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景看着可以任他填的支票,居然**第一时间跑过去抓起来填数字,悠哉悠哉地说:"不用,她跟着剧组去取景地拍摄了,那**我的戏。"
"**就不去?"时择北蹙眉。
"不是啊。"时承景收回腿,有些郁闷地说,"我要是过去了,看着其他人指使她做事我就受不了,我肯定不会让她去做那些事,但是她说这样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我就忍住不过去了。"
"还别说,我太想我女朋友。"时承景拿出手机,点开了两人的微信聊天界面。
背景图是他在剧组的时候,趁女朋友累趴在桌上上睡着照片,头发还有些脏乱,脸上沾了些泥土,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灰头土脸的。
可他就是觉得好看,无论他女朋友什么样他都觉得好看。
时承景看着背景图,越看越想林静姝,精神气一下就没了,"我好想我女朋友。"
鹿溪不经意瞥到了两人的聊天记录,林静姝给她发了两张**,一张是路边的风景,一张是晚霞。
然而时承景只能憋出两个字,"好看"。
"去找她吧。"鹿溪指着那两张照片说,"静姝很想你,你知道她在哪就去找她吧。"
"哈?"时承景转头看着鹿溪,眼睛忽地就亮了,"小四婶,我女朋友和你说她想我了?"
"她和你说的。"鹿溪道。
时承景顿时又蔫了,"她才不会,我女朋友容易害羞,她从来不会主动说想我。"
"照片。"鹿溪伸手戳了下时承景的脑袋,"看照片啊,明代唐寅写了一首诗叫《一剪梅》,尾联是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思,思,思...思君?"时承景瞳孔微缩,唇角带着惊喜的笑意,反手指着自己说,"思,我?"
鹿溪冷笑一声,"思我。"
这个白痴。
"小四婶!"时承景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欣喜若狂地一把搂住鹿溪,"小四婶,谢谢你,我马上就过去找她,我现在就去。"
"去吧去吧。"鹿溪任由他抱着,倒也**回抱他,只是点头笑得欣慰。
白痴就喜欢直接行动,在爱情里行动才是真谛。
时承景一时激动,忘记了他四叔还在旁边,此时整张脸已经阴沉到了极致,一片阴森朝着时承景笼罩而来。
"抱谁呢?"时择北悄然而至,伸手揪住时承景的衣领,就像拎小鸡一样把人给提溜离开。
"啊,四叔四叔,我错了,我错了。"时承景让衣领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停地在那里扑腾。
时择北松开他的衣领,改成拽着他的手臂,拉着人往门口的方向去。
时承景颠颠撞撞地后面跟着,走路都走不稳,还惦记着那张支票,"四叔,四叔,支票,支票,支票我还没填。"
"想得美。"时择北把人丢出办公室,"嘭"的一声把办公室的门关上。
时承景敲了两下门,**任何反应,他只能妥协,"算了,我还有小金库,先去找女朋友比较重要。"
门外的人走了,门内的人也在朝着鹿溪走过去。
鹿溪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笑。
"笑够了?"时择北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鹿溪憋着笑,"你以后能不能给承景留点面子,他都有女朋友了。"
"无关紧要。"时择北沉着脸在生气。
鹿溪穿的裤子,习惯性地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口就是无情地拆穿他,"无关紧要?"
"无关紧要你当初调查静姝?"
"无关紧要你派人封杀贺学礼?"
"无关紧要你特意给承景开了家娱乐公司?"
鹿溪一连三个反问,堵得时择北哑口无言,他确实为了时承景特意调查了林静姝的品性如何。
还在时承景当着很多人的面扬言封杀贺学礼后,第二天贺学礼出轨**登上热搜,遭遇全网封杀。
时承景并**这样的能力,他当时就是打肿脸充胖子,回到家里肯定是要苦苦哀求时择北才能如愿。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苦苦哀求,时择北已经下令封杀贺学礼。
从此以后人人对时家这位玩玩世不恭的太子爷存了不少敬意。
时择北顺道进军娱乐圈,为时承景开了一家娱乐公司。
"明明很关心人家,还说什么无关紧要。"鹿溪看着时择北的眼神含笑,甚是温柔。
她的老公啊,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只是因为从小**得到过正确被爱的方式,在爱别人的时候才会不善于表达。
他只会默默地去爱身边的人。
时择北静静地凝着满眼温柔的女孩,人人都说他这双眼睛能够洞悉别人的一切,掩藏自己的喜怒哀乐,世人均不能看透。
可明明对面的这双眼睛最能洞悉人,能够把他心里所想看得请清楚楚,一双眸子透着琥珀色的光,像极了光源,正在源源不断地吸引着他。
时择北走到鹿溪的面前,弯下腰,身子渐渐凑近鹿溪,直到鼻尖触着鼻尖,呼吸相互交错,他才停止靠近。
"干嘛?"鹿溪的身子微微向后倒。
她向后倒一分,时择北就往前靠近一分,耳边都是两个人的呼吸声,隐隐还能听到心跳声。
时择北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幽黑的眸子忽明忽暗,好像在...生气?
"先不说承景是我好朋友,就说他是我们两的大侄子,抱一下**问题吧?"鹿溪确实是怕他因醋生气,迅速地在他唇瓣上吻了一下。
鹿溪软软地哄着他,"别生气了,以后他要靠近我一点,我就一脚把人踹开。"
时择北依旧不为所动。
我都说要踹承景了,他还不满意?
鹿溪开口问他,"你到底..."
"沉哥?"时择北终于开口说话,伴随着这两个字的出现,鹿溪还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哈?"鹿溪**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时择北动了下身子,错过鹿溪的脸,停在她的耳畔又重复了一遍,"沉哥?我记得你以前叫他师兄,什么时候变成,沉哥了?"
后面三个字,时择北咬得特别重,仿佛能够透过称呼直接能咬到人一样。
这次鹿溪要是再反应不过来,她能一口唾沫淹了自己的脑子。
"不是,老公,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鹿溪笑得眼睛眯成月牙,"你就不怕自己哪天酸死吗?"
"我喜欢吃酸,不要转移话题!"时择北伸出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凑近亲了一口,"老实交代,为什么改叫他沉哥?"
师兄、沉哥...
按照这个称呼的变化,以后是不是会更加亲密?
想得美!
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