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放置着白色的棺木,灵桌上镜框里那稚嫩又阳光的笑脸,看的李凡的心里悲痛欲绝。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凌晓也步入了他的后尘。
“李凡,给凌晓他上柱香吧!”
凌妈妈递给李凡一柱香。
“好的!”
李凡顺着那执香的手往上,看到那憔悴的脸。一声阿姨他怎么也喊不出来。
接过香郑重的朝灵位鞠一躬。
“那个女人怎么又来了?你们谁让她进来的?凌晓现在还尸骨无存,你们居然让杀人凶手进来。”
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几人同时朝门口望去,原来又是凌晨那个家伙!
“李凡,你照顾好金平我出去看看。”
对这个青年,凌爸爸无端的信任他。
“到底怎么回事?”李凡疑惑的看着金平。
金平只能把凌晓出事后到现在遗体还没有找到,和凌晨诬陷她是杀人凶手说给李凡听。
“你是说凌晨诬陷你是凶手?”对上李凡意味不明的神情,金平点了点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凌晨就一口咬定是她做的。
“凌晨你不要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金平她也是你嫂子,再说真是金平的话警察自然会去调查清楚。你现在这样闹像话吗?”
外面传来凌爸爸高声斥责凌晨的声音。
“伯父,我不管。反正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接着凌晨理直气壮地声音传来。
李凡听的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好一个凌晨!他以前怎么就没有看透他的那张伪善的脸呢!者诬陷的也太明目张胆了。
“金平,你别去。就让他说吧!我们当做没有听见好了!”
凌妈妈抱住想要出去的金平,不让她走,怕她等会又控制不住。
“妈,你放手。我今天不打他。”金平想挣脱,可惜怎么也挣不开。
李凡听到她那么说,愣了一下。想起金爸爸说她昨天就是打人才进了警局的,看来打的就是凌晨了。
“你们在这里,我去看看。”李凡拦下金平,想自己去看看。
“你去干嘛?不合适。妈,我就去看看,我保证不打人。”
听了金平的话李凡才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李凡,没有资格去参与凌家的事,顿时觉得一阵无力。
那边的金平已经挣脱了凌妈妈,气冲冲的向门口去了。
“凌晨!你说我谋害了凌晓,证据呢?别红口白牙以为说出来的就是话,拿不出证据,我现在就可以去告你诽谤。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你也赖不掉。”
看着那个顶着一张五彩斑斓的脸,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凌晨,一股火气直冲向头,金平以前的张扬跋扈又回来了。
“这么明显难道还不是你吗?你根本就是不服气公司被凌晓夺权,蓄意谋杀的。族长我祈求把这个女人赶出凌氏,我们凌氏不需要这种心肠狠毒的女人。”
这才是凌晨今天闹的真正的目的,凌晓怎么死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只要没有金平在,以后大房的一切都将是他一个人的。
“胡说八道!无论什么都讲证据的!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有可疑的话警察自然会找上门。”
凌爸爸气急败坏的指着凌晨说。
“你这张狗嘴,又欠揍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打你!”
说着气恼的金平,就要扑上去打他。可惜被后面赶来的李凡,一把抱住了。
“冷静点!他就是要激怒你,别上当了!”
李凡着急的在她耳边说。这个小女人,脾气还是那么冲。
“你放开我!”金平拼命的掰着李凡的手。
她现在才不管什么中不中计,只想先 把凌晨那个家伙,打的满地找牙再说。
“你们看,她还带了个野男人回来!”凌晨指着李凡对众人说,仿佛他掌握了金平的偷情罪证一样。
“越来越不像话了!看你说的都是什么?”凌爸爸被凌晨的话气的直发抖,没想到凌晨居然学的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好了!凌晨,现在不是闹这个的时候,先把葬礼举行了再说。什么事情有警察呢!他们会去查清楚。”族长凌云看了李凡一眼,阻止凌晨再说。
这个凌晨心不是一般的狠,昨天才把亚本的管理权拿在手,今天就想把人赶出族去。
族长凌云看着凌晨暗地里摇摇头。心性还是不够,太急躁。
他也着急,眼看着自己一天天的变老,族里能挑起重担的年轻人一个也找不到。
看着一个凌青是可塑之才,没想到又英年早逝。
现在这个凌晨人是一个有野心的,但是急躁了点。心胸又不够开阔,不是一个好的领导人。
凌氏看来是要败了,为官的几个又不是什么有能力的。就算再收几个族人的公司,也抵不过一个有能力的领导人,看来再也不会有以前的辉煌了!
“族长。…………”
凌晨瞪着他那个被金平打的淤青的黑眼圈,不服气的还要说什么,被族长制止了。
“凌青媳妇,现在亚本已经交给凌晨打理了。他是凌青的嫡亲兄弟,你放心他一定会好好的管理好公司的。”
族长看着凌晨说,他相信凌晨应该听的懂他话里的意思。
果然听了这话,凌晨顿时偃旗息鼓了。金平不敢置信的看看凌晨,又看向族长,显然是已经预谋好的。
“什么?我不同意!我的公司为什么要交给他管理?就他这个人渣也配!”
“不需要你同意!我们只是通知你而已!”
凌云端着架子,威严的看着金平说。不这样,他还真怕震慑不了金平!看着一个小女人,身上散发的气势可不容人忽视!
“你们这些强盗!抢了别人东西,随便做主,还不让人说。”
金平不服气,凭什么自己的东西,自己还不能做主了!
“好了!金平,都交出去了,谁管还不是一样的吗?”
李凡紧紧的拉着金平不放。生怕她一时冲动,又中了凌晨的计。
听到李凡的话,金平的理智回笼了些,反正早晚都要还回来的,现在谁管理还不是一样吗?
想通是一回事,这口气金平实在咽不下去,可是被李凡拦着什么也做不了,只得自己在那里气的直跺脚。
“族长现在还是把正事办了吧!免得错过了时辰。”
凌爸爸打岔道,他现在是对族里失望透顶了。这里里外外几十个人,也不知道有几个是替凌晓伤心的。现在居然还在说着怎样霸占别人财产的事,一点的悲伤都看不见!
到起灵的时候,李凡提出要给凌晓扶灵。
凌爸爸答应了,平时也不知道凌晓有多少朋友,但是现在来的也就李凡一个。
看着这片埋葬凌家祖祖辈辈的地方,安放棺材的棺位已经事先挖好了。
棺木徐徐的往下放,扬起的土很快就把它掩盖住。
李凡看着哭的悲痛欲绝的凌妈妈,心里撕裂般的痛。
三年前自己的死亡,母亲应该也是这样哭的撕心裂肺,这是自己永远无法弥补的亏欠,最是无奈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回头看着在那里装模作样干嚎的凌晨,李凡心里发冷。李凡他不相信这次的事情和凌晨无关,真是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贪念,让他变得这样不择手段。
等着吧!凌晨。新仇旧恨我们到时候一起算!
在距离l市几百公里的一个山清水秀的大山里。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白须白发的高瘦身影,正在一个一个小木屋和一间青砖瓦房,提着一只木桶健步如飞的来回穿梭着。
当最后一桶药水被倒进一个大木桶后,白发道人长吁了口气。果然人老了不中用,就这么几桶药水就把他累坏了。
回头看向床上还在昏迷不醒的男人。摇头叹了口气。
“唉!我这把老骨头,几十年没有照顾过病人了,一来还来了个这么高大的。亏我还背了十几里的山路,给他背上了山。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这救活了好歹有个陪我说话的人了。”
想到这里,无妄道人顿时又干劲十足。他躲在这山里十几年了,除了下山买口粮,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别人说话。
现在捡了这么一个人,应该可以陪他说说话了。都怪那个不省心的徒弟,居然还想逆天而行。自己劝他不听,阻止不了只能躲的远远的。
床上的男人,凌乱的头发盖住了额头,依稀可以看到那张苍白的脸,眉清目秀五官端正。
地上散落着西装西裤,还有一件毛呢大衣和一些保暖内衣。
无妄道人走到床前挽起宽大的道袍袖子,扶起床上毫无知觉的男人。用那瘦长的双手轻松的抱起了高大的男人,往大木桶走去。
男人耷拉着的左脚腿骨明显的有异物凸起,显然是受伤了。
“你坠河就坠河,怎么还把腿骨折了。这下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个终身残疾。我也是尽力而为了,活过来活不过来,看天意了!”
道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把男人放在了药水里,让他整个人都泡在药水里。当水打湿了他前额的头发,道人用手给他拨到了脑后。
那五官清秀,毫无血色的分明就是凌晓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