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沉上前把南宫崎扶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南宫崎站稳后就把自己的手臂从叶沉手中抽出来。
这一动作也让叶沉意识到他在有意排斥自己,于是问道:"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南宫崎对上他澄澈的眼睛,旋即躲闪开,"没怎么啊。他们两打到哪去了?怎么不见了,我们去找找,千*别让他们真打出事了。"
生硬的转话题方式让叶沉更是疑惑,跟着他一块去找人。
两人一前一后地寻人,叶沉从后面看到南宫崎垂立在两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摩挲着像是在纠结什么事。
"南宫崎,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叶沉喊住他。
南宫崎脚步一顿,咬了咬牙笑着转身,"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你是不是..."
不行,不能这么直接地问他是不是也喜欢男的,*一让他尴尬怎么办?
还是换个说法比较好。
"叶沉,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是喜欢,你明白我意思的,如果你靠我太近,我怕把你掰弯了。"
"不会。"叶沉很肯定地说。
这下南宫崎真的笑了,"我觉得也是。走吧走吧,我们去看看战况。"
"嗯。"叶沉和从她身边擦过,走在前面。
南宫崎刚跟上两步,忽然回过神来,心里嘀咕道:啊,不对啊,我不是男的啊。
他们两很快找到了在花园角落里交战的人,时择北占上风,几乎是持续性地攻击,鹿溪只能步步防守,想要进攻都抓不到时机。
不过这样的攻击总是控制得恰到好处,绝对伤不了鹿溪一分一毫,只会消耗她的体力。
鹿溪汗水一滴滴地从她的脸颊滚落到脖颈,大口地喘着气,明显体力在下降。
时择北心疼地一个愣神,给了她反攻的机会。
粉嫩的拳头朝着时择北袭去,时择北脑袋往右一偏,暂时躲过一拳,鹿溪的拳头顺势横扫过去,带起一阵风。
两双凛冽的眼神有片刻交汇,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时择北专注于躲避她的拳头,却忽略了鹿溪蓄势待发的腿,凌空跃起,一脚正中时择北的胸膛,将人踢得后退半米远。
两人距离拉开,各占一头。
"陆北,你走神了。"鹿溪挑衅一笑,"再走神你可就要失业了。"
是啊,再走神以后见小朋友一面就比登天难。
不能**了。
时择北主动攻击,两人再次打得难舍难分。不过这次他是快准狠的压制性攻击,鹿溪再次沦为防守,甚至被步步紧逼后退。
无论她下一秒要做什么,时择北似乎都能预先猜到,火速躲开,再逮住她的漏洞进行有力反击。
时择北接住鹿溪的拳头,手掌滑至她纤细的手腕,顺势往自己面前一拉,反手一个擒拿,控住她。
鹿溪试图挣脱,丝毫撼动不了对方。
"我输了。"鹿溪垂丧着脸,侧头反问他,"你之前为什么让着我?"
时择北没说话,松开了她的手臂。
"嘶..."鹿溪轻轻地活动着手臂,小脸微微皱着。
时择北听到她这声冷气,就知道自己刚刚下手确实太重了,担忧地想要上前关心。
"鹿溪,你怎么样了?"
南宫崎跑了上来,时择北只好停下脚步,在一旁静静地看她伤势如何。
"没事,别碰别碰。"鹿溪出言阻止南宫崎靠近自己。
叶沉绕身过来,关切搭上她的手臂往上抬了抬,检查有**脱臼,"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点点疼。"
"那应该没什么事,我待会给你揉揉就好。"叶沉长吁一口气。
"鹿溪,你这是区别对待啊,我刚刚想给你揉揉你怎么就不让?叶沉你就让了?"南宫崎是肉眼可见的生气。
鹿溪睁着无辜的眼睛说,"有吗?"
"有啊,你看不见吗?"南宫崎指着叶沉的手掌,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见色忘义。"
鹿溪和叶沉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啊鹿,你的手腕红了。"叶沉盯着她手腕的一圈红,顿时紧**来,"你把衣袖撩开我看看,是不是都红了?"
时择北也紧张了。
小朋友皮肤嫩,稍微用点力就会泛红,刚刚下手那么重,手臂上肯定有红痕了。
鹿溪撩开衣袖,雪白的手臂上有两处手掌印红痕。
时择北满眼自责地看过去。
"没什么事,待会就消了。"鹿溪朝他们所有人笑了笑,斜眼正好瞧见时择北眼底的自责,特意朝他说,"我没关系,你合格了,可以继续留下来。"
两人的目光正要对上的时候,时择北想到她会头疼的事,火速垂下头,避开了视线。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自责。"鹿溪转过身正对着他,清楚地看见他的睫毛,似乎还在轻轻抖动,她鬼使神差地说,"抬头。"
时择北愣了一下才抬起头,不过他的眼眸一直垂着,不敢和她对视。
鹿溪黛眉微蹙,用命令地口吻说,"看着我。"
这下他连呼吸都止住了,依旧没抬眸。
南宫崎见势不对,询问鹿溪:"怎么了吗?"
"不知道。"鹿溪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放缓语气说,"陆北,看着我。"
沉默良久,时择北慢慢地掀开眼皮,抬眸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面是他的影子。
鹿溪瞳孔倏地缩紧,刚刚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悉数涌来,她的呼吸连续顿了三秒才喘气。
"没事了。"鹿溪眨了下略显疲惫的眼睛,两人依旧对视,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一点泪光和喜悦。
时择北心中喜悦,他们可以对视了。
鹿溪转过身,却发现叶沉不见了,便四处张望寻找,"沉哥呢?"
"大概去拿药了。"南宫崎应了一句,关心道,"鹿溪,你头疼吗?我记得你看到陆北的眼睛会头疼。"
时择北再次屏主呼吸,迫切地等答案。
"不疼。"鹿溪面不改色地撒了谎。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固执地想去看那双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撒了谎。
鹿溪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时择北觉得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活了。
只要慢慢地靠近她,总会让她记起往日种种。
"啊鹿,我回来了。"叶沉拿着医药箱走来,"你把袖子撩开或者剪了也行,我给你抹药。"
"沉哥,其实没这么严重。"
"啊鹿。"
叶沉加重了语气,鹿溪乖乖地把袖子撩开,"好了,你抹药吧。"
其实她手臂上的红痕已经淡化了许多。
叶沉不放心,还是伸手拉上她的手腕。男人宽厚的手掌在鹿溪雪白的肌肤下衬得偏向麦子色,乍一看特别显眼。
时择北觉得暧昧至极,他的小朋友任何男性生物不可碰。
朝着叶沉的手臂就是一脚。
任谁也没想到有此一出,叶沉没来记得躲闪,手腕处挨了重重一脚,惯性往后上方甩去,带着身子踉跄后退一步。
"沉哥?"鹿溪惊呼一声,敏捷地拉住叶沉的手臂帮他稳住身子,身子往右旋转,带起右腿踢向时择北。
"啊鹿,不要。"叶沉出声阻止已经晚了。
她一脚正中时择北的胸膛,就在心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