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根线,林申儿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脑海里浮现出血刃的尸身,头颅是被人利落地割下,但凶器不是刀之类的利刃,初步认定为线状物!
原来是他!
“江寒小心,他是杀死鬼仆佣兵团团长的人!”林申儿大喝完,面色突然俱白!
那不是钢线或是铁线,而是一根蚕丝!
极细,极薄,极软的蚕丝,怎么可能?一根蚕丝怎么能杀人?
那东西生来脆弱无比,拿在手上稍不留意就会断掉,而且还害怕太阳,他怎么可能用它来杀人,血刃的头颅被割下的时候,毫无停顿的痕迹,一气呵成!
非利器和莫大的力量不能办到,天!
林申儿汗毛倒竖,面色惨白至极!
那男人极瘦,瘦到薄如纸片一般,看上去弱不禁风,毫无力量可言,但就是这样的人,骨子里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
“那是金蚕丝!”英姑的双目透出无尽的亢奋和不可思议。
那是巫蛊一族才有的金蚕丝,自已虽然是巫蛊后人,但也没有持有这稀罕之物!
“英姑,那是什么?”森瑶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东西。
“金蚕只产在湘西,通常被人用来下蛊,作为蛊虫的金蚕一般不吐线,但若是吐丝,这根丝就是罕见的宝物,它的韧性很大,收放自如,虽然细,但这根线本身就能杀人。”
英姑断然道:“这东西……可断金!”
千若凝听完内心狂惧,她和华清一直等在附近,就想着有备无患,直到枪声响起!
有备无患,但现在有备还是有患!
看着地上刺有闪电图案的尸体,瘦削男人的脸上浮起一抹愤怒,他十指大动,金蚕丝在他的手上肆意摆出各种造型!
“来得正好!”
江寒的目中杀机一闪,铁拳一挥,直面而去!
嘭!
瞬间,两人的铁拳相撞在一起!
几乎在瞬间,那纸片人瞬间退开一步,手中的金蚕丝缠上了江寒的手腕!
千若凝的心脏都迸到了嗓子眼!
刚才那位阿婆说金蚕丝可以断金,何况是江寒的手臂?!怕是轻轻一扯,江寒的断手就要落地,一时间,千若凝魂灵俱冒!
砰!
只听得一声脆响,所有人呆立在原地,这!
眼前发生的一幕是真实的吗?金蚕丝,金蚕丝断了!
看着折断的金蚕丝,纸片男目瞪口呆,这根金蚕丝勒下的人头无数,从未失手!
就在他闪神的瞬间,一道影子骤移到他身后,令他寒毛倒竖,只在瞬间,他身子猛烈紧缩,整个人比原来小了近三分之一!
江寒伸出去的手悬在了半空中,几乎在同时,他的下盘彻底暴露在纸片男眼前!
不好!赵子杰和华宇中同时奔向纸片人!
嗖!
纸片人怔住,江寒消失了!
好快的速度,只差一秒,就可以截断他的下盘,把他先废后杀!
“这不是缩骨功吗?”还是英姑,她平静的眼眸里终于现出一抹惊异:“居然有人懂得缩骨功,不可思议!”
缩骨功是指运用内气内功缩小了骨之间隙,全身之骨头有顺序地叠排紧密,人的身体自然就小了,所以称为缩身法更确切。
缩骨功也出自少林,练这种功,初级阶段就是压腿抻筋,拉长韧带。练好了外力之后才能进行内功修炼。
每日子、午、卯、酉按四正时内功心法勤炼,达到气行周天之后又行肌肉、皮肤。
然后气行脏腑。最后气穿全身骨髓炼成混元金刚不坏之身。达到上述混元金刚不坏之身,再修炼缩骨功则易矣!
即可随心所欲地收缩筋肉,将骨骼收拢重叠,则身体各部或全身均可收放自如,则所谓缩骨神功成也。
和其他少林武功一样,需要从基础做起,起码练上二十年才可大成!从外练到内,除了时间,更需要天赋和毅力,这也是鲜少有人可以练成缩骨功的原因!
这人手拿金蚕丝已经令人惊奇不已,现在又会缩骨功,更令所有武者惊奇!
在场的武者这么多,真揪不出来几个可以和此人一较高下的!
英姑的面色惨白,频频摇头:“江寒要在这里丧命了!”
说完,她低头默念起了大悲咒,已经给江寒下定了死亡召告!
千若凝不敢置信地后退几步,是落秋语和楚傲雪扶住了她:“若凝!”
她的手好冷!
再看眼前的情况,两人同样觉得惊心,江寒频频出招,但那家伙借着缩骨功时时避开不说,又逐步反击,两人一时间分不出高低!
完了!希尔嘴角浮起一抹狞笑,自已是没和江寒对战的机会了!
因为,他今天就会葬身在此!
可惜呀,都说他江寒是华夏国术界中天才里的天才,那是绝顶的人才,哈哈哈,可惜一山还比一山高,杀,杀,杀,把他挫骨扬灰!
同样狞笑不止的还有程天金,借刀杀人,痛快至极!杀,杀,杀!
就在各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江寒已和纸片人厮杀得难分难解,砰砰砰砰!
两人纯硬碰硬!
恰在此时,两人同时暴退不止!
两人暴退后停在原地不动,两人同时不动作,寂静无比!
滴答!
是血!
血正从纸片人的手臂上落下!
他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伤口透过衣物,刻入皮肤,可见白骨!
“怎么可能?”监控室里的男人眼皮狂跳,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迅速地倒回监控画面,只见两人身体相撞之时,一股气劲狠狠地打在纸片人的手臂上!
纸片人捂着伤口,双眼猩红无比!
该死,他扯开金蚕丝,今天定取了他的头颅!
江寒突然暴喝一声,狂暴的威势如同掀起一阵飓风!
“灭我全家,该杀!虐虏我华夏武道高手,该杀!觊觎华夏国术精髓,该杀!
看着有如狂兽的江寒,纸片人阴冷一笑:“灭你全家又如何?虐虏华夏武道高手又如何?觊觎华夏国术精髓又如何?”
“欲成大事,必踩在他人白骨之上,你宫家的白骨,我们踩了,又如何?!”纸片人狞笑道:“宫家个个贱命,该死,该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