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贡你这么问我,是想从我的嘴里得到关于这两件事的答案吗?”听了戈尔贡所说之后,时间米青灵伊芙这么问道。
“没错,伊芙大人,我想请您告诉答案,毕竟您可以看到柯蕾西雅巫女的一生,所以我想比起我来,您应该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戈尔贡回答。
不过听了戈尔贡所说之后,伊芙却笑了起来,她说:“我哪有那么神奇呀,戈尔贡。我看到的永远只是表象而已。你应该看过戏剧或者舞台剧吧,对我来说观看一个人的一生,就好像看舞台剧一样。我只能知道他的表面,也就是动作和语言,却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所以很多时候,我看一件事,只是知道它的进程和结果,却不知道它为什么发生,事件中的人物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即便如此,伊芙大人您也比我知晓更多关于柯蕾西雅巫女的事情……”话虽如此,最后戈尔贡还是做了妥协,他明白强行要求时间米青灵大人帮忙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于是他便请求道:“要不这样吧,您就把柯蕾西雅巫女和我一起给那几十号参与护国之阵建设的魔法师们授予‘牺牲者’权限之后的事情告诉我吧,因为柯蕾西雅巫女在那之后不久便失踪了,直到九千多年后被莉莎发现。”
“这件事倒是可以,没什么难度。不过戈尔贡你要知道我只能告诉你她做了什么哟,心理活动我可没办法告诉你,对话我也很难完整的还原。”伊芙还是要给戈尔贡打一下预防针,免得到时候他希望越大,失望愈大。
“不要紧的伊芙大人,您能告诉我关于柯蕾西雅巫女的一切,这就已经足够了。”戈尔贡是打从心眼里这么想的,毕竟他何德何能能让世间最高级别的存在之一来给他讲故事呢?
于是伊芙就讲述了柯蕾西雅和戈尔贡分别之后的故事。整个过程都像是柯蕾西雅巫女用第三人称观看到的一样。
……
据时间米青灵伊芙所说,当年柯蕾西雅和戈尔贡一起授予权限大长老们虚假的权限之后,柯蕾西雅就回到了自己原先所住的地方,也就是灵族首都肖特城的神庙里。和其他的巫女没有什么不同,这一段时间,柯蕾西雅巫女一边专注于和人类军队的对抗,一边腾出手来整理内政。
本来按照惯例,这两件事应该是由巫女和首席大魔法师共同处理的。可是当时护国之阵才刚设立不久,需要微调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身为建设者之一的首席大魔法师埃罗斯就亲自前往前线,为护国之阵做微调工作。这样一来内政、外交的压力就全部落在了柯蕾西雅巫女一个人身上,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就仿佛山一样多。
……
伊芙讲到这里,戈尔贡就听出了一些东西。他琢磨着柯蕾西雅巫女绝对是故意支开埃罗斯,好完成她最后的计划。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柯蕾西雅巫女绝对是一个不出世的天才,这样的天才是不可能做出一个不完美的护国之阵来保护萨拉丁古国的。他有理由相信,所谓的微调绝对是柯蕾西雅巫女支开埃罗斯的借口。
当下得出了结论,戈尔贡心中笃定,静下心来听伊芙继续往下说。
……
接着伊芙又讲到了柯蕾西雅巫女的一些反常行为——她开始花大力气培养接班人。
以往巫女和首席大魔法师都各带各的徒弟,认为时机合适之后在进行传承。可在柯蕾西雅巫女的那个时代,她却在埃罗斯前往边境之后,不经埃罗斯的同意就把首席大魔法师的传人接到神庙里,和下一任巫女一起培养。
“如此反常的行为,只能说巫女已经在为自己沉睡之后的事情做准备了吧?”讲到这里,伊芙为这件事加上了一句自己的评论。
“不过,我记得从柯蕾西雅巫女和我分道扬镳到她失踪,并没有消耗多少的时间呀。培养两个继承人,这么一点时间够吗?”闻言戈尔贡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对此伊芙的解释是,当时那两个继承都已经很成熟了,柯蕾西雅叫他们过去,只是把灵族应该由巫女和首席魔法师传承的秘密告诉他们而已,至于其他的她就没有传授什么了。
“那么柯蕾西雅巫女在这之后又做了什么呢?不会直接就去了那个遗迹吧?”戈尔贡问,因为他感觉到从时间上来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戈尔贡你有的时候还真是挺敏感的呢,我是说对于一些小细节,你总是能抓住关键。”闻言伊芙笑着赞叹,紧接着便补充说明道,“你说的没错戈尔贡,单单传授秘密的这点时间,确实不足以填满柯蕾西雅巫女失踪前的那一大段行动。接下里她也确实做了别的事情,要不你猜猜看呗?猜猜看她做了什么?”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伊芙大人您就放过小的吧。我现在心乱如麻,哪有功夫去做什么猜测呀。”戈尔贡央求道。
“唉,小孩子家,做事要淡定一点,不要老是心慌。慌乱是做不成大事的知道吗?”伊芙假意指责。
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称为小孩子的一天,戈尔贡不禁哑然失笑,不过对面好歹是伟大的存在时间米青灵,所以他也只好承认说:“是的、是的,伊芙大人您说的不错,小的知错了。”
这句话有多少是真心的,多少是违心的,伊芙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它觉得戈尔贡这种表现着实好笑,所以也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戈尔贡你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渐长呀。好吧,好吧,我就不让你猜了,告诉你便是了。”伊芙被戈尔贡逗得哭笑不得,只好无奈地继续说下去。
——之后柯蕾西雅巫女便开始了在灵族萨拉丁古国全境的巡游。说是巡游,实际也只是去位于萨拉丁古国各地的大长老们的所在视察。她逐一拜访工作中的大长老们,像是慰问,又像是在监视。
“在我所见到的历史里。没经过一个地方,柯蕾西雅就要对那些魔法师,也就是你们灵族后来大长老多交代几句,因为内容大多都是家常,在这里我就不再赘述了。”伊芙说明道,“按理来说其实这个行为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妥,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去各处视察工作,安抚基层员工,这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件事情奇怪之处就在于,首先它是在灵族战争时期发生的,那时候在你们灵族的首都肖特城,有决策权的除了柯蕾西雅巫女之外已经没有别人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即便如此柯蕾西雅巫女还是选择了离开首都巡游,把国事丢在一边。接着是和大长老们交流这种行为,也着实让人觉得诡异,倒不是说巫女不能去探望属下,而是为了这种事在国土中巡游到底值不值……所以综合以上几点,戈尔贡,我想你已经知道我要表达什么了吧?”
伊芙问道,同时期待着戈尔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