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择西的反驳,让傅竟竹有些无力,顿了一会说:"不是。我知道你是关心弟弟,但是..."
"但是?"时择西有些得理不饶人。
傅竟竹沉默。
时择西怒声反驳,"你也知道,我都是为了择北好,我有错吗?自从鹿溪和他在一起以后,他的生活就没平静过。"
"你关心弟弟**错,可他有自己的家庭。老婆..."傅竟竹试图上前拉她,时择西却后退了半步,不理会他。
傅竟竹心中微叹,他跟在她的身边这么多*,以身作则,却还是没让她明事理,辨是非。
没让她明白做人做事需懂分寸,也没教会她盛极反衰的道理。
鹿溪看他们夫妻两僵持在那,心里又多了丝愧疚,但是对于时择西那句傅家不敢得罪而已,实在不敢苟同。
她甚至感觉到时择西对傅竟竹,只有理所应当的索取。
可是感情,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鹿溪欲开口,却被时择北拉住,转而对着外面的战天吩咐:"战天,送三小姐回去。"
"你!"时择西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他又一次赶自己离开。
又是因为鹿溪。
"三小姐,请。"战天走了进来,做出请的姿势。
战天跟着北爷的时间长了,对于北爷身边的人,向来先礼,后兵。
这件事整个时家都清楚。
"老婆,走吧。"傅竟竹转身对着时择北笑了下,"择北,你好好养病。鹿溪,好好照顾他。"
"傅教授,路上注意安全。"鹿溪回之以礼。
这一次,傅竟竹**搂住妻子,而是径直走在前面。
时择西瞪了战天一眼,奈何又不能拿他怎么样,只能妥协,往外走去。
她转身的时候,脖子间的项链晃动,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缕光芒,晃到鹿溪的眼睛。
鹿溪眯着眼睛,多瞧了两眼。
却觉得那条项链折射出来的光芒,有些反常。
时择西离开了病房,鹿溪也就没再注意。
电梯里。
时择西质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我可是你老婆。"
傅竟竹眼里闪过无奈,"老婆,我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要学会考虑自身问题,而不是一味地觉得都是别人的错,你并**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这让我很难过。"
他的话在时择西听来,就是责怪她有错。
时择西咬了下唇瓣,现在连自己的老公都要帮着其他人,委屈得眼眶湿润。
"那你呢,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们都觉得我有错,你为什么不帮着我?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你到底还是不是我老公?"
那么你呢?
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最近这段时间里所说的每句话,都如针刺在我的心上。
你说我生下来就姓傅,就应该是你老公。
若我不姓傅呢?
你说我作为你的老公,就应该保护你,确实无错,可你不该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又何尝不需要你的关心。
傅竟竹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可是现在,他不愿意多想,很多东西都会自觉地浮现在脑海里。
半晌,傅竟竹将妻子温柔地揽在怀里。
他还是见不得她委屈。
然而傅竟竹的心境也在一点一滴地发生变化,将人送回石柒路以后,他就回了学校的公寓。
他需要好好地安静些日子,接下来的一周,傅竟竹都以工作繁忙,**回石柒路。
也是他们结婚这些*来,傅竟竹第一次**回家陪妻子。
他除了学校的工作,还有傅家的企业需要管理,总是忙到很晚。
时择西一边希望他继承家族企业,一边又想他多抽出时间来陪自己,大多时候傅竟竹看着表面风光,背地里却是累到不行。
因为妻子要求他每晚必须陪她,所以他无论忙到多晚,都会回去。
这一次时择西**阻止,就是想晾一晾他,让他不站在自己这边。
两人无形中进行了冷战。
正是这一次冷战,让两人的夫妻关系走到尽头。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病房里。
时择西走了以后,氛围就活跃了许多。
源头还是时家的小公主时朵朵,一脸深思地说:"我怀疑姑姑以后可能活不长。"
众人脸色微变:"..."
纷纷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时朵朵,就连时承奇都有些不解,"朵朵姐,什么意思?"
时朵朵咬了一下唇,正视所有人的目光,认真地点头,"我说真的。我在学校的一个好朋友说她奶奶活到了一百多岁,就是因为她从来不多管闲事。姑姑这么喜欢管四叔家的事,那她以后岂不是活不长?"
众人:"..."
"噗..."时承景直接笑了出来,伸手给自己的妹妹竖起大拇指。
时朵朵摊开手,一脸无辜。
徐雅瞪了时朵朵一眼,"不许背后说姑姑坏话。"
时择东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一脸宠溺,"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了。"
"...有你这么教女儿的吗?"徐雅走过来,又瞪了丈夫一眼,然后叮嘱时朵朵,"记住,背后不语人是非。"
"是,妈妈。"时朵朵乖巧地应下来,又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背后语人是非,只是讲一个故事而已。"
"你说对吧,小四婶。"时朵朵笑盈盈地跑到鹿溪身边去,挽着鹿溪的手臂,关系亲昵。
正是时朵朵这么一拉,鹿溪从床上站了起来,两只手从时择北的大手中离开。
掌心突然一空,柔软的小手不再,时择北的脸色就沉了下去,抬眸望着时朵朵,命令出声:"松手。"
时朵朵咽了口唾沫,"四叔,我是女的。"
四叔怎么连女孩子的醋也吃。
时承景往沙发上一趟,抖着腿,啧了一声:"女的怎么了?只要离小四婶近一点,四叔都会吃醋,不分男女。
别说你了,就连小四婶***朋友大梦,四叔都防。当初为了帮四叔把大梦支开,我死了好多脑细胞。"
听到时承景把当初这事挑明,时择北满脸黑线,"闭嘴。"
时承景立马闭嘴,他差点忘了四叔爱面子。
鹿溪已经什么都听到了。
她好整以暇地望着时择北,似笑非笑,"我说当初大梦怎么天天跑去和承景玩,原来是你在后面捣的鬼。"
"所以你很早就盯上我了?"鹿溪明明记得,他是在北院的卧室里才表明的心意。
这男人,明明很早就喜欢她了嘛。
鹿溪想到这,莞尔一笑,俯身在时择北的耳边说:"其实我也很早就盯上你了。
故意顿了一下说,"盯上你的身子。"
说完还不忘调皮地往时择北耳朵里呼了一口气。
然后端得一本正经,她就是仗着这里有人,他的身上有伤,根本动不了她。
时择北浑身紧绷。
星光流转的眼睛凝着肆无忌惮的鹿溪,蓦地在她耳边邪魅一笑。
"回北院,我就收拾你。"
明明生了张清冷矜贵的脸,说起话来就是温柔且凶猛。
"唰"的一下,鹿溪的脸红到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