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的唇对时择北有着无人能及的吸引力,尤其是鹿溪主动的吻,更是让时择北欲罢不能。
"唔..."时择北腾出一只手掌着鹿溪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
...
十分钟后,鹿溪软绵绵地躺在浴缸中。
时择北往浴缸里放了冷水中和,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烫,就是有点热。
热得鹿溪一张小脸红成胭脂色,唇瓣微微红肿,眼神迷离。
她的耳边一直回旋着时择北隐忍克制的声音,暗哑低沉,撩人心弦。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你不愿意之前,我不会走最后一步。第一次是个意外,你也是个意外。"
是他时择北生命中的意外之喜。
像是意外,更像是必然。
时择北将鹿溪放进浴缸时,又在她的唇边小啄一口,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才起身离开。
当时鹿溪垂着眼眸,愣是没敢看时择北一眼,把身子缩在浴缸里。
现下,她反而期盼地侧过头,只能听见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
鹿溪想着时择北的话,也就是说其实她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怎么感觉有些小小的失落呢?
苦闷不已地鹿溪将身子往下一滑,憋气浸在水中,好一会才冒出头来。
泡了个热水澡后,鹿溪还是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拿着手机往丐帮里发消息。
鹿溪:"副帮主,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时承景一脸讨好:"帮主,你请说,请说。"
鹿溪:"如果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表白了,事后却不承认,会怎样?"
她已经模模糊糊想起自己喝醉酒后跟时择北表白了,甚至亲薄了人家。
后来她还不承认。
"这人就是个渣男。"时承景在手机那头狠狠地唾弃,义愤填膺地说,"都表白了还不承认喜欢人家,这种男人就是渣男。"
时承景很快又打过来一串疑问:"小四婶,该不会是我四叔昨晚跟你表白,今早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吧?"
"滚!"鹿溪又是一声怒。
手顿了一下,回复说:"不是男的,是女的。"
时承景秒回:"那就是渣女!!"
鹿溪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神色复杂地盯着这两个字,半晌才回去四个字,"我知道了。"
自从时承景说了"渣女"两字后,鹿溪的心里惴惴不安,是不是时择北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她是一个渣女。
喝醉酒后表白,酒醒后就认账。
窗外潺潺的雨声小了许多,鹅毛般的细雨落在花草身上,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泛着光泽,花草看起来精神抖擞,又是一番新面貌。
鹿溪站在窗边发呆,李嫂敲门进来都**听到。
"夫人?夫人,北爷让你下午用午餐。"李嫂靠近鹿溪一看,她的头发都还在滴水,立马焦急道,"哎哟,夫人啊,你洗头怎么不吹头发?不吹头发会感冒的,我去拿吹风机过来。"
"李嫂,你怎么来了?"鹿溪的思绪被李嫂拉回,看着她着她手里的吹风机,本想自己动手,拧不过李嫂,只能让李嫂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在卧室里响着,鹿溪坐在床沿上,目光有些恍惚,脑海里依旧是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
"夫人,你心情不好吗?"李嫂慈眉善目地望着鹿溪,吹头发的动作很温柔。
这夫人啊,北爷宝贝得很,她自然也跟着宝贝。
"**。"鹿溪摇头,她不是心情不好,是心情很复杂。
她不想做渣女,但一想到她要亲口承认自己喜欢时择北,又很难为情。
鹿溪心底焦灼啊!
情情爱爱的事情听说不少,见过不少,没想到轮到自己身上,她就糊涂了。
"夫人是因为北爷装病骗你,所以在生北爷的气?"李嫂上来的时候看见北爷是走着下去的,说明北爷这点小伎俩已经被夫人识破了。
这才伪装多久?半天都不到。
心里不免想笑,这夫人啊,生来就是克北爷的福星。
"北爷以前从来不会做这些事,他每天都很忙,自从有了夫人,北爷已经不再沉迷工作了,睡眠变好了,不会每天早早地起床,然后就去上班。"
鹿溪嘴角一抽,听李嫂这意思,她是红颜祸水?祸到君王不早朝了?
红颜她承认,这祸水明明是时择北。
就是一满嘴跑火车的大骗子!
她都不知道时择北现在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夫人呐,北爷之所以装病骗你,就是想要你多关心关心他而已,北爷生下来的时候,老夫人就过世了,老爷子很宝贝这个儿子,从小带在身边教导,才有了现在赫赫有名的北爷,时家在北爷的带领下,更是繁荣鼎盛。"
"那老爷子一定对时择北很凶。"不然的话时择北怎么会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开口就是命令。
还动不动就炸毛,明里暗里整她。
小六的毛都比他的好顺。
"老爷子对北爷确实很严厉。所以夫人应该明白,北爷其实很需要人关心的。"
"那他装什么不好,非要装腿残?"鹿溪心里还存着怨气。
"因为北爷希望夫人多在乎他一点。"李嫂笑了笑,正好关掉吹风机,鹿溪半干的头发顺滑地披散在背上。
鹿溪哼唧一声,"他有的是人在乎。"
又不缺她一个。
眼底的酸味又冒出来了,这一次李嫂笑而不语,两人往楼下去。
时择北换了身西服坐在沙发上。
雨天的光线不太好,大厅天花板上亮着水晶灯,昏浅的光线把他冷俊的轮廓照出柔和的感觉,身上散发着成熟男人的稳重。
耳边传来鹿溪下楼的脚步声,时择北薄唇轻启,"你今天下午没课,跟我去一趟豪达。"
他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告诉鹿溪今天下午的行程。
男人手里捏着财经早报,若无其事地垂眸浏览,正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若不是鹿溪的脸上还有些微微发烫,我都快认为刚刚他在浴室里说的话只是一场梦,连着昨天的表白和主动亲吻,都觉得是他的胡编乱造。
"为什么要去?"鹿溪不敢直视时择北,从他的身后走过,落座在餐桌面前。
"买东西。"时择北惜字如金,放下手中的早报,径直坐在鹿溪的身边。
鹿溪身子一僵,小脸没来由又是一热。
时择北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在她察觉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不知道在哪听过一句话,脸红心跳是爱情。
小朋友的脸红了,他的心似乎跳得不够平静。
"哦。"鹿溪乖巧地应了一声,身子悄悄地旁边挪了一点,两只手的食指轻轻搅动,局促不安。
蓦然,鹿溪侧头抬眸,鼓起勇气说:"时择北,我不是渣女。"
"嗯?"时择北不解出声。
鹿溪眼睛微闭,再睁开瞳眸就是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壮烈,"时择北,我记起来我昨晚说喜欢你了。说出去的话就是覆水难收,你要是不讨厌我,我就对你负责,咱们试着了解一下,你要是讨厌我,我就不负责了。"
讨厌?
时择北喜欢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