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对考试结果做了总结,共五人入围,作为入围的奖励,五人会被交换到冰岛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强化训练。其余三名考生将由政府安排在岛内做进一步修行。
四场考试结束,考生们得以尽情放松,可子皿的心却始终提着,第一场考试时,不归森林中的异像令他耿耿于怀,这几天他始终想回不归森林看看暮天。
一阵冬风扫过地上落叶,风中夹杂着一丝春意,善见的冬天即将过去。“你在想什么。”流光发现子皿独自一人坐在墓园中发呆。
“师父,我想去不归森林看看大师父,再过一个星期,就要离开善见去冰岛学习,我想向三个师父告别。”子皿恳求流光。他的要求说得合情合理,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流光回头不语。子皿从流光的反应中看出了些许异常。
“师父,是不是我大师父他们出事了?”子皿追问道。
流光回头盯着子皿,少年的眼中流露出的不仅是担忧,还有疑惑。流光又不知该如何将那时的事件告诉子皿,因为他不知道身上有伤的子皿能否承受这种噩耗,如果隐瞒此事,他一定会进不归森林求证,这样就有可能影响出国的时间。思前想后,流光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子皿。两人在墓地里坐下,流光一边安抚着子皿的心情,一边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虽然是轻描淡写,但仍然将子皿的心绪搅得天翻地覆。
说完这一切,流光很哥们地搭着子皿的肩道:“你大师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一定要继承他的衣钵,别忘了,你还有四个师父都在盼望着你成长。
子皿眼中泛.asxs.点泪光,不知不觉中已经潸然泪下。流光掏出手帕递给子皿继续道:“现在你体内的冰火之气力量太强,又无法驾驭。而冰岛有一种冰玉,能调和人体阴阳之气,希望你能有机缘遇到。”
“原来浩天叔叔早有安排。”子皿顿时醒悟,这次考试由始至终,浩天都在为自己走向第四轮考试铺路。“师父,我想去看看小师父的酒吧,也算是告别了。”
“去吧。”流光不再阻止。
走在街上,风越来越大,这个季节的海风中夹杂着海盐的气味,闻起来十分舒服。子皿裹进衣服走进寰天原先经营的酒吧中。还没有入夜,酒吧里的人稀稀落落的,子皿向四周观望了一番径直走向寰天常在的那个吧台。吧台中虽然站立着一个女人,但那不是寰天。调酒的动作也不如寰天熟练。子皿选了一把凳子坐下,调酒食师立刻迎上来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技术虽然差,但服务态度还过得去。
“给我一杯那个的果汁。”子皿指了果盆中放着的木瓜对调酒师道。
“好的,稍等。”调酒师露出可人的笑容。
空闲时间,子皿得以再环顾四周的场景布置,这间店应该没盘出去多久,店内的布置基本上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物似人非。正当子皿触景伤情时,酒吧外走进一人,子皿吃了一惊,这人正是出现在考场的日月经天!
“小姐,给我一杯二锅头。”日月经天径直向吧台走来。他寻了子皿身旁的位置坐下,随手解下绑剑筒的皮带,将剑筒放在地上。‘咚’一声巨响,地上裂了块地砖。
吧台小姐闻声吓了一跳,她上下打量眼前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来砸场的,于是她示意周围的打手退下。待客之道,先礼后兵,吧台小姐和颜悦色地凑上来柔声道:“HI,帅哥,我们这没有二锅头这种酒。”
“没有?”日月经天扫视着酒架上的各种烈酒:“那你这有什么?”
“我为你调一种试试怎样?”吧台小姐说罢又往前靠了靠。日月经天顿感香气扑鼻,那对半露的酥胸几乎靠到自己的手臂。
“你是老板娘?”日月经天心旷神怡地问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吧台小姐道。
“你做这行有多久了?”日月经天紧追不舍地问。
“说不准,有十多年了。”
“跟你打听个人。”日月经天从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放在吧台上,推给吧台小姐。吧台小姐拿起照片仔细地审视了一番,仍是摇摇头。子皿挪过眼珠,斜视着照片上的人,那是一位妙龄女子,衣着极是讲究。不用说,一定是日月经天的心上人。
“您的酒。”吧台小姐将盛着金黄色液体的高脚杯推倒日月经天面前。日月经天收回照片,先是闻了闻,让后将酒一饮而尽。
“哎呀,好酒量啊。”吧台小姐拍手称赞,那种眉飞色舞的表情叫人弄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
日月经天正被赞美得飘飘然,忽然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少年,真诧异地望着自己,再一看少年面前放着一杯果汁,不禁想笑。“喂,小朋友。”
乍一听到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人居然称自己是小朋友,子皿立即回瞪了对方一眼道:“你才比我大几岁,我有那么小么?”
日月经天顿时发现自己口误,连忙更正道:“嘿嘿,小兄弟。”
“兄弟就兄弟,加个小字干嘛。”子皿越听越觉不顺耳。
“哥们,这样称呼你行了吧。”日月经天没想到会在一个少年身上碰钉子,但还是对自己的话做出更正。
“有什么事,说!”子皿干净利落地说。
“一个男人喝果汁,是不是太挫了。”日月经天笑道。
“有钱难买我乐意。”子皿拿起果汁喝了一口。
“我请你喝一杯怎样。你敢吗?”日月经天笑问。
“喝就喝,怕你。”子皿鼓起勇气,心想决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对方,一定要借刚才的下马威把日月经天镇住。
“小姐,再随便来两杯。”日月经天随意对吧台小姐道,吧台小姐并没有回答,只是听到脚步徘徊在耳畔。日月经天的脸上微微泛红,刚才的酒后劲太大,已经让人有了一分醉意。他盯着子皿稚嫩的脸蛋,顿觉些许熟悉。
“你……”日月经天正要问子皿,面前突然推来了两杯酒,日月经天将一杯递给子皿,自己端起一杯道:“诺,你的酒。”
子皿自小就没有喝过酒,现在猛地闻到酒精味,不禁有些眩晕。他捏着鼻子,将酒倒入口中,赶快咽下。旦觉一股热流由口中直抵胃部,火辣辣地,似要烧着。憋不到几秒,他便一边使劲喘气,一边用手扇着舌头道:“辣,辣。”
“哈——哈——哈。”日月经天大笑着喝了一口酒,液体一入口中,他全身像被电到一般,酒中蕴藏着一种熟悉的味道。猛然回首间,吧台小姐已经换了一人。相比于刚才那位吧台小姐,这一位更加成熟,打扮份外妖娆,浑身上下的衣着没有一处不具备挑逗性,若隐若现之间,催生男人无尽的遐想。这美景直把子皿都看呆了。女人和日月经天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眼神一直处于一条直线。
和日月经天惊讶的目光相比,女人的目光充满了迷人与沉着。子皿疑惑地看着两人,只怕双方强烈的电流伤到自己,知趣地付钱闪人。吧台上就剩下两人忘情的对视。
“早听说你出来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样子还是没变。”女人淡淡地说道。
“你也没什么变化。”日月经天道。
“岁月催人老,我已经48了。来我带你去个地方,这不方便说话。”女人说罢,走出吧台拉起日月经天的手腕,一同消失在酒吧中。
墓园中的小屋前,阿辽闭目静坐在空地上,面前插着未出鞘的火焰光。流光单脚屹立在剑柄上,周身力量不断涌向脚尖压制着火焰光出鞘。而阿辽正全力欲使火焰光出鞘。此时天气虽寒,但阿辽额头上依然渗出点点汗水,火焰光也随之嗡嗡作响。
“用剑的人要戒骄戒躁,浮躁是拔不出剑的。”流光站在剑上感应到剑身的颤动。
阿辽睁开双眼,显然这次拔剑比在哥路家拔剑要难得多,在流光内力的压制下,自己根本不可能拔出火焰光。“我该怎么做才能拔出剑,爸爸的内力强过我太多。”阿辽不禁问自己,希望能找到答案。可这种拔剑方法实际上是在互拼内力,难道就找不到其他的途径么?想到这里,阿辽再闭双眼,火焰光的颤抖随之逐渐减弱,但并没有停止。
“能够平心静气,却仍有疑惑。听你所说,哥路让你从石中拔剑应是修炼御剑术的第一步,这一步只有他能教你,而我教你的第二步??防止被人夺剑,也就是你必须加强人与剑的默契。只有突破了这个界限你才能通向御剑术的更高层次。要做到这一步的前提是,你必须抛开杂念,心如止水。”流光缓缓道出修炼的关键。
阿辽听在耳中记在心间,努力抛开杂念,全力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