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崎起身,他又变回了男音,就像在刻意地让自己认清自己现在是谁。
"我要去换衣服,你和我一起去,帮我挑一挑,还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时择北哪个地方不如我?"
问到最后这句话,他又眉飞色舞起来。
鹿溪有些哭笑不得,"时择北没你受欢迎,名声**你的好。"
两人走进隔壁的衣帽间。
鹿溪的衣帽间本来和南宫崎是分开的,后来南宫崎让人把中间那堵墙打通了,因为鹿溪的衣服鞋子首饰这些东西一个衣帽间装不下。
但是那些首饰就像摆设,南宫崎就没见鹿溪动过几样,最频繁的就是每天换一套衣服,至今还**重复过。
相反,南宫崎的衣帽间除了整齐划一的西装,就是中性一点的休闲装,换来换去也翻不出什么其他的花色。
除了手表占了整整一面墙。
两个衣帽间连在一起,至少有两百平,详细地分为好几个区域,南宫崎的东西只占了三分之一。
"继续继续说。"南宫崎一脸兴奋,停在职业装的区域,伸手拿了浅色系的西服。
而鹿溪看到他拿的西服后,停在领带那片区域,一边挑一边说:"时择北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但是名声在外,喜欢他的女孩很多,但是**像你这样拥有粉丝群体,别人喜欢他更害怕他,他不亲民,而且还给人一种暴君的错觉。"
"错觉?"南宫崎转身朝她看去,"这不是真的吗?你看他今天弄瞎黛米的眼睛,**任何犹豫,平常得跟喝水一样。"
鹿溪想了想,"我见过他剁别人的手,真的剁下一只手。"
"暴君他这么...血腥吗?"南宫崎的身子有点抖。
鹿溪云淡风轻地说:"还好吧,其实我觉得应该剁两只手。"
那个人想对她行不轨的事,如果时择北**剁那个人的手,她可能会踢掉他的子孙袋。
南宫崎并不知道鹿溪的这个经历,心突突地说:"妖后,助纣为虐的妖后,一个杀人一个递刀。暴君和妖后要为祸人间了,我要不要一直拆散你们,好为民除害?"
"你敢吗?"鹿溪吓唬他说,"你把这话原封不动地告诉时择北,我估计他能毒哑你,或者割掉你的喉咙?"
南宫崎浑身一个激灵,想到时择北能直接扎爆黛米的眼睛,毒哑他肯定不在话下,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我想了想觉得暴君和妖后在一起最好,说不定负负得正,相互制衡,造福人间。"
鹿溪直接笑出声来,"很有思想觉悟。"
"哎..."南宫崎抹了一把冷汗,"算了,我的财力和颜值和他不相上下我已经很满意了,你别和我说他的事了,好的坏的都别说,我不想吃**也不想被吓。"
鹿溪拿着挑好的领结走过去,替他亲自系上,南宫崎手臂微抬,还挺享受,"我们家小公主居然亲手给我系领带,就算让我现在去死我也甘,甘,甘..."
南宫崎突然结巴了,被吓的,吓得最后一个字生生卡在喉咙里。
"你结巴什么?"鹿溪系领带的动作还在继续,只是疑惑地抬了下脑袋,于是在南宫崎的瞳孔中看到一个小人像。
时择北面目表情地朝走过来,南宫崎一想到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脚步下意识后退,然而鹿溪还拉着领带,他没能全身而退,只是移动了一个小步。
鹿溪刚转头,男人结实的胸膛就贴上来,头顶上飘来淡淡的声音,"小朋友,会系领带吗?"
时择北第一时间不是生气,南宫崎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面前站着个一米九的暴君,他的压力真的好大。
"那个,鹿溪她是想拿我练练手,以后好给你系领带。"南宫崎咧嘴苦笑,伸手去拉自己的领带,想把领带从鹿溪手中抽出来好跑路。
下一秒就收到一个警告的眼神,吓得他手一抖,就停了手中的动作。
鹿溪张口解释,"我..."
"我知道。"时择北打断她的话,声音出奇的温柔,然而他盯着南宫崎的眼神冷得能把人冻成冰棍。
"我家小朋友哪会系什么领带,她只会扯领带,连我一块往她身上扯。"时择北有意无意地宣示主权。
鹿溪唰的脸红了。
她真的不是脸皮薄的人,但是每次时择北的嘴里吐出点浑话,她就受不了。
"小朋友,我现在我教你系领带,你学着点。"时择北贴着鹿溪的耳朵吐气如兰,不经意间勾起唇角。
他贴着鹿溪的手,真的在教她如何系领带,葱白的手指跟白骨骷髅一样,南宫崎整个头皮发麻。
"你,你该不会是想着毒哑我或者是..."
"啊!"
时择北在领带系好的那一刻带着鹿溪的手一块勒紧领带,南宫崎发出惨叫声,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艰难地吐出未说完的两个字:"封,喉。"
"时择北,别闹。"鹿溪反手握着时择北的手一块松开,又用力地把人往后推,两个人前胸贴着后背地往后面退了两小步。
南宫崎赶紧扯松领带,才喘上气,他愤愤不平地用手指指了指两个人。
时择北微微挑眉,他好半天才放出一句狠话,"要不是看在鹿溪的面子上,我一定把你逐出沧溟岛,你这辈子都别想带她回去。"
"哼!"南宫崎理了理衣襟走过去,他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毕竟这是他的地盘,居然被别人强压一头,就算对方是个狠戾的暴君,他也要把气势找回来。
"让开!"
鹿溪眨了两下眼睛,拉着时择北给他让路,很给面子地微笑说,"请。"
南宫崎瞪了她一眼,埋怨道:"重色轻友。"
鹿溪抿着唇不敢反驳,微笑着目送南宫崎离开,还听到电子锁门声。
南宫崎气冲冲地走了,还不忘给鹿溪的手机发了条语音信息。
鹿溪点开语音,差点没被震碎耳膜,赶紧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妖后,暴君,你们两就关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
"时择北,你真把南宫崎惹生气了。"鹿溪把手机拍在他胸膛上,叹了一口气,"怪我,我以后绝对不给其他人系领带了。"
"不用理他。"时择北丝毫不受影响,只是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弯腰上去亲了一口,"你只管记住刚刚说的话。"
鹿溪有些哭笑不得,"需要我给你搬个奖吗?醋王。"
"不用。"时择北扬着下巴颇有些得意。
"我们两被锁在里面了怎么办?"鹿溪道,"只能等他气消回来给我们开门,二楼其他人上不来。"
时择北环顾了一眼四周,缓缓勾唇道,"宽敞,明亮,桌子,椅子,沙发,镜子,不错,那儿还有地毯,在地上的时候不会凉。"
"什么?"鹿溪疑惑道。
时择北一本正经地说:"咬人。"
鹿溪心里咯噔一下,机械地侧头看着旁边衣冠楚楚的男人,"咬,咬人?"
"嗯。"时择北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刚刚我说过的地方,每个地方咬一次。"
鹿溪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