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姝拍完时择北和鹿溪的半身照,又迅速把镜头下移,对准了时承景。
一只大手死死按住他的脖子,时承景就像让人按在砧板上待宰的鸭子,挥动着双手不停地扑腾,也是无济于事。
咔...
林静姝拍下了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刻。
"我靠...你拍什么照片不好?拍我现在这样子!"时承景听到快门声,立马抬头。
时择北也顺势松手,时承景立马跑过去,要夺相机,林静姝藏在身后,就是不给他。
"我就看看,看看也不行吗?"时承景伸手向她要,林静姝摇头,"你不能逼迫我做不想做的事。"
"..."我哪逼她了?
时承景看着林静姝,悻悻地收回手,然后叮嘱她,"这个照片不可以外传。"
"嗯。"林静姝点头,又去给其他人拍照片。
最后大家还拍了一张大合照。
像极了全家福。
鹿溪这个生日过完,已经很晚了。
所有人都留宿北院。
不过他们都住的地方,距离主楼都有一段距离。
时承景和时承奇住在同一栋楼,时择东夫妇住在同一个房间,何梦和林静姝住在同一个房间,她们姐妹有段时间没见了,有很多话想说。
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时择北牵着鹿溪的手,往主楼的大厅去。
路上又遇上萤火虫,在他们两身边萦绕。
"操控萤火虫的人在哪?"鹿溪疑惑地四处转头,也**看见其他人。
时择北指着主楼的天台说,"楼顶,是战天他们。"
"他们不应该在医院吗?"鹿溪有些心虚,她不用想都知道人是自己打的。
"应该好了。"时择北面不改色地说着,轻轻地打了个响指,萤火虫之光渐渐熄灭。
"抱歉,今晚**星星。"他仰头看了看天,"本来想给你办一个盛大的生日宴,肯定**你在沧溟岛的生日宴盛大,就想了其他的办法。"
"所以你问了我哥哥?"鹿溪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仰着脑袋看他。
时择北伸手把人提起来,抱在身上。
"嗯,他说你每*过完生日,都会悄悄地跑去森林岛屿,找当初替你引路的小麋鹿,在那里看星星和萤火虫。"时择北又仰头望了眼夜幕,只有稀稀疏疏的几颗星星,"可惜今晚**。"
"有啊,那里,那里,还有那,不都是星星吗?"鹿溪指着天上稀疏的几颗星,笑得开心。
时择北把人抱得更紧一点,怕她掉下来。
"太少了。"临城和沧溟岛不一样,沧溟岛繁华,生活节奏却很慢,悠闲得就像个度假圣地。
而临城这种都市,日夜都有人忙碌,周围也是不同的城市,夜里都是川流不息,灯火通明,想要看到星星,太难了。
"没关系啊,有萤火虫,有森林,还有麋鹿,最重要的是有你们。"鹿溪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
时择北拍着她的腰,笑了笑。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他没来得及好好准备,仓促地造了假的森林,还有假的萤火虫,自己也穿了麋鹿的玩偶服。
却还是缺了一片星空。
时择北暗暗下决心,明*的这个时候,他一定要造出一片星空,只属于她的星空。
连着森林、萤火虫和麋鹿,都要变成真的实物,还有...能够独木成林的榕树。
鹿溪不知道时择北已经在心里策划明*生日的事,只是歪在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嘀咕了一句,"如果师兄也在,就好了。"
对于鹿溪而言,叶沉就是她的半个哥哥,是她崇拜的师兄。
时择北脑海中的思绪瞬间飘散,顿了一下脚步。
她又惦记别的男人。
"他没空。"时择北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就是故意没请叶沉。
"你去请他了?"鹿溪的语气顿时轻快,眼里有光。
时择北没说话。
他不好直接骗老婆。
鹿溪以为他是默认,高兴地在他脸上又亲了一口,"老公,谢谢你,师兄对我也很重要的。"
"他没来。"时择北像是在置气,脚步加快了不少。
"很正常啊,他肯定很忙,**时间嘛。"鹿溪表示很理解叶沉。
她是理解叶沉了,时择北就不理解她了,但是又不能把气撒到自己老婆身上,到时候不好受的又是他自己。
害人害己这个词,就应该用在夫妻身上。
他要是伤了自己老婆一分,自己可能就要痛十分。
"嗯。老婆,该休息了。"时择北生硬地扯开话题,正好抱着人走到主楼大门口。
而这个时候,战天他们正好从天台下来,一群人撞了个正着。
"北爷,夫人。"二十多人整齐划一的声音洪亮。
鹿溪笑着说,"辛苦你们了。"
众人:"不辛苦。夫人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鹿溪背对着他们,觉得这样不太礼貌,拍了拍时择北的肩膀,从他身上下来。
刚一转身,她就看到三个人躺在担架上。
正是战天、卫凝和卫雪。
鹿溪美眸微睁:"..."
这就是时择北说的应该好了?
鹿溪抬头看了眼时择北,他很淡定地说:"死不了。"
"..."鹿溪一时语塞,死是死不了,但是带伤上阵,很辛苦啊。
"那个...战天,卫凝,卫雪,你们还好吗?"鹿溪一脸歉疚,准备上前安慰一翻。
三个人吓得身子在担架上往后移了两步,惶恐不已地摇头,"没事没事。"
不管夫人有**喝酒,只要夫人伸手,他们就怕,又往后面缩了两下。
鹿溪默默地收回手。
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在北院里树立了威信。
"北爷,夫人,我们先撤了。"战天还算比较冷静,就是声音有点发颤。
战天让鹿溪打了两回,而且一回比一回惨,这次还断了两根肋骨,下巴都在脱臼的边缘。
他开口说话,都显得非常吃力。
"嗯。"时择北点头,一群人如蒙大赦,赶紧溜之大吉。
鹿溪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叹息一声,"他们怕什么?难道这么多人还打不赢我一个人吗?"
他们听到这句话,脚底差点打滑。
打肯定打得赢,但是他们不敢啊!
赢了夫人输了性命。
北爷生起气来,他们一个个都要半身不遂。
谁会拿命出来开玩笑。
"打不赢。"时择北浅浅地笑着,又把人抱进怀里,拍了一下她的腰,问她,"你上次喝醉了,为什么**打承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