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莉莎所说全体智慧生物的本源,并非无稽之谈。众所周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起源于虚空之中的世界树,世界树扎根于虚空之中,生长壮大,然后开花结果。而现在包罗万象的世界,就是世界树生长的副产品……虽然很多人不愿意相信,但这么多年的研究结果似乎都在显示,大家所在的这个世界似乎只是世界树的排泄物而已。
恶心且让人遗憾的话题暂且不提。通过刚才的描述其实大家大概就能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生物不论是植物也好、动物也罢,甚至是元素精灵和魔物,这些其实都是同出一源的——理论上大家都是从世界树的排泄物中诞生的。
基于这个原理,许多学者在了解到这一点之后,就纷纷开始寻找这个世界所有生物之间的共同联系。这些学者以“起源学派”自居,他们不分种族和成见,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虽然偶尔会因为某些看法的不同而大打出手,不过总体来说,他们内部还是很团结的。
通过这群学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探索,人们终于是揭开了物种起源的冰山一角。学者们的研究显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物种似乎都是由一个种子生成的……排泄物种多余的种子,似乎就是这么回事。
这个种子由一开始分裂,然后变成了两个,两个再分裂又变成了四个,四个再分裂就是八个,接着十六个,三十二个一直到无穷多个,这些分裂后的种子,基于它们个体的特异性,进而充实和完善了整个世界。至于智慧生物,比如说灵族,魔族,人类,亚人之类的,其实也不过是种子中比较特别的几个而已。
调查完了物种的起源,这些闲着没事干的学者们,又开始研究智慧生物之间的联系。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所有的物种都是由一个种子发育而来,那么仅有几个出现智慧和意识,这种事情是完全不合理的。有几个聪明的人类学者用概率学计算出,如果种子的分裂和突变是绝对公平的,那么世界上智慧生物按理来说应该占一半左右,没有理由仅有现在所见到的五个种族。而因为那几个人类学者所提出的理论和计算结果非常的完美,所以让许多反对此说的人也不得不承认,智慧生物仅限于这五族确实不可思议。
至此,“起源学派”所有学者都认定,智慧生物仅有五种这种事情从目前的常识和科学上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定有什么它们遗漏掉的细节。
这个问题他们探讨和研究了数年。每每地,若是起源学派学者聚集起来开会,那他们就会因为这个议题而吵的不可开交。闹到最后,甚至有些学者都自嘲地说,自己所在的学派根本就不能算“起源学派”应该叫“吵架学派”才对。
不过话虽如此,大家的本质目的还是不变的,通过年复一年的吵架和探索,这些人终于大抵确认了研究方向,那就是研究智慧和意识的起源。
“也许弄清了意识的起源,就可以了解到智慧生物如此稀少的原因吧?”
他们是这想的,这中间同时也夹杂着论证物种形态和智慧及意识之间联系的愿望。总之自那之后的许多年,一直到现在为止,“起源学派”的学者们都在研究智慧和意识的起源,以及所有意识之间的联系。
莉莎也是在家里的藏书中看到过“起源学派”学者们关于智慧和意识起源的论述。他们认为这个世界上不单单是生物,就连智慧和意识都应该是同出一源的,否则就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不同种族之间的思维逻辑和自我认知都如此相似。不过这只是基于一种纯逻辑上的推论,这位学者最终也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观点。莉莎估计他最后死的时候一定是郁郁寡欢。其他还有很多相似论点的书,莉莎在成为巫女之前在养母的家中基本上都看过,当时她只是觉得很有趣,并没有对其有过多的在意。
可是后来,当莉莎按照悉达多留下的残卷修行了心念空间的法门之后,她才渐渐觉得小时候看过的那些书籍说的,也许有可能是真的。
这里可以说一下莉莎最初和阿提拉一起修行时,遇到的种种诡异的情况。莉莎和阿提拉是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独立修炼出心念空间的创造和控制之法的,所以一开始,他们也走了不少弯路。比如说莉莎,在第一次修行心念空间遭遇失控的情况之后,就被困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最后好不容易参悟了悉达多的残卷得以逃出,又遇到创造之物爆发的问题……总之她和阿提拉一起,鼓捣这个心念空间的时候确实是吃了不少的苦。
刚才提到的诡异之事,就是在这期间发生的。当时莉莎正在试图回到昨天自己建好的孤岛上造物,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没错,她在用日常的方式进入心念空间以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绿油油地草原上。周围的风轻飘飘地吹着,草儿慵懒地随风浮动,看上去就是一副十分舒服和惬意的景象。莉莎正觉纳闷,打算四处探查,可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站住!你在这里干嘛!”
声音轰若惊雷,吓得莉莎一下子就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莉莎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心念空间又出了什么问题,于是赶紧便再度进入其中,想要查个究竟,可没想到这一次进入时,四周却又是司空见惯的那片大海和孤岛了。
这是莉莎第一次经历诡异的事件。
第二次,情况也和第一次差不多,不过经历的时间比较久。那时候莉莎已经完全熟稔心念空间的创造之法了,当时她正准备着手帮助戈尔贡创造心念空间情报图书馆。可没想到这一次,也是突然之间,莉莎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个和第一次所到达的地方完全不同的,毫无生机的地方。天空中的云看上去十分厚重,它们奔涌着仿佛沸腾的茶水,同时呈现出令人不安的血红色;地表的土地干燥且灰白,远远地还能看到远处如藤蔓般蔓延开来的龟裂。目之所及只有一座看上去才喷发过没多久的火山,火山山麓的熔岩还没有完全冷泉,偶尔还能从岩浆灰黑色的外壳中看到一缕金黄。这里没有水,甚至连风吹来,都是带着火山灰的咸味和燥热。莉莎只在原地呆了片刻,便觉得口干舌燥了。
此时在莉莎眼前的活脱脱就是一副末日的场景,这个场景当然也是莉莎第一次见过。此时莉莎对心念空间的操纵已经是轻车熟路,所以就更加能确定,这里并不是她创造的地方了。
于是为了弄清楚这种现象发生的原因,好奇心极重的莉莎,便开始在这干燥的世界中调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