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莎和戈尔贡只见的面前一阵火光，那阿提拉手中的羊皮纸就在众人面前被付之一炬了。

“阿提拉你在做什么呀，我写得很累的好不好。”震惊之下莉莎连生气都忘记了，她惊呼一声，显然是无法理解阿提拉的行为。

“没办法，我必须要这么做。”阿提拉解释道，“这上面写的东西事关重大，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他以书面资料的形式留在世界上。”

“可是你也不用急着现在把它烧掉呀，呆会儿我们还得靠这张纸来讨论不是？”

“这点莉莎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我早就已经有了结论。”阿提拉拍了拍莉莎的肩膀，示意她冷静，然后在莉莎疑惑的目光中，转而对戈尔贡说道，“戈尔贡先生，总之，你也可以确定那张纸上所写内容的正确性对吧？”

“对。”戈尔贡回答，“即便有不确定的地方，也大抵差不了多少。我认为准确率应该是高于九成的。”

“那就行了，这样一来我烧掉这张纸最后的顾虑也没有了。”阿提拉把手从莉莎的肩膀上拿开，除了恢复原先自信的笑容之外，他的双眸中同样也放出光彩，接着他把椅子从自己身边移走，深吸一口气，用腹腔发声，理直气壮地说，“那么现在，我可以向两位说明我的判断了。”

阿提拉这自信子爆棚的样子映入莉莎的眼帘，她不但没有觉得阿提拉的形象有什么改变，反而还觉得很好笑。

“都这种年纪了，阿提拉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莉莎哭笑不得的想，然后嘴上催促道，“好了、好了，阿提拉你要说就快说，不要卖关子了。”

见自己的改善形象的举动没有成功，阿提拉未免有些气馁。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沮丧的时候，节约时间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只悄悄叹了一口气之后就顺着莉莎的催促开口道：“其实事情最为关键的地方就是在第三个事件和第四个事件中间的空挡。”

阿提拉先简明扼要的说出了关键，然后为了怕莉莎和戈尔贡忘记第三个、第四个事件是什么，还特意重复了一遍。重复完成之后，阿提拉解释道：“第三个事件和第四个事件之前，并不是如纸上所记载的那么轻描淡写。相反，这一系列事件中，第三个事件和第四个事件之间的时间跨度是最长的，应该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对吧？”

“对，是这样的，人类是在距今四十多年前入侵的。而从我们打败埃罗斯算起，也有二十多年了吧……”莉莎费了一会儿功夫，才把时间顺序理顺。灵族漫长的寿命让他们对时间本身一点都不敏感，所以就算是十年的事情，在他们的记忆中也很可能和前几日发生的事情搞混。

“四十多年前开启护国之阵时候，埃罗斯就开始行动了。而他出现在莉莎你的视线里，却是在柯蕾西雅巫女的身体被发现之后。所以也就是说，埃罗斯在护国之阵启动，恢复行动能力之后，还有一大段经历是我们至今是一无所知的。”阿提拉即便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表情也没有轻松多少，因为这件事除了加深埃罗斯身上的迷雾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用处。

会议室里的三个人现在才意识到，之前他们对埃罗斯的种种预测，实在是太过乐观和想当然了。那埃罗斯在和莉莎发生接触，并且表露自己的身份之前，有足足二十年的时间可以供自己行动。显然他那种人是不可能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的，除了以杜宾的身份和罗布斯保持接触之外，他一定还做过什么别的事情。

此时会议室里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他们同时都有一种被玩弄在鼓掌中的感觉。特别是莉莎和阿提拉，他们觉得自己就像在和埃罗斯下一盘棋——除了其中一步自己走了一个妙着暂时扭转局势之外，其他的大部分时间，棋手埃罗斯都处于压制状态。

“我们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了解到埃罗斯在这些年中的行动轨迹呢？”最终先开口的还是和埃罗斯博弈的胜者戈尔贡，他也已经开始在逐步寻找对策了，“毕竟怎么说呢，只要一个人出来活动，那么或多或少他就得留点痕迹，那燕子飞过还得吃几只蚊子不是？更别说那么大个的人埃罗斯了。”

“话是这么没错，可是戈尔贡先生，您有什么线索吗？”闻言莉莎的回答，她似乎对这个提议一点都不乐观。

“虽然我也不敢太确定，可我这边好歹也是有那而二十年间超过数十万份的情报的，我想如果从这些情报中去寻找，总也不可能一件和埃罗斯有关的事情都找不到吧？莉莎女士你说对不对？”说这话的时候戈尔贡自己也不是很有底气。

“戈尔贡先生您说的有道理。”莉莎微笑着回应，随后又以掩盖不了的忧虑表情反问道，“可是请问，要一件一件的查询完这些情报，得需要多久的时间呢？”

莉莎的问题一语道破戈尔贡所说提议的痛点，所以这会儿，戈尔贡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我估计，我亲自去查的话，也不用，不用太多的时间。”戈尔贡擦了一把汗，然后把自己估算的时间说了出来，“大概……一条一条查阅的话，嗯，也就五年的时间吧，我会努力的。”

“确实对我们灵族来说，这五年的时间不算是太久呢……”莉莎皮笑肉不笑，“如果埃罗斯和龙族没有继续做出什么行动的话，这五年的时间我和阿提拉还是可以等的，对吧，阿提拉？”

阿提拉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脑袋全部用在想别的事情上了。可这一问他不得不给予回应，由于先前他压根就没有注意莉莎再说什么，所以现在就随意应付着回答了一句：“啊，对，是这样没错。”

见阿提拉心不在焉的样子，莉莎也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末了，莉莎还是一脸严肃的对戈尔贡说道：“戈尔贡先生，虽然我知道您一定可以坚持完成这件事，但目前的状况实在是不允许我们花这么久的时间去调查一件事了，这一点您应该也知道。所以，您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拜托了，我们现在只能拜托身为情报机构终端的您了。”

“就算莉莎女士你这么说……”戈尔贡也是一脸的为难，“主要的原因还是埃罗斯在这段时间内获得了太多的自由，他就像是一个灵族普通百姓一样的在活动，没有任何一方注意到他。这样一来，现在我们想要找到有关他的线索，除了全方位筛查情报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了。”

戈尔贡不住地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这时候阿提拉却开口了，他的一席话务实又米青辟，让莉莎和戈尔贡有了如梦初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