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野猪肉,取末段腰腹处的那两根的小肋排。用琦草沫腌制片刻。去除腥味。下锅炸至金黄色。再用蜂蜜,盐,青花椒,野韭韭花勾汤。下锅爆炒。最后加入山泉水文火慢炖。那滋味我保证你没试过。”李承乾被陈菩提的一番话勾的直咽口水。
“怪不得你要开酒楼,就你这手艺不做厨子还真就可惜了。要不我给你在尚食监谋个差事?”这话开玩笑的成分多一些。
“不去,做饭是爱好。不是职业。”陈菩提说道。
“你这爱好还真挺特别的。”李承乾越来越觉得眼前的陈菩提有趣。
“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还会做饭,我看多半是吹牛呢。真讨厌,听的人直留口水。回去就让大娘做,做不出来,他就是骗人的。”至于小蛮看陈菩提的眼神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小哀怨。
楼上的人喝的热闹,楼下的人也不逊色。
华灯初上,红袖招已经是高堂满座,座无虚席了。有身份的或者是有钱的都在二三楼,稍微差一点儿的,都在大厅里。左拥右抱,好不惬意。
红袖招门外马蹄声渐起
门口一阵喧闹,前后进来两拨儿客人。头前儿这一拨儿比较奇怪。进来的是一些个胡人,老大的羊膻味隔着老远都呛鼻子。这些人有的身材魁梧,腰跨弯刃,表情彪悍。有的身材矮小,背负长刀,一脸桀骜。大约十一二人中间簇拥着一个年轻人进的门来。
后边儿进来的一行五人相对来说就比较熟悉了。论身材都不输之前进门的胡人,个顶个儿的魁梧。其中三人更好似一个模子拓出来了的。
这五人是平康坊的常客,说起来还真有不少人认识。试问哪家酒肆没被这几个“混世魔王”喝醉了打砸过?私下里有人说:要是哪天这几个混世魔王都不在了,那平康坊的酒肆,青楼的晚上睡觉恐怕都能乐出声儿来。至于具体情况是不是真如他人所说。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三胞胎是卢国公程咬金府上的公子。剩下的二人是尉迟敬德的两个傻儿子。端是生的又黑又壮。上下一般粗,远处看和路碾子没什么区别。要不是嘴上没毛,一般人还真不好辨别这几人的年纪。
小厮谄笑着迎上来。
让过最先进门的胡人,跟程家兄弟打招呼。
“几位小公爷,可算来了,楼上的雅间早就给您预备好了。您看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小的给您安排一下?”
“算你小子识相。把你们最漂亮的小娘子都给老子找出来,少不了你小子的赏。”程处嗣说完随手就丢出去一个银子。
小厮伸手接过,揣入袖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几人又是叫好。
银子也收了,立马就要带几人上楼。
这时还侯在一边的胡人小团体就有些生气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大汉更是一把揪住小厮的衣领。
“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们唐人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吗?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是怕爷爷们付不起银子吗?还是嫌我们的弯刀不利?”小厮的双脚都离地了,脖子被勒的喘不上气。哪还能说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挣扎。
“大唐的土地哪儿轮的到你们在这儿撒野?想厮杀?画出个道来,哥几个不占你便宜。步战马战随你挑。省的到时候打输了。说我们大唐男儿欺负你们。”程处嗣看不下去了,摆开架势,就准备动手。
出门着急没什么趁手的兵刃,要真打起来,赤手空拳难免吃亏。尉迟宝林左右四顾,看了看红袖招门口的拴马桩。大步迈开,三两步就走到跟前。躬身一抱,大腿粗细的石柱子,埋在地下足足有一米多深,就这么硬生生的被连根拔起。单臂一轮,兽头朝下就是一顿。溅起老大的灰尘。
胡人这边看这情形也是抽刀在手。
一触即发。
“唉唉唉,都停手。都停手。大爷们,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一步三摇的春三娘出现的正是时候,要是再晚一会儿。怕是幸幸苦苦筹建的红袖招就要毁于一旦了,再不济,一片狼藉是肯定的。
经过春三娘的一番安抚,这才把两边剑拔弩张的态势劝下来。
招呼小厮把两边的客人都带到楼上去。又亲自安排了姑娘。这才拍了拍硕大的胸脯。一颗心终于定下来。
胡人包间内。
经过刚才的一番对峙,几人的性质都不太高。其中的护卫头子此刻还一脸怨气,直说这要是在草原上,刚才的几个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王子也是一番安抚。这才都坐下。
“契勒王子,下臣代我国天皇向您的父亲致以问候。”
“呵呵,我代父汗谢谢了。你们不是往唐人这儿派了很多遣唐使吗?为什么还和我们草原人接触?你就不怕李世民一怒之下把你们赶回去?”首席的契勒王子把玩着酒杯,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小矮子。
“日本只尊重强者,大汗去年趋百万虎狼之师南下,最后逼的李世民不得不结下渭水之盟。在村下的眼里,大汗才是真英雄。至于遣唐使。呵呵,下臣只是一个小小的船夫。算不上是遣唐使,自然也就不会被看重。”村下的一番言论极其谄媚,直白的马屁让契勒都觉得有点儿恶心了。
“好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谈政事。听说这红袖招的女子可是美妙无双。本王在草原上就有耳闻,今天一定要试试。看看这和草原上的女汉奴有什么区别。”
“嗨!”
跪着都能来个九十度的鞠躬。小鬼子的礼节永远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不管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
姑娘们依次进的房中。期间春三娘还特地送了两坛上好的三勒浆。
因为客满的缘故,两边人都安排在隔壁的包间。实在是没地方了,只能叮嘱小厮千万看好了。可不敢出什么乱子。
三间紧挨着的雅间俱是一番景色。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
陈菩提他们这边儿已经准备散席了。几人中李景仁,房遗爱已经彻底喝蒙了。李景仁还好些,房遗爱已经钻到案几底下吐泡泡了。
太子虽然已经住在东宫了,可夜不归宿总还是不妥的。再说李崇义还在禁足期间呢。吩咐小厮把房遗爱抬到三楼,几人就准备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