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秋生突然的温柔,陈扯清心中的压力退去,慢慢的对他有了感觉,那种暖的感觉,舒服的感觉,刚才因为疼痛而使得僵硬的身体又柔软了起来。
陈扯清的柔软让他也感觉到了舒服,他缓缓的缓缓地切入到主题,本来已经凝重的气氛一下变成了温暖和柔和了。
两个人的配合渐渐进入的佳境,空气开始炽热,喘息的声音在不断地加重,一副柔美旖旎温馨的画面开始呈现出来。
他开始沦陷,她开始无法自拨,她象上次在书房里的一样,伸出了双手搂住了她的脖子,他用双手托起了她的腰,使他与她的身上更能紧贴在一起,让他的主题切得更深入,更贴切。
他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太过于碍事,他觉得不太顺意,他要褪去了她身上的所有的衣物,使她能完全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也许是他过于激动了,手总是不太听使唤,接连的努力都没能达到他所要的目的,拉链怎么拉也拉不开,索性一把用力把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扯了下来,丢到床下,这才让自己和她肌肤彻底贴合在了一起。
事情结束以后,陈扯清仍然沉浸在刚才的那一场狂风暴雨中,不愿意立即回复到宁静中,更不愿意立即离开他的胸膛,仍然窝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懒猫一样。
不愿意动弹。
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陈扯清觉得现在自己与吴秋生就象是一对夫妻一样,刚才所发生的一样就跟夫妻斗嘴一般,这情景很温馨很惬意很有意义,她真希望自己与吴秋生能永远的这样下去。,
可是当陈扯清终于是缓过了劲来,抬头看向吴秋生的时候,让她感觉很是奇怪,刚在与自己亲热时明显已经变好的他,现在怎么又象变回去了一样,又是一脸冷冷的感觉。
此时的吴秋生抬头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仍然是一片的阴沉,嘴角仍然是紧绷着,像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陈扯清不解,缓声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吴秋生的身体明显的一震,然后却是摇了一下头,淡淡的回了陈扯清一句:“没有什么?”
可是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他的脸上显示的是不高兴的神情,他的嘴里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陈扯清很是不解,
陈扯清心里直嘀咕,这是怎么回事吗,他怎么说变就变呀,难道男人直是很善变吗?禁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吴秋生这一次象是不愿意再回答陈扯清的问题,脸色更是阴沉。
陈扯清的心不由得一沉,感觉心底象是有什么纠了一下,她知道他的心里有事,可是他又不愿意告诉自己,越是这样陈扯清越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她真的希望在这最后的两天时间里她与他心里无间的好好的相处一起。
想到这里陈扯清又不得不开口问道:“你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这么的不开心,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没等陈扯清把话说完,吴秋生打断了她的话,用很阴沉的声音回了一句:“我很累,我想睡觉。”
说完这话,吴秋生似不愿再理会陈扯清,翻过身去,背向了陈扯清。
原本是一场温暖激动动情火热的欢爱,如今却一下子清冷了下来,陈扯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陈扯清一双哀怨的目光盯在吴秋生的背影上,胸口突然闷得慌,就象是身上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陈扯清真的很想知道他此时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原来好好的一个人,只在这么一天的时候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陈扯清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继续问下去,想想也是,自己真的不该问,那个做梦想成了他媳妇的想法毕竟只是梦一样,本来自己只希望在这短暂得以小时甚至以分钟来计算的时间里自己想是要好好地做一场梦,一场自己期待了八年的梦,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自己恐怕连这二天的短暂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二天后她与他只不过是个过路的人,而他将会成为艾天娇的男人,他不属于自己,只属于他的妻子艾天娇,她为他想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陈扯清眼睛里不由得泛起一层重重的黯然,她使劲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希望能让自己感觉到痛,尽快地从梦中醒来。
她往床边上靠去,希望能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让自己不再那么地受到他的气息的影响,让自己的早些醒来,她也翻转身去也背向着他。
卧室里很安静,寂静得很不合常理,衣服非常凌乱地被丢在地上,空气里仍然残留着刚才的暧昧爆腻的气息。
此时的两个虽然是躺在一张床上的,却似相隔得很是遥远。
吴秋生此时虽然是闭着双眼的,但他的心里仍然是狂涛迭起,难以平静,两个人背对着的,都是希望睡上一会,因为太累了,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困意,谁也睡不着,睡在床上胡思乱想。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秋生静静的一动不动,陈扯清估计他睡着了,也是刚才他的那连续的狂风暴雨,他不累,如果他累了他能睡不着吗?
陈扯清稳了稳自己的心神,拆开了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来到了梳妆台前,打开了里面的一个包包,取出了一瓶药,又走了出来,看着床上呼吸均称的吴秋生,她怕把他弄醒,仍然是轻后轻脚地绕过床铺走向门口,悄然无声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就在陈扯清关了门的那一瞬间,吴秋生却睁开了双眼,此时的他脑子很乱,乱如一团麻,她真是象自己所猜测的那里,以为自己真的睡着了,她便下了床,去拿药了,她真的要去吃药了,吃药做什么,就是怕怀上孩子吗?那个程刚发来的视频的情景又清晰地呈现在吴秋生的眼前。
她以为他睡了,可他没有,不但没有睡,相反,她的一举一动都没有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她以为他睡了,于是他知道她悄悄地起了床,去了更衣室,还拿走了什么东西,然后走过床前,看也自己几眼,悄悄地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去了外面,这一切才了如指掌,一个做过特种兵的人就那么好的糊弄吗?
吴秋生也下了床,来到了更衣室,看到了视频里看到的那个包包,她从包包里拿走了什么,不就是避孕药吗?她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去做什么,不就是想要吃避孕药吗?她为什么要吃避孕药,不就是不想给他生个孩子吗?她为什么不想给自己生个孩子,不就是不想和自己相爱终生吗?她不想自己永远的在一起,那她为什么要装成深爱自己的那样,对自己百般的好,不就是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的玩吗?她可以不爱他,但不应该欺骗他,他从一个不相爱世间真爱的人改变成了对爱痴狂的人,就是因为她,可是这一切竟然是假的,竟然是欺骗,她竟然不是因为爱来到自己的身边的,而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这叫他如何能承认,如何能原谅她。
吴秋生想到这里,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再也无法忍受,他从地方胡乱的找了身衣服,往身上一披,快步地冲出卧室冲下了一楼,餐厅没关门,吴秋生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正在饮水机前接着水的陈扯清,此时她正一手捧着水杯,一手托着药丸,一仰头把药丸放入了嘴,接着举起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把药丸咽了下去。
做完了这一切的事情,陈扯清重新拿起刚才放在一边的药瓶,拧上了瓶盖,转身向门口走去。
吴秋生就站在门口一直静静看着她,她的眼睛与吴秋生相对的那一刻间,整个人象是被点了穴道一样,猛然呆立在那里,瞬时僵化成一尊神像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