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浑身一颤,这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呀。
她转过身,乘着夜色看向身后的男人,他轮廓分明的脸比以前更加冷冽,只是看着她的眼神里有难掩的柔情。
景凌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撇嘴轻轻抽泣着说:“霍擎,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
你字还没有说出口,就感觉到他冷冰的薄唇倾压了下来,带着冷冽的气息,这一刻所有的相思得到了释放。
霍擎似乎比以前变得更加霸道了,以前他的吻都是小心的,仿佛是怕碰坏了她这个瓷娃娃一般。
而现在他的吻霸道而又带着侵掠性,就如同一头原野上的狼一样,抓住了猎物就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直到景凌脸上憋得通红,嘴唇上也传来了一阵刺痛。
“唔~”她实在是受不了他这般像动物抢食似的,手脚开始乱挠乱踢。
而霍擎此时似乎已经有些失控,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景凌的腰都快被他掐断了。
嘴里也传来阵阵腥甜的味道。
好不容易推着他将脸别开,景凌这才有机会说话,她大口呼吸着道:“霍擎你冷静点。”
霍擎听到她的声音这才逐渐恢复了一丝理智。
他喘着粗气,眼里的神色还未褪去,看到景凌嘴唇上冒着嫣红的血珠,他这才连忙伸手捧着她的脸,嗓音沙哑而关切的说:“对不起,我弄伤你了。”
景凌撇着嘴,大眼里莹光点点的看着他,细声问:“阿擎,你怎么啦?”
他以前不是这么粗暴的,他以前明明都视她为珍宝一般,好像总是怕弄痛了她。
霍擎一把将她揉进怀里,吻着她的额头说:“我真的太想你了,一见到你就无法自控,对不起,还有我这段时间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心里很是郁结。”
说着他又将她往怀里紧紧揉了揉,嗓音很是有些痛苦道:“凌儿,我很痛苦,我很累,只有见到你,我才会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你是我的止痛药,以后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景凌从他怀中挣开,用手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眼睛和鼻子还有喉结,柔声道:“好,我答应你,今生今世一直陪在你身边。”
霍擎感受到她的温柔,内心像是被温泉浇灌了一样,暖暖的,舒服又宁静。
他回抱着她,咬住耳朵,嗓音沙哑道:“不,我不要今生今世,我要生生世世。”
景凌失笑出声,心想着他一个凡人,哪有什么生生世世啊。
不过还是带着宠溺的笑搂住他的脖子:“生生世世就生生世世,你到时不许嫌我烦噢。”
接着又想到她现在变成了凡人,以后肯定会有生老病死,便补充道:“你可不能反悔,等我老了丑了,满脸皱纹的时候,你不许嫌弃我。”
霍擎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笑得十分迷人:“我的小娇娇即使老了也是最美的老太婆。”
景凌笑着捶了他一拳头。
长夜漫漫,月亮照进屋里,映出了这一室春暖。
两人久别重逢,自是极致的思念,说了一会儿掏心话后,霍擎又忍不住轻轻吻住了她的唇,这一次他很温柔。
仿佛是在赏析一件珍宝,每一寸都用心的对待。
但两人毕竟还没有真正成亲拜天地,霍擎满心都想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和人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
现在两人中间还有很多事未曾了却,特别是霍擎想到他还有一个太后赐婚的未婚妻。
虽然他和景凌两人早已交付真心,也同床共枕多时,将夫妻之事做了近半。
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真正拥有她全部的时候,他不能让她在没有名份时将就与他。
这样做很对不起她,他心爱的女人必须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
最后一步霍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忍得全身青筋暴跳,猛的起身冲到了卧房旁边的净房里去了。
景凌早已浑身瘫软,感觉自己处在云间雾端,仿佛变成了天上的云,又仿佛变成了地上的泥。
在霍擎的大掌间神游着,此刻他突然起身冲出去,倒让景凌觉得浑身一冷。
她从神游中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仅盖了一件薄纱掩住春光。
而旁边的净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景凌感觉自己的脸像是在火炉里滚过一般烫,想到刚才.....霍擎竟然那样.....
他怎么那么熟练?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难道他以前有过女人,也和别人这样过?
想到这些景凌突然有些生气,她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以前有没有过男女方面的事。
霍擎在净房里收拾了下自己,然后又洗了个冷水澡,这才将自己平息了下来。
一出来,就看到景凌已经穿好衣服,小身体蜷在床角里,背影看起来像是有点不太高兴。
霍擎走过去从背面抱住她,柔声问:“怎么啦?”
景凌不是心里能藏住事的人,见他问了,便马上转身,撇着小嘴气鼓鼓的问他:“你以前,有没有和别的女子这般过?”
霍擎愣住了,媳妇儿这是生气了?
他马上一本正经道:“没有,你是我亲近过的第一个女子。”
景凌露出不信的神情,急道:“怎么可能,你明明.....明明.....”
霍擎眯着好看的凤眼笑问:“明明什么?”
景凌吸了口气,昂起小下巴道:“你要是没有和别的女子那般过,刚才为什么那般熟练?”
霍擎神情一滞,熟练?他还觉得他刚才很生涩,一直担心她会难受。
她竟然说他熟练?
在他愣神的这片刻功夫,景凌脸色越来越难看,犹豫了,肯定是以前有事!!
⊙﹏⊙
霍擎马上意识到不对,满满的求生欲促使他立即紧紧将她又往怀里揉了揉:“我发誓,我以前绝对没有碰过别的任何一个女子。”
又强行解释道:“你想想,我以前杀人不眨眼,被京城人称冷面阎王,哪个女子敢接近我啊,她们都怕死我了,就连那康嘉郡主被指婚给我的时候,都在家里大哭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