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飘来煎鸡蛋的香味,鹿溪肚子里的蛔虫已经被勾出来了,连时承奇的肚子都象征性地叫了一声。
这个时间点,时承奇肯定用过晚餐了。
"承奇,你好捧场。"鹿溪看了一眼他的肚子。
时承奇:"..."
"承奇,我发现你很黏你四叔。"鹿溪高深莫测的地说。
时承奇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紧接着就听到他四婶质问他,"你是不是想跟我抢人?"
时承奇:"..."
鹿溪苦口婆心地劝他,"承奇,你不能离经叛道,而且你抢不过我。"
时承奇一脸惊恐:"..."
离经叛道的到底是谁?
他四叔和四婶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
当初四叔警告他不许打四婶主意,四婶现在居然说他想和四婶抢人?
**吗?
鹿溪突然笑出声来了,"好啦好啦,四婶逗你玩的。但是你要记住,不可以跟我抢人,你弟弟他们也不能例外,你弟弟看到你四叔就笑,一笑你四叔就抱着不肯放。"
时承奇半口气没喘上,卡喉咙里了。
四婶还是人吗?
怎么连自己孩子的醋也吃?
端着一盘***炒鸡蛋出来的时择北正好听到鹿溪说的话,故而扬了扬嘴角。
"你是这么想的?"时择北把盘子放在桌上,上面放了两双筷子。
鹿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她就是觉得时择北把孩子看得比他重。
时择北笑了笑没说话,他就是不希望鹿溪不是团团就是嘟嘟,把他晾在一边。
"四叔,你做的吗?"时承奇盯着盘里的***炒鸡蛋,上面还冒着热气。
黄白色的鸡蛋块沾了***的汁,看起来诱人极了,可惜只有两双筷子。
"能多拿一双筷子吗?"时承奇转头看着两位长辈,眼里写着"我想吃"三个字。
时择北看向他,"有双筷子是你的。"
"四叔你不吃吗?"时承奇激动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煎的很嫩。
时择北:"我们用一双筷子。"
时承奇突然觉得嘴里的鸡蛋好烫,没仔细尝就囫囵吞进去。
鹿溪尝了一块,入口齿颊留香,"嗯,好吃,你真的第一次做?"
"嗯。"时择北道,"看一遍就会。"
鹿溪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时择北不着痕迹一笑,"我一直很厉害。"
"天下第一厉害。"鹿溪认真地拍马屁。
时择北得意地勾了一下唇。
时承奇并不是很理解他们这种幼稚的行为,等到后来他有了心仪的人才明白,对方无关紧要的一句夸奖抵得过千军*马的赞赏。
是夜,时择北搂着鹿溪睡觉,什么也**做,就是把一条腿搭上去,像八爪鱼一样抓着不放。
鹿溪有些哭笑不得,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像婴儿一样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夜凉如水,总能照出人间百态。
有人欢喜有人愁。
叶婉星穿着吊带裙,坐到沈绝的腿上,雪白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笑着质问,"你今天为什么要当着别人的面侮辱我?你知不知道侮辱我,就是侮辱你?既然你过来道歉,我就原谅你了。"
"滚下去。"沈绝把人推开。
叶婉星踉跄了几下才站稳,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沈绝,你什么意思?"
"我才想问你是什么意思?"沈绝抬头看她,漆黑的瞳孔里闪着狠辣,"骗我很好玩吗?利用我很好玩吗?"
叶婉星心里咯噔一下,惶惶不安地不敢看他。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
沈绝将她的慌乱看在眼里,阴恻道,"我已经和时择北达成共识,我不保你,他不杀你,至于会不会折磨你,你自己想一想吧。"
听他说完,叶婉星忽然舒了一口气。
是她太一惊一乍了。
沈绝怎么可能会起疑,连她自己都调查不到那天晚上是谁救了沈绝。
"我又**什么把柄在他手里,怕他干什么。"叶婉星不以为意,"除非你**我,当然我知道你不会,毕竟我当初救了你的命,而且..."
叶婉星又重新坐回沈绝的腿上,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而且我是你的女人,也是你的合作伙伴,你**我就是杀人一*自损八千,你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说出去有损你绝爷的威名。"
"威胁我?"沈绝正视她的眼睛,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张着嘴,"我真不应该阻止时择北把玻璃碎片给你灌进去,他的方法实在太好了。"
"我不想和时择北为敌,更加不敢和沧溟岛的公主为敌,你也不要再编谎话来骗我,如果我发现你骗了我,就不只是灌你玻璃碎片这么简单了,杀人一*自损八千我一定做得出来。"
沈绝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叶婉星的眉心直突突,手心里开始冒汗了。
一时之间忽略了沈绝话里关于鹿溪的信息。
她谄媚地笑着要亲上去,沈绝伸手把她的脑袋推开。
叶婉星被他的嫌弃激怒了,也**再亲上去的心思,径直从他腿上起来。
"沈绝,明明允许我找男人的人是你,现在却不愿意碰我了,我真怀疑你爱上我了,所以在吃醋。"叶婉星撩了下头发,魅惑地笑着,"你千*不要爱上我,我爱的人只有一个。"
"一开始人家连你都认不出来,你真是够贱的。"沈绝嘲讽道,点起一支烟。
叶婉星的脸变了变,肆无忌惮地笑了,"沈绝,你真的爱上我了,你在吃醋。"
"呵。"沈绝冷笑一声,"你太脏了,我不要。你没脏之前我只睡你,但是你太脏了。"
"我脏?"叶婉星不怒反笑,"沈绝你又干净到哪里去?尤其是你的这双手,干净到哪里去。你不要总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想找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我告诉你,干干净净的女人**谁愿意跟着你。"
似乎知道双手沾满血腥恶臭的人还有点良知的人,都妄想找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来抬高自己。
沈绝抽烟的动作一顿,眸中散发出危险的信号,"明天开始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不再是我的女人,你救过我,仁义不成买卖在,我不会对付你的。"
如果**沈绝女人的身份做保护屏障,她做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了。
叶婉星生生地愣住,"沈绝你什么意思?"
沈绝起身到她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脑袋凑到她的脖颈间闻了闻,"我还是喜欢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身上的味道,很淡的奶香味,干净又好闻。"
叶婉星的身子抖了一下,那个人不是她。
"你别想了,你现在就算每天用奶香味的沐浴露洗澡,也变不回你最初的样子来勾引我。"沈绝伸手把人扒拉到旁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婉星目光呆滞地看着沈绝离开,直到觉得脸上有些痒,伸手摸到冰凉的眼泪,才后知后觉。
沈绝走了。
她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