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变化得太快。
“那边那个被困在我剑阵里的金神是谁,你们可知道?告诉我,可免一死。”
赤炎魔王、卡尔丹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回头看了看平静的魂柒,后者没有任何的表示,这让他们也拿不定主意。
看到这一幕的秦易,心中诧异,道:“魂谷的手,伸得真远,哪怕是我,都感到不可思议。”
“赤炎魔王也就罢了,你又是谁?代表的哪一方?”
“卡尔丹,代表的是洛菲家族。”
卡尔丹面色阴沉,心里很沉重,太棘手了,这个华国人,实力过于逆天,根本不是等闲之人能够抗衡。
他虽然出身自洛菲家族,可并不是洛菲家族的主力。
洛菲家族的实力极为强大,虽不如华国的天枢,但也有天枢七成左右的实力,比许多国度的武道界还要强大!
但他在面对这个华国人的时候,却没有半点的信心,甚至不可避免的浮现一种恐惧的情绪。
“洛菲家族···跟谢家联起手来对付南宫家,南宫家有什么?”
卡尔丹没有回答,这是机密,岂能告诉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见他不说,秦易也不问了。
“魂通死在了我手中,你要替他报仇吗?”秦易看向魂柒,后者无动于衷,似乎根本不在意魂通的死。
而且,他好像没有出手的打算,有那么一点奇怪。
“魂通之死,自然会有人找你算账,轮不到我魂柒。”
他终于开口了,握着千里江山图的手,一直爆发出强大的元力,将这件无比强大的法器镇压在手中。
“酒仙葫芦不想要?”秦易晃了晃手里的葫芦。
“需要,但不是必要。”魂柒澹澹回应。
跟超越品级的千里江山图比起来,酒仙葫芦不算什么。
哪怕是八大神物之一又如何?他魂谷又不能随意接触,而且,八大神物都已经削弱,不如巅峰时期。
还是千里江山图这种法器比较重要。
赤炎魔王有些烦躁:“要不要打?”
其实他是打退堂鼓了,但因为跟魂谷合作,不得不听从魂谷的命令。
是的,命令!
所谓的合作,其实根本不对等,双方平等,互利共赢,才叫做合作。
他们比魂谷的实力差太多了,因为,合作只是一个名头,严格来说,魂谷在统治他们。
魂柒笑了笑,澹然道:“不用打了,人···来了。”
赤炎魔王愣了愣,而对面,秦易也是脸色骤然冰冷了下去!
轰!
有强大的身影靠近,元力滔滔,犹如沸水一般汹涌,都是元神巅峰,气息不弱。
秦易脸色冰冷,是因为他感受到了非武者的气息。
“秦武主,离去否?”
几道人影降临魂柒的头顶上空,只见一行陌生的强者,手里拎着数位奄奄一息的人。
南宫武当、南宫映雪、沉铎。
三人都是南宫家重量级的人物。
“秦武主,现在离去,这三人还有救,南宫家也未必会灭。”
那拎着南宫武当的白衣身影平静的看着秦易,语气冷漠。
秦易看了一眼魂柒:“比我想的要下作,你们这已经坏了规矩。”
魂柒无动于衷:“规矩,那是给弱者制定的,强者,本身就是规矩的制定者。”
说罢,他脸上浮现一抹讥讽的笑容:“这法器,你拿不走,除非,你要用整个南宫家的灭亡来跟我换。”
“当然,你硬是要的话,我给你便是了,不过那样一来,南宫家可就要人间蒸发了。”
“人给我。”
秦易没有犹豫,南宫家几十号甚至上百人,其中普通人占据多数,他又不是冷血修罗。
真要因为一件法器死了这么多人,他心中亦是过不去的。
“秦武主大善!”
魂柒讥讽的一笑,然后头顶的那些强者,把三人扔给了秦易,后者挥挥手,元力托着他们,转身南下,赶往华人街。
等道秦易走了之后,那些元神强者的气息才飞快的衰弱下来,变成不同层次的强者,有的直接虚弱到了金丹期(神境)。
“我们先回去了,不然会被人发现我们的身份。”
那为首之人对着魂柒抱了抱拳,然后转身飞去。
魂柒没说什么,赤炎魔王心中剧烈震动,看着那离去的身影,惊疑不定,魂谷到底渗透了多少势力?
还有,那几个人···是华国人吧?土生土长的华国人!
“魂柒,你们今日所为,确实是坏了规矩,古仙门对凡人出手···”
魂柒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我魂谷行事,无需向人解释,不服者,尽管杀来!”
坏了规矩?
若是在华国,他尚且忌惮一二!
但,这里是在华国吗?不是!
既然不是,他魂谷根本不需要在意。
别说只是打伤几个人,即便灭了南宫家,又能如何?
···
秦易一路狂奔,回到南宫家的时候,南宫家像是进了强盗一样,遍地狼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
救护车都到了,不知道是谁报的。
但现场有大量的血迹,显而易见,这里曾经发生过大战,而且很多人受伤。
秦易脸色阴沉,他已经把南宫武当爷孙两人安置好了,看着南宫家的样子,他的内心无比平静。
“您是秦先生吗?”
这时,一位聚海境的修者走上前来,试探性的询问。
秦易看了对方一眼,点了点头:“在下秦易,也叫秦青玄。”
“秦武主,我们门主有请!”
“门主?”秦易沉思了一瞬:“霸刀门门主?”
“正是!”
这位聚海境武者挺起了胸膛,似乎有些骄傲。
秦易澹澹的道:“带路吧。”
霸刀门,这个很久以前由柳狂生组建的势力,经过发展到了今天的规模,他也想见识见识。
当然,最主要的是,霸刀门应该知道南宫家发生的事情。
那几个忽然出现的人,遮掩了气息,似乎有意隐藏身份,是怕他知道是谁吗?
很快,秦易来到了霸刀门,门口,三位当家的,亲自出来迎接,似乎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