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择北,我有**说过让你尽快去沧溟岛找我妹妹?你为什么没去?"
正在开会的时择北接到了鹿隐的电话,丢下一众员工出了会议室。
这样的情况只有总裁夫人尚在人世的时候才会出现,如今总裁夫人已不在,谁还能有这样的殊荣?
会议室里的人不停地交换眼神,纷纷猜测北爷是不是有新情况?
"咳..."战天轻咳一声,全场端坐,变得鸦雀无声。
战天助理可不是曾经的叶助理,他只要手指微动就咯咯作响,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散架的声音。
北爷自身已经够吓人,再来个如虎添翼的战天,他们从不敢轻举妄动。
会议室里恢复安静,战天侧头透过玻璃看向北爷清冷的背影。
他知道这电话一定和夫人有关,不然北爷不会在开高层会议的时候突然离开。
难道夫人在沧溟岛出事了吗?
时择北怀有同样的疑惑,"发生了什么?"
"你好意思问我发生了什么?"时择北听到了电话里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妹妹?距离我上次给你打电话已经两个月了,你为什么还在临城?你要是不想要她了你告诉我,我立马就让她死心。"
"**。我**不要她。"时择北声音低沉得略显压抑,"时机还不成熟。"
"呵..."鹿隐冷笑,"等你所谓的时机成熟,我妹妹和南宫崎只怕孩子都生下来了。"
"什么孩子?"时择北的目光变得凌厉,"和谁?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鹿隐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啊鹿被逼嫁给南宫崎了,我都不知道现在啊鹿有多痛苦,她试图跳海自杀,却**成功,也幸亏**成功。"
鹿隐想起这事都还一阵后怕,深怕妹妹现在是假意投诚,又用别的极端方式捍卫自己的感情。
他懊恼自己没法和母亲抗衡,根本回不去沧溟岛保护妹妹。
所以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时择北的身上,可现在时择北还安然地待在临城,鹿隐气不打一处来,拔高了声音。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逼啊鹿嫁给南宫崎,我们沧溟岛最*轻有为的伯爵,除了没你一米九的身高,没你帅到人神共愤,他哪都比你好,他还很爱我妹妹,等了我妹妹很多*。"
说罢,鹿隐的声音忽然低了许多,"要不是因为啊鹿很喜欢你,我也希望她给南宫崎。"
时择北的目光早已暗沉,如乌云蔽日透不出半点光亮,不断地深陷。
整个人像是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唯有用力握紧手机的手指泛白得吓人。
时择北张了张嘴,好一会才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只是知道了?"鹿隐隔着手机,根本看不到时择北压抑在眼底泛红的痛,还有一闪而过的果决。
"我妹妹看错你了。"鹿隐挂了电话。
时择北依旧保持着握手机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暗沉的眸光正跟随着大脑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过了一会,战天出来唤道:"北爷?"
时择北黑曜石般的眸子焕发生机,吩咐道:"计划提前。"
...
时间一晃,距离鹿溪和南宫崎结婚已经一月有余,沧溟岛的人还在津津乐道七夕当天的盛大婚礼。
而南宫家族的某些人感到了危机,蛰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正巧有些疯癫的南宫夫人成了别人的契机。
"南宫崎在哪?"一名梳着大背头的*轻男人从外面闯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那两名保镖正架着头发凌乱的南宫夫人。
"放开我,放开我!"南宫夫人的两只手臂分别让人架住,她只能用腿不停地挣扎,"放开我,不然我就咬你,咬你,咬你..."
南宫夫人张牙舞爪地要咬人,她根本伤不到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也只能在那里磨牙咬空气。
两名保镖只要稍微用力,就架着南宫夫人的手臂将整个人提起来,双脚离地凌空,像荡秋千一样前后摇晃。
"啊,好玩好玩,真好玩,赶紧推呀,荡秋千咯,荡秋千咯。"
南宫夫人开心的样子让为首的*轻男人轻蔑一笑,谩骂道,"疯子。"
外面的喧闹让鹿溪放下手中的育儿书,从书房里走出来,就看见南宫夫人的手被两名保镖松开,让人直接摔倒在地上。
"哎哟...好痛,好痛。"南宫夫人差点摔到屁股开花,在那里疼得龇牙咧嘴。
"妈,"鹿溪惊了一下,连忙上前去把人扶起来,"妈,怎么样?痛不痛?"
"妈妈好痛,小妹,妈妈好痛,痛死了。"南宫夫人一直把鹿溪当作自己的女儿南宫小妹,赶紧躲到女儿身后,伸出手去指人,却不敢指为首的人,只能去指着保镖向鹿溪告状,"他们欺负我,他们欺负我,小妹。"
南宫夫人害怕而不敢指的*轻男人叫南宫寻,和南宫崎同龄,今*二十六岁。
他比南宫崎早出生几个月,是南宫崎的堂哥,他的父亲和南宫崎早亡的父亲是亲兄弟。
鹿溪在婚礼上见过南宫寻,两人还碰过杯,简单地聊过几句话。
不熟,却也不陌生。
"南宫寻,麻烦你尊重长辈。"鹿溪拍了拍南宫夫人的手,目光看向不远出的女佣,"带夫人去检查下身体。"
"是。"女佣上前来扶住南宫夫人,"夫人,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好吗?"
"不好不好,"南宫夫人不停地摇头,双手紧紧抱着鹿溪的手臂,"我要和小妹在一起,我要和小妹玩,我才不要和你们玩,哼..."
自从鹿溪嫁进来,南宫夫人就很黏她。
无奈之下,鹿溪只能摇头让女佣退下,就让南宫夫人一直抱着她的手臂。
南宫寻冷嗤了一声,"小妹?鹿溪公主,她这是没把你当儿媳妇,把你当自己死去的女儿,这你都能忍?"
"女儿和儿媳妇有区别吗?"鹿溪对上南宫寻挑衅的眼神,"哦,有,女儿更亲一点。"
"鹿溪公主还真是,贴心啊。"南宫寻笑着嘲讽一句。
鹿溪结婚那天就知道他和南宫崎不对付,自然也就不愿理会他,不冷不热地说:"有屁快放。"
南宫寻笑了笑,"我不是来找茬的,我只是来要个交代。"
找茬就找茬,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鹿溪在心中腹诽着,抬眸望他,"什么交代?"
"她抓得我妻子满脸是血,你说我该不该来要个交代?"南宫寻的目光变得阴鸷起来,抬手指着躲在鹿溪身后的南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