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时择北坚持要把人送去医院。
鹿溪急了,"然后明天出现头条新闻,赫赫有名的北爷半夜携妻子出现在医院,北爷威武,把老婆给弄进医院了?"
"咳..."时择北放缓脚步,看了她一眼。
鹿溪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侧着头和他对视,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怕以后有人拿这件事调侃你,你就带我去啊。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时择北把人抱回卧室,把地上的睡裙捡起来,替她把裙子从下面往上套,动作很轻,生怕碰到她的手指。
给鹿溪穿完睡裙,迅速起身去拿了医药箱回来。
鹿溪坐在窗边的桌子那,她已经自己把针***了,还用纸巾裹着手指在那止血。
"我已经搞定了。"鹿溪扬起自己的手指,白色的纸巾上沾了点鲜红的血。
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大碍。
时择北冷着的脸下饱含心疼,拉过她的手轻轻地呼气,用酒精给她消毒,又往上面贴了创可贴。
鹿溪盯着裹在自己手指上却**裹住伤口的创可贴,有些...一言难尽。
"就细小的伤口,你确定要贴创可贴?"鹿溪小声问了句。
"给我贴着。"时择北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命令口吻格外霸道。
那要贴,你也给我贴在伤口上啊。
鹿溪心里这么想,嘴里却乖乖地听话,"好的,贴上,就这么贴上。"
"我们继续。"鹿溪站起来,跳到时择北的身上,修长雪白的双腿紧紧环住他的腰,凑上唇要吻他。
时择北托着鹿溪的身子,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仿佛什么伤都没受的小朋友,脸色阴沉得有些怕人。
就算鹿溪的唇再软,这一次也没让他心软。
"哪来的针?"时择北猜到她偷偷摸摸地在枕头底下藏了什么了。
一根针。
专门用来缝衣服的针。
北院里也就只有李嫂才会有这个东西。
"罚。"时择北道。
"罚罚罚,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鹿溪点头如捣蒜,只要不过问她为什么藏针就行。
时择北幽幽地说:"罚李嫂一个月工资。"
"嗯。啊?"鹿溪反应过来后一脸震惊,"你罚李嫂干嘛?是我自己不小心戳到的。"
"她不该给你这么危险的东西。"时择北只要想到鹿溪受伤,他就忍不了。
他可以受伤,但是他老婆不行。
"是我找她要的。"鹿溪知道时择北从来都舍不得责罚她,只会去责罚照顾她的人。
要是她真的连累李嫂罚了一个月工资,真的是罪过大了。
"李嫂本来不想给我,也怕我不小心伤到自己,是我坚持要,求了她好一会,她才给我。"鹿溪把脸凑上去,两个人的鼻尖触着鼻尖,鹿溪用鼻尖蹭蹭,换了个声音的形态,开始撒娇。
"我错了,老公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不接触这种危险的东西,你别怪李嫂。"
这个小朋友,每次要为别人求情的时候就撒娇。
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
时择北有些气结,最后还是在她的撒娇攻势之下同意不责怪李嫂。
不过他想问清楚,"你为什么要把针藏在枕头下面?"
"嗯,这个嘛..."鹿溪半天憋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时择北见她这样,也就**追根究底,只是叹声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不要伤到自己。"
"这次是意外。"鹿溪当时急着掩饰,哪里想得到把针放在枕头下可能被针扎,"不过就扎在手指,又死不了。"
"收回去。"时择北声音忽然变得冷冽。
他不允许以后这句话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鹿溪愣了一下,"这不是你以前常说的话吗?我要是有点事,你都说死不了。"
鹿溪学着时择北的语气又讲了一遍那句话,时择北捏着鹿溪的下巴就把她的小嘴堵住。
以前是的错。
片刻之后,时择北抱着鹿溪坐在床边上,问她,"你把针藏在下面,准备扎我?"
"**,怎么可能。"鹿溪立马反驳,她怎么可能会扎自己老公。
"那为什么?"时择北问。
"就是,用来扎东西。"鹿溪支吾其词,欲盖弥彰地说,"你不是东西,所以不是用来扎你的。"
原来在他老婆眼里,他不是东西。
时择北有些哭笑不得,这次非要追问到底,"扎什么东西?"
"嗯..."鹿溪想了想,指着枕头下冒出来的一个小东西说,"那个。"
时择北转头看清楚那东西后,身子微怔,眼神复杂地凝着鹿溪。
鹿溪让他看得脸色微红,"我是觉得承奇一个人有些无聊,**小朋友可以陪他玩,所以我..."
"唔..."时择北以吻封缄。
鹿溪正要闭上眼睛,时择北却松开她的唇,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男人的睫毛微微颤动,声音也有些发抖。
"老婆,谢谢你。"
如果家里有了小孩,这个家就完整了。
他知道鹿溪肯定是感受到了他的想法,才会主动去扎小雨伞。
还因为扎小雨伞把手给扎了。
时择北是又心疼,又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好笑。他的小朋友有时候真是别扭得可爱。
想好了要孩子,只要告诉他一声就行,以后只要省掉拿那玩意的步骤就行。
她居然别扭到自己去扎那玩意。
真是个蠢东西。
"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承奇。"鹿溪白了他一眼,"自作多情。"
时择北笑了,"嗯,我自作多情。"
"时间差不多了,这会真的要睡了。"鹿溪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时择北的身上起来。
时择北拉住她的手臂,"继续?"
"不,我有伤在身。"鹿溪特意把自己的手指举起来让他看清楚,然后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时择北笑了笑,又去了趟浴室。
他在鹿溪跳上来的那一刻,就有了反应。
两个人相拥而眠。
早上醒来的时候,鹿溪侧着身子,背靠着时择北的胸膛,呈汤勺式。
她伸个手,手肘砸在时择北的鼻梁上。
"老婆叫人起床的方式真特别。"时择北早上醒来的声音带着点睡意的暗哑,睡眼惺忪的眼睛有些迷离。
细长的手指滑过鹿溪的手心,与她十指相扣。
"老婆,晨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