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崎听到包摔下来的声音,就拿开了挡住眼睛的手,看着地上零乱的小东西,连忙收进包里。
"幸好都没坏,哎,坏了也没事,我再赔给黛米就行。"
鹿溪见她要把蓝宝石项链收进去,连忙喊住,"等等。"
"怎么了?"南宫崎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她。
鹿溪从时择北的身上下来,走过去蹲下,"这条项链给我看看。"
"你小心点看,女孩子都比较重视这些东西。"南宫崎把项链从包里拿出来,项链勾住了包里的香水,不小心被一块带出来。
就在香水快要从包里掉下来时,鹿溪眼疾手快地接住,空气中飘出一种罕见的香水味,很好闻,还能闻到一点香甜。
"香水好像是特调的,我还没在市面上见过这款香水。"鹿溪特意闻了闻。
"喜欢?"时择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还行。"鹿溪又拿在鼻尖嗅了嗅,时择北见状,多看了一眼那瓶香水。
南宫崎说:"我听黛米说过,这是**香水,KK的经典系列,香水味道由顾客自己调制,所以每个人手里的**香水都不一样。这香水是黛米男朋友亲手替她调制的,黛米的每件衣服上都有这个香水味。"
"调香是个很复杂的过程,需要时间和耐心。"鹿溪感叹道,"调出一瓶香水本就难,想要调出这么好闻又独一无二的香水更难,黛米的男朋友应该很爱她。"
南宫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好了,放进来吧,这个千*不能碎,碎了我多少钱都赔不起。"
"嗯,也幸好刚刚没摔到。"鹿溪把香水放回包里,开始端详手中的蓝宝石项链。
时择北站到她旁边,刻意把南宫崎挤到一边来去,却一脸若无其事。
被无情挤开的南宫崎:"..."
"项链有什么问题?"时择北问道。
"没什么问题,这是孔雀蓝,从这个色泽、净度、切割和重量来看,价格不菲堪比钻石。"鹿溪端量了好一会,在项链中瞧见著名珠宝设计师Thera的独特标志时,眉头越发紧蹙,"我想起来我在哪见过这条项链了。"
时择北:"在哪?"
南宫崎:"你应该是之前看黛米戴过吧,不过她自从那次车祸让脖子留了疤以后,她就一直系丝巾,没见她再戴过。"
"不是。"鹿溪摇头,若有所思地站起来,"我在林潇潇的脖子上见过这条宝石项链,一模一样,**任何差别。"
"林潇潇?"南宫崎听到这个名字就心中不悦,倒也没多想,只道,"女人都喜欢珠宝,这么好看的宝石项链肯定惹不少女人趋之如骛。"
"没错,可问题在于这条宝石项链的设计出自Thera的手。"鹿溪道,"Thera的设计都是独一无二,不会出现第二条,我仔细回忆了一遍,这确实和林潇潇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她们两其中一个是赝品。"南宫崎依旧平静,"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黛米这条八成是赝品,林潇潇自己不可能买到假的珠宝,南宫寻也不可能送假的珠宝给她吧。"
他最后这句话立马点醒了鹿溪,而身侧的时择北在和她视线相对时,也明白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黛米。"
"嗯,黛米怎么了?"南宫崎诧异地看着两人。
鹿溪的神色立马变得迫切起来,"南宫崎,你之前说黛米去哪了?"
"去看小月了。"南宫崎不解她怎么突然一脸着急的人,"怎么了?"
"她去看小月了?"鹿溪瞳孔微缩,焦急道,"遭了。时择北,快,快去救小月,快。"
"嗯。"时择北点头,疾步出去。
鹿溪也要跟着一块去,南宫崎拉着她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什么叫快去救小月?"
"黛米有问题,黛米是南宫寻的人。"鹿溪异常肯定的说着,语速跟随着步伐加快,"小月当时一定是发现了黛米有问题才独自抱着团团嘟嘟跑,现在小月昏迷不醒,她刚刚坚持要去看小月,是为了灭口隐藏身份,如果你刚刚没打翻那个包,我们谁能想到她是南宫寻的人。"
"什么?黛米居然是南宫寻的人?"南宫崎一脸震惊,步伐也跟着鹿溪小跑起来,途中还追问她为什么。
鹿溪哪有这么多时间去解释,赶紧往电梯那跑,心中**时择北赶到的时候为时未晚。
小月千*不能出事,千*不能出事啊!
然而早在鹿溪察觉黛米有问题之前,黛米已经找到了昏迷中的小月。
黛米试图掐死她,仰头却看到了病房里的监控器,只好改为替她拉了拉被子,尔后就离开了。
不到十分钟,一名戴着口罩的护士端着治疗盘走进病房,盘中放着一根针管,旁边是一个小药瓶,瓶中是无色透明液体***。
黛米乔装成护士,为的是给小月静脉注射***,让她悄无声息的死去。
她拿起针管时斜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小月,细声道:"小月啊,这可真的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实在没办法留你。"
说完这话,透明的***已到针管中,黛米轻轻推动针管,***液体如同喷泉一样在空气中洒出一个弧形。
黛米靠近病床,目光落在输液瓶上,左手拿起瓶子,右手拿着针管***口,笑着将***注射进去。
她刚推动针管,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似下一秒就会有人推门而入。
黛米眉头一皱,果然有人推开了门。
时择北推门就瞧见一名护士站在病床边,正在挂输液瓶,一切无恙。
这时小月却醒了,黛米心一惊,连忙将自己的头低下,挂好输液瓶后端起治疗盘转身。
小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片白,侧头看到护士和输液的针管,就知道自己是在医院了。
除了护士,她还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朝自己走过来,眨了几次眼睛才看清楚人影的脸。
"陆北先生?"小月的嗓子很干,声音也细若蚊蝇。
时择北根本**听到,他的目光落在护士身上,疑声道:"有人突然闯进病房,护士你很冷静,连头都不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