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毕卡玛的资料，莉莎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艾莉丝会对他如此嫌弃。不过这也难怪，情报图书馆记述的只有卡玛的生平和成就，对他的性格却是只字未提。

所以不明白前因后果的莉莎便开口问道：“艾莉丝，我瞅着这卡玛不错呀？特别是他对围绕巫女周围冰山那个魔阵的看法，足以令人对其身为继承人这一点表示信服，不是吗？”

“那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艾莉丝毫不犹豫地说。偏见这种东西一旦形成，是难以改变的。

“是这样吗？”由于不太清楚状况，所以此时莉莎也没有再就此事多说什么。

“不过卡玛的生平经历总是不可能造假的，从这个经历来看，他应该是一个很努力积极的孩子。”莉莎又问。

“他的生平我没看过资料所以不知道，我对他印象不佳完全是基于他的性格因素，这一点我想资料上并不会显示吧？”其实艾莉丝是知道卡玛的魔法水平的，之所以到现在还负隅顽抗，完全是基于对卡玛性格的固有认知。

“这个卡玛是什么样的性格呀？”莉莎笑问。

“他呀，就是个懦夫，没有一件事敢自己做主，什么都要问自己的师傅，然后对着芙兰也唯唯诺诺，好像见到了鬼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多大的错呢……”艾莉丝这样说道，而且为了让莉莎觉得自己是信口开河，她还补充道，“我发誓这些都是真的。”

“……那这样不是很糟糕吗？”莉莎的语气听不出她是在赞同艾莉丝的观点，还是在应付了事。不过最终，她还是为卡玛辩解了几句，“对了，他这样子是不是因为自卑呀？我记得他小时候经常因为矮胖被欺负对不对？”

“这我就不知道了。”艾莉丝其实对卡玛的情况一清二楚，不过这会儿要是承认，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故而此时她只有接着反驳道，“就算他是因为这个自卑吧，他这种性格要继承首席魔法师的位置是绝对不行的，性格摆在这里，不能胜任就是不能胜任，和童年经历没有关系。”

听了艾莉丝所说的，莉莎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她决定不再说这个话题了，后人的事情留给后人解决就好了，就算这个卡玛再不堪，有芙兰和艾莉丝在，灵族的未来还是有保障的。

于是她开口对艾莉丝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这个卡玛我们暂时就把他抛下不管吧。现在话题扯的有些远了，我们原是要说你进来之前的故事，这会儿怎么又扯到首席魔法师身上了……都怪戈尔贡。”

莉莎终于找到了何时的背锅对象。这会儿不等戈尔贡喊冤。莉莎便接着责怪道：“好了戈尔贡，下一次艾莉丝再讲话，你可不要瞎问了知道吗？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戈尔贡刚想发作，却听到了脑海中传来的莉莎不容置疑的呵斥声。

——“闭嘴”莉莎这么说道。

于是戈尔贡只好乖乖收起了反驳的念头，以尽量温和的语气对艾莉丝说道：“我知道是自己话多了……接下来我保证不再多问。

“这还差不多。”莉莎的对戈尔贡的回复感到很满意，然后才转过来告诉艾莉丝，她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艾莉丝自然明白这是莉莎为了照顾自己故意向戈尔贡找的麻烦，她在心里默默感激着莉莎，同时也接受了她的好意，她继续说道：“那我们继续说好了，其实故事说道这里也基本上讲完了，之后，也就是次日清晨，芙兰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我。因为她自己要去主持祭典，所以我便受她所托到公社地下情报图书馆查找一些情报，看一下能不能找到关于能量流速异常的原因，至于之后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所以这件事就到这里了吗？”

闻言戈尔贡乐了，他本以为接下来还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可没想到这件事却又到此为止了。不过艾莉丝那边似乎还没有说完，戈尔贡只听她接着补充道：“不过事情是到此为止了不假，不过那个时候我在海滩上和莉莎大人讲的时候漏掉了芙兰告诉我的一件事。当时我是觉得无关紧要啦，不过现在想来也许和那个人有关也说不定。”

“嗯，刚才你就说过要讲了吧。”莉莎很奇怪为什么艾莉丝老是要重复这件事，她越是这样想，就越对艾莉丝即将要说的事情感到期待。

“对，对。那我现在就说。”艾莉丝不知为何让人感觉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她咳嗽了两声接着便开口道，“我想说的事情，就是芙兰告诉我的，当时她去探查护国之阵的时候所发生的事，她说她当时听到了声音。”

“声音？从地下遗迹里传来的吗？”果然，这件事非常符合莉莎的期待，因为从地下遗迹被发现至今，她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

“也许吧。芙兰只是告诉我说，她的感知顺着护国之阵的能量流向来到地下遗迹时，冰山的中的巫女发出了类似于叹息的声音——‘呵……’，据芙兰所说她当时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感觉，而且还听到了两声。”艾莉丝一边尽力模仿者芙兰的表现出来的感觉，一边和莉莎解释道。

“‘呵……’吗？”听了艾莉丝的说法，莉莎不由地在脑子里琢磨起来，许久她才回答，“艾莉丝，这声音，与其说是在叹息，不如说是在唱歌吧？”

这是莉莎的意见。

“唱歌？”艾莉丝不明白为什么莉莎会有这种看法。

“你想，如果是在叹息的话，正常人发出的应该是‘唉’或者‘哈’这样的声音，这样才是对什么事情表示遗憾的正确语调对不对？而你偏偏却说，芙兰巫女所听到的是‘呵’的声音，这样就很奇怪了……现实生活中有人会用这个‘呵’的音来表达遗憾、无奈或者惋惜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对吧？”莉莎做出了解释。

“这么说来，好像有点道理……”艾莉丝若有所悟，接着她便抬头接着说道，“不是叹息的理由我清楚了，不过为什么莉莎大人你会觉得她是在唱歌呢？这里面又有什么理论？”

“这个就没有什么理由了。”莉莎回答的非常爽快。

“诶？没有的理由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的她是在‘唱歌’……”莉莎回答的理所当然，过了一会儿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么说不太合适，于是她便补充了一句，“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