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天就带你去拜师。”浩天道。
时值秋末冬初,落叶缤纷,万物归于成熟的金色,煞是美丽,妖娆。
“爸,橘子红了。”阿辽指着窗外的橘子树对流光说。
“咳——咳。”流光干咳了几声道:“是啊,又一年了,等雪回来叫上她一起把橘子收一下。”
“恩,我这就去。”阿辽道。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阿辽忙跑到门边将门打开,只见一名体态威武,俊朗不凡的中年人站在门口,此人正是浩天。
“请问流光在吗?”浩天问道。
“我爸在屋里,请进。”阿辽很有礼貌地将客人迎进屋中。
“是谁来了?”屋里传出一句话。
“是我,老朋友。”浩天笑着走进屋子。
“浩天啊,稀客,咳——咳。”流光捂着嘴又一阵咳嗽。
“暗夜.流光,久违了,你的身体还是这么虚弱。”浩天道。
“请坐,阿辽,给客人上茶。”流光对屋外的阿辽说。
“生活还行吗?”浩天关怀地问。
“还行,两个孩子都有政府负责培养,我看守墓园也有固定工资,已经衣食无忧了。”流光道。
“看守墓园很枯燥吧。”浩天问。
“不,在这,每天与这些烈士和死去的人们朝夕相对,我感到很平静。他们让我明白了生命的意义,还有那尊雕像,他的精神守卫着这片大地。”流光透过窗户眺望着屹立在环形墓园中心的汉白玉雕像。
“那不仅是师父的,也是我一生的信念。”浩天也望着雕像说道。
“来,喝一杯。”流光指着阿辽端上来的茶道:“你来找我不仅仅是来怀旧的吧,有什么事说吧。”
“有个孩子,我想寄在你这。”浩天道出意图。
“嘶——,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冷,你给我带来了入冬前的第一场寒流。”流光不禁打了个寒战。
“让你多一个弟子不好么?”浩天笑道。
“你当我这是托儿所呀,我可没那样的心力。”流光道。
“连这个忙都不肯帮我?”浩天道。
“不是我不帮你,实在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流光连忙搪塞道。
“一个孩子怎么会麻烦?”浩天不解地问道。
“不是烫手的山芋,你怎么会扔给我,你也是武术大家,完全有能力自己教孩子,你把他教给我只有两种可能性:一,这孩子天资极差,你都不忍心教;二,这个孩子背负着不可告人的事,这种事你都无法处理,不是与政府高层有关就是和外交有关。”流光分析道。
“你的嗅觉太敏锐了。”浩天无奈的说道。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这件事你还是自己解决吧。”流光摇摇手,把麻烦挡了回去。
“看来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浩天凝视着对方。
“对。”流光坚定地说,并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两个人都开始默不做声地望着窗外,窗外传进一阵嘈杂声。
“你是谁,竟敢透摘我家的橘子。”阿辽在树下喊道。
“你家的?这树又没写你的名字,凭什么说是你家的。”子皿坐在树上边吃橘子边道。
“小子,看我给你点颜色看看。”阿辽气愤道。他放下筐子,纵身一跃,直扑子皿。
“哇”子皿丢下手中半个橘子,忙捏了个诀,术一发动,数枝顿时变得柔软,还未等阿辽扑至面前已将他牢牢缠住,缚在树干上。
“木术!?”阿辽没料到子皿竟会使用术法。
“怎么样,没招了吧。”子皿坐在枝头得意地笑道,随手又摘了个橘子。
“哼,雕虫小技。”阿辽右手捏诀,身边飞出一柄利剑,三下五除二将缠绕自己的枝干全部斩断,他一脱出,几柄飞剑便一同射向子皿,子皿见势头不妙,跃至半空,双手捏诀,掌中放出一连串球状火,将射来的飞剑熔化。
“这是连珠火球之术。”阿辽的飞剑被毁,连珠火球紧随而至,他连忙一手捏诀一手按在身旁的水缸上道:“水之术——水墙术。”
缸中立刻升起一面水墙,将射来的火球尽数熄灭。
“小样儿,玩不死你。”阿辽接着道:“水之术——水凝箭。”
话音刚落,他面前的水墙上,迸射出几条细长的水流。
“麻烦,”子皿有些不耐烦,纠缠下去就难有结果,他落在地面,双手往地上一拍,泥土便如突触般升起,起伏的泥浆般吸收射来的水箭,待术力消退,子皿忙喊道:“停手,不打了。”
“你说不打就不打,看剑。”阿辽又放出几道飞剑。
“你。”子皿按着橘子树捏了个诀,身体遁入树干中。
“小子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本事。”阿辽见子皿遁入树中,赶忙收住飞剑。
“我就躲在里面,你能把我怎样。”子皿道:“有本事连树也砍了。”
“卑鄙。”阿辽怒道。
“你爱怎么说都行,我就是不出来。”子皿耍赖道。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陷入口水战,浩天和流光在屋中看得清清楚楚。
流光面色凝滞,惊讶地盯着子皿的一举一动。
“功夫不差,是你教的?”流光问道。
“是我的两个师兄教的。”浩天道。
“难怪五行术用得这么娴熟。”流光道。
“怎么样,这个楚家的小孩不错吧。”浩天注意到流光表情的变化,嘴角露出微笑。
“什么?!楚家的小孩?难道他是……”流光猛地回过神来盯着浩天道。
“不错。”浩天笑道。
“有什么证据吗?”流光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胸前有朵花,你想看看吗?”浩天满脸奸笑。
“原来你早有预谋。”流光盯着窗外道。
“那这个孩子你是收还是不收呢?”浩天似乎对这次拜访志在必得。
“你真是挖了个陷阱,让我往里跳呀,你为什么不自己照顾他。”流光也慢慢接受对方的用意。
“我担心城主到时会对孩子不利,还有不少人也都在觊觎这个孩子,我的工作繁忙,而且能力有限,恐怕不足以保护他。”浩天道。
“那你楚家那方面呢?”流光还是有些不解。
“传闻他是被赶出楚家的,而且被封印了在家族中的记忆。中间的因果缘由你仔细想想就会明白。”浩天解释道。
“恩,那好吧,孩子留在我这。”流光进而朝窗外喊道。“阿辽,你进来。”
“子皿,你也进来。”浩天道。
两个少年一同走进房内,互相堵着气,一句话也不说。
“子皿,过来拜见你的新老师。”浩天道。
子皿侧过脸打量着床上半坐着的病泱泱的人,实在不相信他有比浩天更大的本事,流光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子皿,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激动与期待。
“叔叔,没搞错吧,你看他那样儿,就不像是高手。”子皿笑咪咪的挪到浩天身边小声道。
“别乱说话。”浩天小声道。
“你看他老是盯着我,不会是变态色魔吧。”子皿道。
“闭嘴。”浩天敲了下子皿的脑壳,然后放大了声音:“过来拜见流光老师。”
“老师好。”子皿鞠躬道。
“你叫什么名字?”流光问道。
“子皿。”子皿道。
“恩,浩天,我会尽力教导这个孩子的。”流光承诺道。
“有劳了,孩子留下,我先告辞了。”浩天起身离开。
“走好,阿辽,送客。”流光对阿辽说。
待阿辽送浩天离去,流光将子皿叫到床前道:“孩子,把上衣脱了。”
“什么,脱上衣,难不成这小老头真是变态色魔,专吃我这种风华正茂的清纯少年?”子皿暗思道:“先试试他有多少斤两。”
子皿解下外套,猛地运足手上的劲力向流光横砍,流光眼珠微动身形一抖,已点中子皿胸口三处大穴,子皿手上劲力全消,停在半空中。
“喂,你干什么?”子皿慌道,他没料到对方动作之快,连双眼都无法捕捉。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是你先出手的。”流光道。
“我只是想把外衣放在床上。”子皿狡辩道。
“阿辽。”流光见阿辽回来道:“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从今天起,他和你住一间。”
“什么,和他?”阿辽盯着子皿道。
“怎么,和你住一间委屈你啦。”子皿道。
“可是,爸,没有多余的床了。”阿辽道。
“那你们就睡一张床。”流光道。
“和他挤一张床?我不干。”阿辽道。
“那也行,那么你睡地板,他睡床。”流光道。
“凭什么他睡床,我睡地板?”阿辽问道。
“那你是愿意睡床还是地板?”流光问。
“……”阿辽一脸郁闷。
“好了,别耍性子,以后就是师兄弟了,快去收拾房间。”流光开解道。
“是。”阿辽奴着嘴离开。
“你这小子,还是我帮你脱吧。”流光转向子皿道。
“喂,你个老色魔,开解开我的穴道。”子皿嚷道。
“省点力气吧。”流光又点了他的哑穴。
说着流光除下了子皿的上衣,露出光洁的胸膛,然后他将子皿平放在床上,接着从抽屉中拿出一根蜡烛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