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择北带着鹿溪去了大哥家里用晚餐。
傅竟竹抱着昏迷的妻子回了家里,没多久人就醒了。
时择西一醒来,就哭得泪眼朦胧,委屈巴巴地抱着傅竟竹,哽咽道,"老公,他们所有人都凶我,大嫂凶我,弟弟凶我,就连爸爸也凶我。"
"老婆,乖啊,别哭了。"傅竟竹轻轻地替她拭去眼泪,心疼地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把人拉进自己怀里,好生安慰。
等到她的情绪差不多稳定以后,傅竟竹拉开自己老婆,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
"老婆,我想和你好好地聊一聊。"
"聊什么?"时择西擦着眼泪,还在小声哽咽,望着自己老公一本正经的严肃样,忽然心里又委屈了,泪眼婆娑地咬着唇瓣,"你是不是也要为了鹿溪那个女人说话?"
傅竟竹有些无奈,想他一个大学教授,传道受业解惑也,偏偏没办法教好自己老婆,仍旧是个自我主义,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考虑外界因素。
可是能怎么办呢?自己娶的老婆,哭着也是要好好教的。
"老婆,你误会了。"傅竟竹又拿起纸巾擦着她脸上的眼泪,一脸宠溺地说,"我不会为了其他女人说话,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想一想,为什么你最亲近的人都为了鹿溪说话,而**偏向你?"
"择北偏向鹿溪,你可以认为是被鹿溪的美色迷惑,可是大嫂呢?大嫂又不认识鹿溪,她维护的是自己的儿子,这说明承景和鹿溪**那种关系。别看大嫂一家看起来不关心承景,把他丢给择北,其实他们很关心承景,所以承景有什么情况,他们都知道。"
傅竟竹敦敦教诲,言语温柔,眼神真挚,让时择西开始认真地去聆听,去细想。
想了一会,她觉得自己老公说的对,又要面子,眼神躲闪着说:"所以这件事不是真的?可是临大的学生都这么说。"
"临大的学生?哪个学生?"傅竟竹敏锐地抓住重点。
而这时,正在医院里**这一切的叶婉星忽然紧张了一下,袖子中的手微微收紧。
时择西想了想,回答说:"张婷婷,就是张家的那个小姐。"
**中的叶婉星松了一口气。
傅竟竹眉头紧蹙,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老婆,你让人算计了。"
"算计?"时择西拔高声音,看着自己老公肯定的模样,狐疑道,"你是指张婷婷?"
"对。"傅竟竹点头,坐到时择西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说,"这件事我听叶恒说起过,张婷婷和鹿溪原本是好朋友,但是张婷婷算计鹿溪,阴差阳错地让鹿溪和择北发生了关系,又拍鹿溪在酒店的照片发了论坛,两人关系就闹开了。还有啊,张婷婷喜欢宋子羡。"
说到这,相信他老婆能想明白了。
时择西言辞闪烁,"就算,就算,真的这样,可鹿溪身份低微,就是个乡下女孩,怎么能配得上择北嘛。"
"..."他好不容易说通了,结果她还是在意身份这件事。
傅竟竹看着自己老婆的神色有些晦涩,心里藏着的一个想法不由自主地跑了出来,"如果我**生在傅家,你是不是不会嫁给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居然开口试探自己老婆,夫妻之间最忌猜疑。
"我什么都没问。"傅竟竹收回自己刚刚的话。
时择西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情绪,笑着反驳:"你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能**出生在傅家,你一生下来就在傅家啊,别做这种假设。你生下来就姓傅,你就是我老公。"
"老公,我想休息了。"时择西心里仍旧觉得委屈,脑仁疼得厉害,往楼上去。
怀里的人忽然走了,空出来的地方灌入一股凉风,令傅竟竹的眼神暗沉。
好一会,才抬头看着消失在楼梯口的人,有些苦涩。
起身就往外走,他要去向大哥大嫂道歉。
还未进去,就闻到饭菜的香味,听到其乐融融的欢笑声。
时朵朵把鹿溪从沙发上拉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一块窗帘,塞在鹿溪的手里,期待着说:"小四婶,小四婶,你可不可以再演示一遍你刚刚救我妈妈的那个动作,真的太帅了!"
"小四婶,我好崇拜你啊!"
鹿溪笑了笑,求助的眼神看向时择北,这已经是她第五次演示了,她的手好酸。
坐在沙发上面的男人仿佛接收到求救信号,放下手中的报纸,翘起的腿放下,标志性的招手动作起,还没开口,鹿溪就笑着答应,"来了来了,我来了。"
直接坐到时择北的旁边,不好意思地把锅推给时择北,"朵朵,你四叔让我过来陪他坐一会。"
时朵朵噘着嘴,"好吧。"
恋恋不舍地把窗帘递给佣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四叔真是的,这么粘着小四婶干嘛,小四婶又不会跑了。"
时择北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鹿溪坐上来。
鹿溪睁大眼睛,时择北抽风了吗?当着小孩的面坐他腿上?不怕教坏小孩?
"干嘛?"鹿溪假装没看懂。
时择北低笑一声,小朋友又演上了。
二话不说就把人提到自己大腿上坐着,把人圈在自己怀里,又若无其事地拿起报纸。
不远处的时承景捂住眼睛,连连摇头,"杀狗了,杀狗了!"
鹿溪脸一红,想要挣脱就是挣脱不掉,耳边反而传来男人暗哑的警告,"别动。"
气息略粗,声音里似乎藏着克制。鹿溪早就经人事,不可能不明白时择北是有了反应。
一下子僵住身子,动也不敢动。
鹿溪暗骂了一声不要脸,小声在男人耳边说:"大哥大嫂和孩子都在。"
所以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他们一家子都成*了。"时择北说得一本正经,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而且,他什么也**做。
让自己老婆坐在自己腿上,有问题吗?
话虽如此,鹿溪还是要脸的,听到脚步声后,一鼓作气地从男人身上逃出来,坐在沙发上,拢了拢自己的头发,一脸心虚。
进来的人是傅竟竹。
他向大哥大嫂道歉后,又向鹿溪他们道歉,言辞诚恳,笑得温和。
道完歉又走了,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