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巫女！？”、“菲奥娜？！”

埃罗斯一连尖叫了两声，他就像个兔子一样，从树墩上跃起来之后是蹦蹦跳跳的，就像是的了羊癫疯一样。

他这副模样让戈尔贡是合不拢嘴，爆笑几声之后，戈尔贡方才出声劝道：“好了，好了，埃罗斯，你赶紧坐下吧。初代巫女而已，又不是别人，你在慌张个什么劲儿呀……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把她的身份告诉你了。”

“不是，我、我、我……”

“你什么？”戈尔贡反问，他强忍着笑意想要帮助埃罗斯冷静下来，“先不要急着回答我的问题，总之先深呼吸几下吧。”

于是听从戈尔贡的建议，埃罗斯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在花了好长时间之后，埃罗斯终于能够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了。不过此时却发生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埃罗斯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戈尔贡先生……”埃罗斯声音听上去有些怯生生的，完全没有原先的威风。这个样子是一点大长老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了？”戈尔贡回答道，他对埃罗斯表现出了充分的耐心。或许是由于他活过了比埃罗斯更加漫长的岁月吧，现在的他看起来比埃罗斯还要不紧不慢，毕竟时间对他来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忘记刚才我要说什么了。真是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提醒我一下吗？”埃罗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呀。”闻言戈尔贡立刻就将积蓄已久的笑声给爆发了出来。然后，他起身对埃罗斯说道，“没问题埃罗斯，我这就给你演示一下，演示一下你刚才是一种什么样表现。”

言罢戈尔贡学着埃罗斯的样子，从“初代巫女！”的那一声尖叫开始，原原本本的模仿了一遍埃罗斯的动作。

在观看的过程中，埃罗斯的脸是逐渐变得通红。他没想到自己已经这把年纪了还会如此失态，且不说戈尔贡是不是如实表现了刚才的自己，现在埃罗斯通过戈尔贡的表演回忆起刚才的自己，似乎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唉，没想到我这个活了一万年的人居然会如此失态，真是让戈尔贡先生你见笑了。”最终顶着通红的脸看完了戈尔贡模仿自己之后，埃罗斯是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重新整理好思绪开口道，“谢谢戈尔贡先生您的表演，我总算是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想说什么了……我只是想向您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那么惊讶罢了。”

“哎呀，埃罗斯你怎么忽然间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我都有点不适应了呢。”戈尔贡见埃罗斯已经想起来了，便也就放弃了表演，“称呼我还是别用‘您’了，怪别扭的。”

“呵呵呵，戈尔贡先生请别在意，你可以把这个几个‘您’，当作是我请求放过的央求之语。”埃罗斯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有撤回刚才那句话的意思，然后他又接着说道，“我再来说说看为什么我之前那么惊讶吧，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做梦都想不到那个名叫爱丽的小女孩居然和初代巫女大人有相似的地方。另外，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初代巫女大人的名字……那个存在于传说中的，我们国家的开创者，老实说，这或许是我离她最近的一次。”

“你不知道初代巫女大人的名字吗？”戈尔贡的口气听上去好像有些不敢相信，“我以为像初代巫女那么伟大的人，她的名字应该随着历史流传至今才对。”

“这你就错了戈尔贡先生。”埃罗斯说这句话时用的语气更是容不得别人质疑，随后他解释道，“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至少从我出生的那时候开始，初代巫女就一直是一个神秘而又神圣的代名词。我从小就在书中读到许多关于初代巫女的传说，可以说在我的印象中，初代巫女早就成为了和人类荒神一样的是需要以全身心去侍奉的存在。”

听完埃罗斯充满感情的独白，戈尔贡是沉默良久，他的眼眶隐隐的居然还有些湿润，不知道是为埃罗斯所说的内容感动，还是因为别的个人因素的东西。他沉默许久，以此来整理情绪，最后面对埃罗斯开口说道：“和你这么说吧，埃罗斯，其实我对初代巫女的了解也不会比你多多少吧。我虽然和初代巫女处在同一个时代，却没有一丝关于那个时代的记忆。而我之所以知道初代巫女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我在过去和她发生接触过了一次。所以我才知道初代巫女的姓名和灵魂气息。”

“埃罗斯如果你渴望从我这里得到更多关于她信息的话，我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抱歉，除非我恢复记忆，否则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更多了。”由于埃罗斯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渴望和充满期待，所以无奈之下，无法回应埃罗斯期望的戈尔贡只好这样回答。

好在埃罗斯似乎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对于戈尔贡的回答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失望，他虽然崇拜初代巫女，但是对目前应该谈论的内容却是心知肚明。埃罗斯只是这样说道：“没关系的戈尔贡先生，能够知道初代巫女的名字，对我来说就已经是一种幸福了。我们还是言归正传，继续讲柯蕾西雅巫女的事情好了……我记得之前戈尔贡先生已经说了要站在我这边，所以现在，我可以将戈尔贡先生你看作是伙伴吗？”

“伙伴么？”由于埃罗斯的话题跳跃的有些快，所以戈尔贡这会儿居然有些跟不上。他仔细回味了一下这个词，然后自顾自的点点头，抬起头来面对着埃罗斯解释道，“不，不是的埃罗斯，我们之间应该不能算得上是伙伴。按我的观点，你应该用监视者来称呼我。”

“是这样么……”埃罗斯的表情看起来未免有些落寞，紧接着他又问道，“那既然你戈尔贡先生你自称是监视者，可否像我解释一下，你在监视什么东西呢？”

“当然可以。”戈尔贡这边暂时还是维持着一个友好状态的，“首先埃罗斯你要明白一点，我赞同的地方，是赞同你破坏护国之阵这件事。因为我同样也觉得，护国之阵的存在会将葬送灵族的未来。我身为情报机构终端本身是有义务保护灵族，保护萨拉丁古国的，所以我才会对你破坏护国之阵的观点表示同意。这一点你明不明白？”

“我知道，而且也没有疑问。”埃罗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倒不如说，我到现在还在为戈尔贡先生你能赞同我的观点表示开心。”

“你能明白是最好不过的了，有些事我想还是要事先声明一下比较好。”戈尔贡的表情已经逐渐变的阴冷，显然，这是他逐渐取回理性的标志。接着他仿佛是厌恶周围的亮光照亮自己的脸，挥手吹灭了自己身边的那盏冰灯之后，才开口对埃罗斯说道，“我想埃罗斯，你最好还是想一想，一千年前莉莎和阿提拉两个人为什么要阻止你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