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轻快,鹿溪一脸雀跃地抱起就近的团团,又吩咐说:"小月,你帮我把嘟嘟抱上楼。"
"二楼吗?"小月摇头道,"不行,二楼是所有佣人的禁地,不得靠近半步,否则南宫伯爵会严惩我们所有人。一人靠近,全体遭殃,我们一直在相互监督来着。"
鹿溪侧身瞧她,"好吧,那我待会再下来抱嘟嘟。"
"好的。那鹿溪公主你记得先把团团小少爷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免得翻滚下来。"
"嗯,我知道了。"鹿溪抱着团团上楼。
时择北一直注视着鹿溪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玄幻关,方才敛回目光,弯腰把嘟嘟竖抱在怀里,转身往楼梯口去。
"陆北先生,你这是?"小月连忙喊住他,"二楼是禁地,你不能上去。"
时择北**一刻顿下脚步,径直上楼。嘟嘟在他怀里"咿呀咿呀"的笑,两只小爪子在他的下巴和脖子上一通乱摸。
小月见他不理,也就识趣地闭了嘴。陆北先生和他们不同,或许已经得到南宫伯爵的允许,不需要她在这里操心。
两位小少爷也很喜欢陆北先生,要是哭闹只要陆北先生一抱就乖了,比南宫伯爵这个亲爹都要好使。
有时候她总觉得陆北先生和鹿溪公主才是一对,而且陆北先生看鹿溪公主的眼神...怎么说呢,很深情,又很痛苦,时常处于挣扎之中。
难道陆北先生一直都爱慕鹿溪公主吗?
可能是的吧,爱慕鹿溪公主的人比比皆是,陆北先生在其中也不奇怪。
只是...唉...
小月叹了一口气,垂着眼眸有些丧气,两个手指轻轻绞着。
...
鹿溪把团团放在大床中间,用被子和枕头围出一个区域,才放心地出去。
刚走出卧室门口,就看到时择北抱着嘟嘟朝她走来,高大冷漠的男人怀里抱着个软团子,这个反差真是酷中带萌,鹿溪微微瞠目。
更让她为之惊讶的是,陆北是怎么进入二楼的?
"我忘记关门了吗?你怎么能上来?"鹿溪不解地朝他走去,把嘟嘟接到自己怀里。
"刷脸。"时择北道。
鹿溪愣了一下,"南宫崎居然允许你上二楼,你们两什么关系?"
"半个朋友。"
"那剩下的半个呢?"鹿溪端量着他,南宫崎能让他进二楼,肯定关系匪浅。
时择北凝了她一眼,没回答。
霸占他老婆孩子大半*,能成半个朋友也是看在他没打算和自己争还一路撮合的份上,否则南宫崎什么也不是。
鹿溪也不再自讨没趣,抱着嘟嘟进卧室,准备关上门的时候一只大手伸进来卡住。
"陆北,你要干嘛?"
"门开着。"
"不行。"她可是要和沉哥通话,有些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鹿溪坚持把门关上,时择北只好妥协。
门关上后,他看了眼门上的指纹密码锁,抬起右手,食指轻轻地摩挲着大拇指,眼底快速掠过一抹狡黠。
三五分钟后,时择北将大拇指按在指纹锁上,不到一秒钟就解了门锁。
时择北承认南宫崎是半个朋友,这些锁功不可没。
他刚推出个门缝,鹿溪愤愤不平的声音就飘进他的耳朵里。
"沉哥,我悄悄和你说件事你别生气,我怀疑陆北想撬你的墙角,但是我打不过他,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揍..."
鹿溪最后一个"他"字还没吐出来,就听到推门声,抬眸正对上时择北冷冽的目光,似是很生气。
鹿溪比他更生气,"你怎么进来的?"
"刷手。"时择北危险的眼眸一眯,扫到鹿溪手里正对她面部的手机,冷声道,"撬墙角的人,确实该揍。"
鹿溪心里咯噔一下,他听到了?
"你给我出去。"鹿溪只是想把手机暂时扑盖在床上,手指一滑点了挂断,她赶紧发了一句语音过去解释,"沉哥,我不小心按错了。"
"没事,我这边正好又要忙了,晚些联系你。"叶沉发来语音,接着又发了第二条。
"我给你和孩子寄了礼物,大概明天到。你要记得按时吃饭睡觉,照顾好自己。"
叶沉只字未提和时择北有关的事。
鹿溪听到有礼物,刚刚被时择北扫掉的兴又回来了,给叶沉回了个表情包放下,冷脸看着门口的男人,忽视他如口罩一样碳黑的眉眼。
"我不知道你和南宫崎什么关系,他能让你自由出入二楼,但是你**敲门就擅自闯入我的房间,很没礼貌,你现在立马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就按南宫家的规矩接受处罚。"
鹿溪从床上下来,亲自替他把门开大,侧身示意他立马出去。
时择北转身盯着她的脸,抬手把门关上的同时趁其不备把她按在门背后,高大的身体将鹿溪整个圈起来。
"你又来!"鹿溪生气地抡拳想揍人,拳头还没伸出去就被男人压上来。
整个身体贴得密不透风,双腿都被他紧紧压制而不能动弹。
"你说我撬墙角?"男人清冽的气息像冰箱里的冰雾,喷在耳边令鹿溪打了个寒颤,"真正撬墙角的人不是我,而是叶沉。"
"你什么意思?"鹿溪瞳孔微缩,握拳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你怎么知道我和沉哥的事。"
"都说了撬墙角的人是叶沉,你听不懂吗?"时择北微微离开她的身子,手掌大力的捏住她的下颚。
"你发什么疯?"鹿溪吃痛一声,仇视地看着他,"松手!"
她的眼神像把利刃一样插在时择北的心上,鹿溪下巴的一片红更是刺痛他的眼睛,心里更是疼,忙不迭地松手。
"对不起。"他暗哑着声音道歉。
是他刚刚太冲动了,听到她和叶沉说是他在撬墙角,还准备联手揍他,这话简直就是颠倒是非黑白。
小朋友一直都是他的。
**宋子羡那害人的实验,小朋友所有的笑都属于他,而不是叶沉,更不会用刚才那样的眼神看他。
时择北心底一阵暴躁,他半辈子都**像就近两个月这么冲动、暴躁、甚至抓狂。
放在以前,这些词和他八竿子打不着边。
太磨人了,这个小朋友太磨人了。
"我不..."
"不接受也要接受。"时择北把她的话堵回去,再次壁咚她在门后,颇为生气地承认,"我就是在撬墙角,叶沉能撬,我也能撬。"
"你..."
"你什么你,我撬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