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婷对此倒是没有那么意外,能上一小的人从来没有普通人,当然除了她。
某种意义上来说,一小就是个人才培养基地,那些有权有势的家族,都会把自己的孩子送进来,作为继承人或者精英从小培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那些长辈比谁都懂。
不过,对于邓欣欣能隐藏这么好,有点欣赏的呢。一个不骄不躁的大小姐,一个能独善其身在一小那个小染缸里保持本质的七岁小女孩。是有多大的城府,多深的心机?
呵,果然,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邓欣欣很坦然的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隐瞒你们的什么,只是你们没有问过,我也觉得没有必须要说。”
家庭环境优越,并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在邓欣欣看来,家世好的比比皆是。再好的家世也比不上真心相待的朋友。
自她有记忆开始,就看到不停的有人去她们家巴结,送各种各样名贵漂亮的古董字画等等,那些人都为了利益而来。小小的孩子在大人面前装的谦逊懂事,远离大人的时候就变得跋扈,暴力。以欺负弱者为乐,以攀比为荣。
她厌倦,她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不喜欢那样的社交圈。就像是带着面具的小丑,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护住面具不让它掉下来。
夏婉婷没有说什么,对于邓欣欣的话她不反驳。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随即去打电话了。因为人家说的对,同时也存个心。在内心夏婉婷始终无法全心全意的信任任何人,这是她前世今生的通病,没有安全感。
洛可则是挠了挠头,仔细一想,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便也不再多问。和夏婉婷成为朋友之后,她的性格越发外向。就像是自带热量的小太阳,一举一动都透着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好动。
同样,与其余的两人产出了强烈的对比。用夏婉婷的话来说,就是两个姐姐带着一个多动症的妹妹。
夏婉婷打电话到楚成家,电话是楚成妈妈接的,她请楚成妈妈帮忙喊一下孙红梅,由于两家是前后邻居没多少距离,没过一会孙红梅就带着夏雨阳小朋友来接电话了。
“妈,我这个周末不回家了,去同学家和她们一起复习。你照顾好弟弟,别让他一个人在家。还有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现在人心都难测。”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夏婉婷是越发对孙红梅、夏雨阳这两位的安全不放心了,恨不得自己二十四小时守在他们身边。
可是她不能,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所以她要尽快发家致富,到了那个时候哪怕自己没有时间,也可以请两个保镖时刻护着他们娘两。
“你就别担心了,妈妈都知道的。倒是你啊,第一次去别人家,要礼貌一点,别总是拉着个脸。”孙红梅无奈又欣慰的说道。
她这个女儿过于懂事了一些,小小的年纪总是为她这个大人设想。她心里真不是个滋味,哪有女儿为妈操心的?
夏婉婷之前从来没有去过小伙伴的家里,因为害怕被人嘲笑所以她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入的状态。其实她之前根本没有什么朋友,想迈步也没有机会。
她这个女儿不爱去人多的地方,总觉得有很难多双眼睛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女儿不爱笑,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脸。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一个面部表情都会让别觉得她是个不正常的孩子。
其实,她知道女儿自卑到了极致,可她也没有办法。鼓励的话说了无数,也不及她自己想通。
所以,听到夏婉婷要去同学家的时候,孙红梅是即开心又担忧。
“我知道了,妈妈。你就放心吧。”
母女两又聊了一会,孙红梅告诉她,顾晓莲和方家俊的案子,由于罪证确足加上又有‘目击证人’很快就立了案,不过两家都请了律师设法想要将人保释出来。
奈何上面好像有人压着,现在连保释的资格都没有。罪行一旦成立,估计两人要坐十几年的牢。
挂断电话,夏婉婷可是沉思,对于这样的结果,谈不上满意不满意。至少十几年之内她不用担心害怕母亲,弟弟不会再受到那两个人伤害。
可在她内心深处,总是觉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做事不够绝,麻烦缠一身,唯有死人才会彻底安分。
这种想法很可怕,却又很现实。
再来就上面有人压着,她并不觉得那两人有什么能力得罪上面有权有势的高门大户,毕竟村子就那么大,也没几个有能耐的人。
思来想去,想不出个所以然,夏婉婷干脆甩了甩头,不想了。走进便利店买了两瓶罐头一瓶酒,付了钱走出来。毕竟第一次去洛可家两手空空,她虽然是个孩子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邓欣欣看着自家老大这样的做派,瞬间懂了一拍头,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当大小姐当习惯了有些事想不到。
邓欣欣三两步跑进便利店,买了一箱子牛奶,一盒饼干拎出来。夏婉婷和邓欣欣两人的东西加起来,逢年过节也就这档次在农村。第一次登门,也不会被嫌弃。
“卧靠,老大,二欣你两这是作甚?”洛可双眼都直了,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去她家拜年吗?
“去你家怎么能空手呢?这是教养。”邓欣欣对洛可一笑,又看了一眼夏婉婷道;“是吧,老大?”
夏婉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洛可倒是不在乎这些,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两人的思维不是她这种人能跟上的,不过她倒是很开心这周末注定不一样。只是没有人发现夏婉婷提东西的是左手,果然强悍的人总是会被遗忘她的脆弱。
“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辣不怕辣------”洛可一把环住邓欣欣的手臂,一手接过牛奶。欢快迈着小短腿哼着小曲一路前进。
纳兰秋翘着二郎腿,手里掐着一个葡萄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