珈蓝正在喂兔子吃胡萝卜,珈蓝看到重明,眼睛都笑弯了。
“重明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玩的吗?”话还没说完,珈蓝就看到了苏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变脸。
“你来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吗?
苏苏原本是想怼回去的,但是想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把佛母搬出来当护身符。
“佛母让我来照顾你。”
苏苏躲在重明后面,只探出一个头,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活着的机会。
听到苏苏这么说,又看到她这一副怂样,珈蓝立马不客气地嘲讽了起来:“就你这样,还照顾我?别是我照顾你就不错了。”
“没事没事,我不用你照顾。”
“我也不用你照顾。”
珈蓝指着大门的方向,眼睛里都快冒火了:“给我滚,谁需要你们的怜悯了。”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重明,苏苏终于知道为什么蓬莱的人拿珈蓝没有办法了,毕竟谁能抵抗的了,一张嘴就是给我滚的小公主呢?
苏苏从来不觉得小公主好搞,但是事实就放在这了,她要是现在跑了,估计明天脑袋也得跑。
苏苏深吸了口气,给自己打打气,然后从重明身后走了出来,有些贱嗖嗖地说道:“我可以不照顾您,但是我觉得,您的兔子好像更需要我一点。”
“兔子?”
珈蓝下意识地将兔子抱紧了一下,心里有些抵触,面上却还是嚣张地说:“怎么可能?这是我的兔子,怎么可能更需要你。”
“但是你看,就连兔子最喜欢的胡萝卜,它都不吃了。”
原本绒绒吃得正欢,一听到苏苏的这句话,立马吐出了舌头装死。
珈蓝一看,自己怀里的兔子舌头都吐出来了,好像要死了,她摇了摇兔子,没有回应,又输了一道灵力给它,还是没有用。
珈蓝这才着急了起来:“怎么会啊?刚才它还好好的呢?怎么会突然要死呢?”
“那是因为,你的这只兔子得了相思病。”既然珈蓝相信了,苏苏也就开始胡诌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怪病,就电视剧看的多,相思病几乎无解啊。
“相思病?”
珈蓝觉得这小女娃肯定在戏耍自己,横眉怒对:“怎么可能?你又不是兔子,它怎么可能会对你有相思病?”
“可是我是棵草啊,兔子喜欢草,又什么奇怪的?”说着,苏苏朝珈蓝伸出了手,“珈蓝仙子,您只需要将兔子交给我,就知道是不是了?”
珈蓝将视线落在了重明身上,她现在会向重明求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苏苏觉得,重明是个聪明人,应当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拆她局的。
但是让苏苏意外的是,珈蓝只是看了看重明,并没有向他求助,连一句话也没有说。
苏苏觉得,或许重明说的是真的,珈蓝心里对佛宫,真的藏了自己的心思,只是她不说而已。
只是让苏苏觉得奇怪地是,珈蓝是佛母的亲生女儿,有什么事,是佛母不能问珈蓝的呢?
在这一刻,她是想不通的。
珈蓝不情不愿地将兔子放到了苏苏怀里:“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治,要是治不好它,我就杀了你。”
珈蓝的威胁让重明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提醒:“珈蓝,杀心太重于修行无益,你这样,很容易出事。”
“有什么好怕的,母圣都有善恶两面,我又为何不能以杀止杀?”
珈蓝的面色冷了下来,即使是对重明,她也没有任何退让。
敢给重明尊者甩脸子的人不对,就凭这点,苏苏还挺佩服这小明王殿下的,只是趁着这个机会,她必须在珈蓝的身边留下,只能委屈一下重明尊者了。
这一刻,她必须得表明对珈蓝的忠心啊,她现在是珈蓝的狗腿子了,对不起了,尊者。
苏苏挑了挑眉:“对啊,善恶均有道,尊者切莫妄论,万一咱们的小明王殿下,就是那古往今来的第一杀神呢?更何况您,不也走在以杀证道的这条路上?”
“这不一样,你们……”
“哪儿不一样。”
重明还没说完,就被苏苏打断了 ,她说:“难不成尊者您还性别歧视,瞧不起女仙不成?”
苏苏发挥了自己在网络上重拳出击的天赋,锱铢必较字字抠,对于重明这样话不多,出口又是阿弥陀佛的人来说,苏苏的战斗力绝对强。
重明渐渐地不说话了,看苏苏的眼神也变了,苏苏面上强势地一批,心里却在打鼓。
这珈蓝不是挺能骂人的吗?快出来替她说一句啊。
就在她以为猪队友珈蓝把她给卖了的时候,总算是听到这位姑奶奶开口说话了。
“是啊,重明哥哥,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不行?偏偏就是我不行呢?”
一道风滑过苏苏身边,冲到了重明跟前,苏苏差点以为是什么鸟飞过去了,结果珈蓝直接抓着重明的衣领开始质问了。
这情绪波动可比苏苏想象中的大多了,苏苏想替要被打的重明尊者说几句好话,却看到了尊者衣袖之下抬起的手。
他不一样她插手。
苏苏看着这两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和兔子说起了悄悄话,绒绒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是苏苏的声音,等到反应过来,无比兴奋地说道:“恩人,恩人,珈蓝宫里有好多男人的画像啊!”
“男人?是重明尊者吗?”
绒绒摇了摇头:“不是,那个男人有头发,跟尊者长得也不像,是个很俊秀的男人,只是穿得有些奇怪。”
“穿得奇怪?”
那绒绒说的,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