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莉莎的话,艾莉丝虽然觉得有些道理,但隐隐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妥,这种违和感究竟是出自哪里,她也所不清楚,总之对于莉莎所言的极刑可以震慑预备犯罪的观点,艾莉丝最多只能赞同一部分,她觉得应该反驳一下莉莎,于是便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莉莎大人,你说的那些固然有道理,但我仍然觉得不应该用那种方法。我想举个例子,就比如说在将罪犯处以极刑,这时候国内已经做了相同错事的人,因为明白自己非死不可,所以开始自暴自弃,反正被抓也是死,抵抗或许还有一条活路,这不就从侧面增加了犯罪率吗?”
“你的意思是增加犯罪成本,会让罪犯变得孤注一掷对吧?”
“就是这个意思。”艾莉丝回答。
说实话莉莎没想到艾莉丝会提出这样的观点,不过如此一来便说明她已经学会辩证的看问题了。这是一个好现象,证明了艾莉丝在和她的对话中正逐渐走向成熟。莉莎心里暗喜,同时耐心地向艾莉丝解释道:“艾莉丝你的想法没错,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实际上就涉及到了一个所谓的‘度’的问题,也就是说该如何把握,才能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这一点,你刚才在看阿格莱娅教皇资料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发现吗?”
经莉莎这么一提点,艾莉丝这才开始再次阅读资料并且仔细揣摩起那位女教皇在使用极刑时的情况,如此才发觉她似乎并不是以极刑为乐,只是对有谋反意图的人,才用此法处理。这时她才理解女教皇这么做的原因,因为意图谋反的人,本身就是危害国家的存在,所以才将他们和其他罪犯区别开来。对他们只需要用极刑就可以了,震慑有谋反意图的人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看来自己刚才确实只顾着看表面现象,没有去追究其深层的含义……
“我看懂了,莉莎大人,女教皇阿格莱娅其实只对谋反者用极刑。”
“正是如此,看来你已经明白她是一位合格的统治者了。”莉莎认为艾莉丝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所以没有多说。接着她将话题转到那封教皇格雷格临终时寄来的信上,对艾莉丝继续说道,“好了关于阿格莱娅教皇的事情我们就先说到这里吧,以后要是你对她有兴趣,可以自己来这个情报图书馆查阅。总之现在我们先来讲讲教皇格雷格在死后要求别人寄给我的那封信吧。”
“嗯嗯。好的莉莎大人。”艾莉丝的声音明显轻松了很多,果然比起刚才琐碎的辩论,她更喜欢听莉莎讲那之后的故事。
莉莎咳嗽一声之后便开口说道:“前面已经说了,在阿格莱娅教皇的努力下那封信最后是原封不动的交到了我的手中,当然阿格莱娅教皇也借机向圣荒神国的各种势力表明了自己将继续坚持格雷格政治主张的意思。那个时候距离人类进攻护国之阵以及埃罗斯事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在这段时间里萨拉丁古国终于是得到了难得的喘息时间。我和阿提拉两个人除了整理内政之外,更多的时间,就是去调查灵族土地能量异常这件事,也就是究竟为何那些能量都会汇入柯蕾西雅巫女所在的冰山。”
“当然,我们姑且也调查了一下埃罗斯失踪这件事,因为他已经将大长老雕像的秘密告诉了我,所以后来我和阿提拉便派人将大长老的雕像给翻了个遍。”莉莎的语气就好像恶作剧成功小孩子,得意至极。
“那些神殿的管理人员没有阻止你们?”艾莉丝听到这里却感到很惊讶,要知道灵族人说起大长老们的雕塑,那态度一个个可是恭敬虔诚的很,简直就把它们当作神来朝拜了。每天给他们清理身体时工作人员都生怕弄伤大长老,如果让他们知道莉莎和阿提拉这样翻弄长老的身体,还不得把他们吃了。
“这种事情啊,只要不被发现就没事。”莉莎似乎在以巫女的身份说着非常不恰当的话,“我和阿提拉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分别各自行动,大概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调查完所有的雕像。”
看来不只是巫女芙兰,莉莎的行动能力也十分惊人,艾莉丝已经开始有些怀疑擅自行动这一点也作为巫女的传统流传下来了。她可以想象得到当初给他们擦屁股的人有多累。
艾莉丝把这些感叹埋在心里,开口问道:“我猜结果是其中有两座雕像是空的,对不对。”
“不对哟,其实现实和埃罗斯说的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我们在调查是时候发现所有雕像其实都是实心的,没有什么空心不空心的说法。”
莉莎的回答倒是出乎艾莉丝的意料,因为这和莉莎所说故事中的不一致。从莉莎说法来看,这些雕像似乎还有什么秘密似的,埃罗斯并没有将其说清楚。
那么这样一来,这些所谓的大长老雕像到底是什么玩意呢?
艾莉丝对此感到好奇,于是集中注意力打算听听莉莎怎么说。
对面,以意识气团漂浮在空中莉莎这样说道:“所有的雕像,都是实打实的肉身,除了摸上去比较僵硬之外,其他的包括皮肤,头发,指甲之类的,都和正常人没有区别,而且大部分在我们调查的时候,都在有规律并且很缓慢的呼吸着。”
“大部分?”
“没错,讲到这里我想艾莉丝你应该猜到了,在我和阿提拉所调查的雕像中,只有埃罗斯和西格玛两尊雕像没有呼吸,这就是他们和其他雕像的唯一区别。”莉莎肯定了艾莉丝心中所想,然后接着说道,“不过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是不知道西格玛的存在的,所以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一点的我们,始终认为埃罗斯已经回归了雕塑,所以才看不出雕塑有所谓的壳……也就是说那时候我和阿提拉虽然有注意到他们没有呼吸,却并没有对这一点有所怀疑。一直到后来我读了格雷格的信,才发觉其中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