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要我们出马,那非得累死,我这可是巡洋舰,又不是海上巡逻艇。“哥路暗思道。这种麻烦事还是交给他们去处理。”
“米粉,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剑阁?”寰天问身边那性感的女人。
“按路程算还要半个小时。”米粉转向衣着古惑的年轻男子:“宫爆,你就不能换快点的工具吗?”
“大妈,召唤是很耗费内力的,要是半路遇到敌人,那就危险了。”宫爆道。
“去死!”米粉将缠绕在右臂上的软剑射向宫爆。
听到破风声的宫爆灵巧地在马上做了个后空翻:“开个玩笑嘛,爱生气的女人容易长皱纹哦。”
飞剑在半空盘旋了一阵又回到米粉手中:“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我好怕怕,你杀我的时候一定不要手下留情,否则我会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你的。”宫爆嬉皮笑脸道。
“术法——水绳术。”米粉右手捏诀,几股细细的水流从水下涌起缠住宫爆的马蹄,马失前蹄,重心顿失,宫爆顺着惯性在水面上一按,旋身落在米粉的马上。
“难怪你嫁不出去,谁要是娶了你,那真是积德行善了。”宫爆笑着去抱米粉。
不料这一抱却抱了个空,宫爆顿时明白眼前的米粉是个分身,不知是否抱得太用力,扑通一声,竟然坠落海中。而米粉已经换乘宫爆的马。
“你们别介意,他们平时就喜欢这样打闹。”穹天身边身材硕大的男子道。
“呵呵,老子也好这个。这样才热闹。”穹天笑道。
“喂,白丸子,你又在说我们什么坏话?”宫爆从海里爬回马背。
“你们俩收敛点,现在还没到安全区,如果暴露就麻烦了。”白丸子道。
“大姐,你想骑我的马就说嘛,我又不会不给你。我可以为你奉献我的一切。”宫爆抖了抖一身海水。
“不理你,一边去。”米粉转头问白丸子:“胖子,把你的胶借我点,把宫爆鸡丁那张臭嘴给封了。”
白丸子摇摇头,瞪了米粉一眼。
“好啦,好啦,帅哥,把胶借我点。”白丸子道。
“胖子,她在讽刺你。不要借给她。”宫爆怂恿道。
“你们两个再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们的嘴都封了。”白丸子道。
“嘘。”宫爆对米粉竖起食指。
“慢!”白丸子伸手阻拦大家前进。
“怎么,有敌人吗?”宫爆扯住缰绳问道。
“谁让你说话的,闭嘴。”白丸子跃下马,站在海面上,双手缓缓探入水中。“有一支部队正向我们靠近,人数6,7,8,一共8个,是海上特种部队的人员编制!”
"这是什么术?”穹天惊讶地问道。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正前的通道被三艘巡洋舰封锁。而且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必须立即改变预定计划,否则就没办法按时回到剑阁。”白丸子道。
“胖子,你有什么主意?”米粉问道。
“宫爆,这要麻烦你。”白丸子对宫爆道,两人对视了一眼,宫爆顿时明白了白丸子的用意。
“哼,分头跑了?”哥路按着耳麦,听着对方的动态。
“要不要靠上去拦截他们?”参谋问道。
“不必,本来就不是我们分内的事,少惹这样的麻烦。”哥路伸了个懒腰道。
“可是,那两个通缉的要犯也在里面,如果明知可以拦截而放走他们,我担心城主会怪罪。参谋道。
哥路‘倏’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紧盯着参谋,绷紧地面容透出一股杀气。
“舰长,你。”参谋吓出一声冷汗。
哥路突然放声大笑:“你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说南苏伊门的人来我们岛做什么?”
“应该是要救走暮天的余党。”参谋道。
“还是嘛,他们要救人,你把人给他们不就完了嘛,搞那么多事干嘛。”哥路语气回复到温和。
“可是城主那我们该怎么交待?”参谋仍然担心。
“交给我吧,我去向城主解释。来,棋盘已经摆好,先杀一局。“哥路拉过参谋的手,强行拽到棋盘边。
“可是,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处理。”参谋道。
“嗯?”哥路用余光瞟了瞟参谋,然后端起一杯加了柠檬的红茶,细细地品起来:“你现在的任务是陪我下棋,如果你违抗我的命令,我就把你扔下海。”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参谋还是呆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你看你,说了不要那么严肃,快过来呀。”哥路催促道。
“是,舰长。”参谋无可奈何地走到哥路身边。
“关于南苏伊门的事,我们边下边说。”哥路道。
“穹天兄弟,善见的海上特种部队的编制,你应该很清楚吧。”白丸子问道。
“这些是立体结构的编制,水下2人和水面2人负责近身战,这其中还包括善于中程距离作战的队员,空中2人做中远程距离的打击,而剩下两人通常是具备了特殊的能力而专门负责狙击对手的。”穹天道。
“现在雾气重,空中的敌人是不可能跟踪我们的,我猜想,我们被水中的敌人追踪了,只要雾气一散,我们失掉天然的屏障,他们就会发动攻击。”白丸子道。
“所以你就让五匹马分两路以打乱他们的编制,而我们却乘这只白鹤从背后迂回前进。等他们发现,已经迟了。”米粉道。
“嗯。”白丸子点点头。“不过,我们是在抢时间,我们现在太阳已经出来,雾气一散,我们就会再次暴露,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剑阁。”
“听到了吗?再快点。”米粉掐了下宫爆的胳膊。
“疼,疼。快松开,这已经是最快了。”宫爆使劲搓着自己的胳膊。
“每次你都留一手。”米粉道。
“不留着一手,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丢。”宫爆道。
“是么?”米粉趁宫爆不注意又掐了他一下。
“喂,再来我翻脸了。”宫爆佯怒道。
“你翻呀,你倒是翻呀。”说话间,米粉又出手数次。
“够了!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我们要小心。”白丸子道。
“呵呵,你的用意也太明显了。”参谋把马撤回中路,躲过哥路的车。
“那你该怎么应付呢?”哥路把车又压到对方的马前。
“难缠呀。”参谋调车保马。
“哼哼。”哥路把车撤回界内。
“怎么不追了?”参谋笑道。
“你没听过穷寇莫追吗?一旦出了自家的范围就容易被算计,后路被封我就进退两难了。”哥路道。
“你的防御太……”参谋道。
“这一回合双方都不可能有太大动作,只不过在一定范围内互相算计而已。”哥路道。
“那你就错失良机了。”参谋道。
“谁错失良机还言之过早,你有几个后招我都知道,只不过你这只马还有利用的价值。”哥路把炮横过将军。
“原来如此,情况的确麻烦。”参谋弄清了哥路的用意。
“好了,今天先下到这把。”哥路按了按耳麦。
“好吧。”参谋道。
“嗯。”哥路沉思了一会儿心里念道:“追捕落空了么,嗯,浩天,这个人情我算还给你了。”
“报告哥路大人,一艘不明舰船在我离我舰不远处公海停泊。”侍卫急匆匆地跑进舰长室道。
“把对方的旗帜发过来。”哥路不慌不忙道。
哥路端起咖啡,押了一口,片刻,图像便传输过来。
“这是?!”哥路把杯子放在桌上,只见那面旗帜上画着一朵紫云流岚:“侠中天子——侠骨香,不出所料。”
“大人,请指示我们下一步行动。”侍卫道。
哥路又端起杯子对侍卫道:“不管他。”
“什么?”侍卫疑惑地问。
“让特种部队那帮自命不凡的家伙吃点苦头也好。”哥路道。
“可是。”侍卫仍然不放心,伺机望了望参谋。
“你哪那么多废话,你是舰长还是我是舰长。”哥路怒道。
参谋像被哥路这高分贝的声音震得难受,连忙对侍卫吩咐道:“按舰长的话做。”
“是。”侍卫敬礼并退下。
“奶西皮的!”哥路高声骂道。
朝阳照射在海面上,薄雾渐渐散去,一小队人潜入了敌方的战舰,甲板上炮台林立,一座精致的钢制阁楼矗立在炮台中,阁楼的外壁雕刻着赤金盘龙纹,大门洞开,窗台虚掩,深不见底的黑暗中透露出诡异的安静,整条船上似乎没有任何人。
“慢。”小队中为首的人接到舰队的指令立即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队员们止住脚步,迅速后撤,忽然一缕软如丝,棉如水的琴声如清雾般从阁楼中溢出,队长举起手,众人又再次停下。
“琴寂人已绝,弦断音未灭!区区蝼蚁,当我剑阁是什么地方,公园吗?”琴声嘎然而止,一条魁伟的身影从黑暗中信步走出,此人儿30岁光景,风华正茂,右手握着一柄拂尘,身后背着一口琴盒,两道白发从斗篷中逸出,随风飘舞。
一条狐裘制成的围脖围在颈部,狐首趴在右肩上,狐尾垂在身后,那一对朱红的眼睛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