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牙道:"你对傅雯雯做了什么?"
宋子轩就知道傅雯雯去贼喊抓贼了。
他连忙解释,"你不要听她胡说,这件事..."
嘭...
叶恒关上门的同时一拳打在宋子轩的脸上,揪着他的衣领步步逼到墙上,"你以前**我可以不介,但是有我在以后,不行,别整天管不住那玩意,什么人都想上。"
宋子轩还是第一次看见叶恒生这么大的气,整张脸黑如锅底,说话夹枪带棒,根本不是平常里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人。
这话也惹恼了宋子轩,挥手一拳揍过去,把人打得后退了好几步。
"是,我就是管不住那玩意。"宋子轩故意说话气他,抬手摸上自己的脸,已经红肿了一块。
下手可真重。
不知道毁容**?
宋子轩打了他一拳,被冤枉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在那对着镜子检查脸上的伤势。
镜子里折出叶恒红肿的嘴角,以及他眼里散发的点点怒意。
宋子轩瞥了他一眼,放低了声音埋怨,"我他妈能不能管住那玩意你不清楚吗?"
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他。
宋子轩这心里憋屈,转身要出去,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就被叶恒握住,反手擒拿他在墙上。
宋子轩侧脸怼着冰凉的墙面,艰难地挣扎了一下,"叶恒,你干嘛?"
回答宋子轩的却是一片沉默,还有突然欺压上来的胸膛,耳边熟悉的呼吸已然混乱。
...
叶沉担心鹿溪出事,一路护送她回了临大的公寓。
刚进家里,鹿溪就打开电脑,当着叶沉的面就黑了酒店的安全系统,调取了所有的监控视频。
叶沉微微眯了下眼睛,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鹿溪认真的侧脸,顿了一会视线才移到电脑屏幕上,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装不下不同视角的画面,故而整个画面看起来异常拥挤。
"还有电脑吗?"叶沉拉开凳子坐到她旁边。
鹿溪眨了下眼睛,她忘了沉哥还在,那她刚刚所有的动作是不是都让沉哥看得一清二楚?
"沉哥..."鹿溪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
叶沉仿佛能一眼看透她的想法,微微笑了一下,"别多想,还有多余的电脑吗?切一部分画面给我。"
鹿溪见他**在意,感激地朝他一笑,"有,你用这个。"
她把面前的电脑推到叶沉面前,取下脖子上的项链,还有手上的手链,组装成一块手表,按下按钮,面前呈现出一块虚拟的大屏幕。
叶沉心里吃了一惊,旋即又笑了。
"原来啊鹿这么厉害。"
"沉哥过奖了。"鹿溪笑了笑,将三分之二的画面切换至虚拟屏幕之上。
鹿溪负责宴会厅里所有的监控画面,叶沉负责了其他地方的监控画面。
两人认真地盯着屏幕,从宴会开始看起,**放过画面里任何怪异的举止。
鹿溪在屏幕上看到时择西叫停了一名侍应生,而她对这名侍应生有印象,侍应生手里端着的那杯红酒,最后是时择北喝了。
"我好像找到了。"鹿溪蹙了下眉。
而叶沉也找到了,他点开叶婉星站在电梯门口的画面,放大在鹿溪眼前。
两个人同时看着叶婉星又乘坐电梯上去找了时择西,随后时择西拉着她到时择北套房的门口,自己又转身离开。
"时择西"叶沉率先出声,露出晦涩不明的神色。
鹿溪静静地凝着画面,脸上看不出生气还是不生气,"时择北喝的红酒是专人负责,酒源不会有问题,也不敢有问题,中途只有时择西碰过时择北的红酒杯。"
她又把监控画面重复看了几遍,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时择西。
"时择西很喜欢你妹妹,一直想让她嫁给我老公。"鹿溪心里像是梗了一根刺。
她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喜欢她并接受她,问题得是别人,但时择西不是。
时择西是时择北的姐姐,意义上也是她的姐姐,她们应该是一家人。
时择西对弟弟有多好,他们两打小关系有多好,鹿溪从时承景那听到不少。
鹿溪甚至在心里想过,要不要稍稍讨好时择西,让她接受自己。
而现在,她不愿意了。
时择西居然亲自把其他女人送到她老公的床上。
"啊鹿..."叶沉想要安慰她。
"好了,沉哥。"鹿溪出声打断他,一边关上电脑,熄掉虚拟屏幕,朝着叶沉勉强地笑了一下,"沉哥,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叶沉读懂她的言中之意,出了门。
但是他并**离开,而是在鹿溪的门口站了好一会,即使他听不到里面任何的动静。
叶沉知道鹿溪此时复杂的心情,时择西是她不能因为私人**就直接对付的人,她需要考虑时择北的感受。
半个小时后,叶沉没听见屋里有什么大的动作,才下楼。
来到楼下,他驻足抬头,看见鹿溪的公寓里黑漆漆的一片。
鹿溪熄灯睡了。
她用被子盖着自己的脸,闭着眼睛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时择北和叶婉星同床共枕的画面。
明明知道这不是时择北的错,明明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可她就是过不去这个坎。
鹿溪翻了个身,手机响了。
时择北打来的电话。
漆黑的房间里照出微弱的光亮,时择北的电话响了两次,鹿溪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又侧过脑袋,过一会又看一眼。
她觉得应该给时择北一个赎罪的机会。
这件事他也是***。
鹿溪拿起手机准备接听,对方已经挂了电话,屏幕上只有一串号码。
"挂了?"鹿溪掀开被子坐起来,等着下一个电话,第三个电话迟迟**打来。
鹿溪握紧了手机。
只打了两个就不打了吗?
不会再打第三个?
第三个她就接了。
鹿溪闷闷地又等了一会,依旧没接到时择北的第三个电话。
她把手机一丢,又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笔直地躺在那一动不动。
莫名的委屈燃上心头,就像原本握在手上的东西突然变得若有若无一样。
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躺在一起,是个女人都会生气,生气就会撒气离开,这不是人人熟知的场面吗?
熟知的还有丈夫会追出来解释。
时择北不仅**追出来,连电话都只打两个,就不会多打一个。
鹿溪抿着唇在那委屈,眼眶不知不觉润了都不知道,只是闷头睡觉。
她亦不知时择北正在赶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