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黄巾头领闻听城下这恶汉大喝不止,不禁心头大震。不过细细品味过典韦所说的话语后,再看着城下随风飘扬的楚字大旗,黄巾头领不禁暗自嘀咕“难道这东郡便是吾等的葬身之所吗?”
“大哥,还等什么呢?有衣穿,有地种,现在还有肉吃,我们快点下城投降吧?”一旁跟随黄巾头领已久的枯瘦中年黄巾见自家头领犹豫,不禁急喝道。
“荒唐,人家几句后说的你就投降了。万一这是官军用计,等我等开门投降后再将我等问罪怎门办?你可见过有那个官军的承诺是靠得住的?”黄巾头领见自家的手下被人三言两句就说的转了心思,不禁怒吼道。
“怎么没有,我听从豫州逃回来的兄弟说,那长社的楚飞就是个好官。不但赦免了我们很多弟兄,还给他们饭吃,给他们衣穿,给他们地种。大哥,别犹豫了。卜己那厮每日只供给我们一食,这样下去就算没给官军给杀了,早晚也得被饿死啊。”枯瘦的中年黄巾见自家头领不愿意相信官军的话,于是神情激动的又劝说道。
黄巾头领见自家兄弟说的情真意切,不免有所心动,难道我等还有一丝生机不成?若真是如此,定要好好计较一番了,不能就这样给这卜己陪葬了。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摆了摆手拒绝了手下的提议“说的倒是好听,要是真有这么好的事情,那些兄弟又何必从豫州一直大老远的跑到这来投靠卜己头领呢?都别瞎想了,安心守城吧。”
闻听自家头领如此言语,原本被这枯瘦中年黄巾说动的黄巾也纷纷摇头叹息不已。
“是啊,真有这么好的事情他们又何必大老远的跑到东郡来呢。”城头上一中年黄巾说道。
“对啊,还是头领说的对。这些官军定是诱骗我等,等我们城门一开,恐怕他们又是另一副嘴脸了。”又一青年黄巾附和道。
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年迈的黄巾靠在女墙边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叹息道:“唉,看来真是老头要灭绝我等啊。”
听着众人你一句我一嘴的说着官军的坏话,一直坚信城下官军说的就是实话的枯瘦黄巾一直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回忆着当时从豫州逃过来的黄巾是如何与他解释千里来投,却不选择投降官军的。眼看着在自家头领的示意下众人纷纷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站好,自家的头领也迈步向远处走去了。枯瘦的中年黄巾急切间想到,反正死守最后不是战死就是饿死。还不如投降试试,说不定还有条生路。虽然想不起来当时那人是怎么与我说的,不过官军肯定是招降了我们数万的兄弟。不如我就先编个理由让大家信了我再说,反正我也是是为大家谋活路。一念至此,枯瘦的中年把心一横喝道:“大哥,我想起来从豫州逃回来的兄弟是如何与我说的了。”
原本心头就对自己和手下这帮兄弟的未来及其迷茫的黄巾头领闻听手下弟兄的话,缓缓转过身了看着他问道:“哦,快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大哥,那个兄弟说官军只招降没做过太过伤天害理的人,而他曾经酒醉误事在阳翟城内做过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怕这官军日后查出来拿他问罪,所以才没敢随大部队投降。”看着自己头领热切的眼神,枯瘦中年黄巾心虚的说道。
眼见真的还有一线生机,黄巾头领急问道:“那怎样算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等劫富济贫算是不算?而且又如何能肯定城下的官军能与那长社的楚飞一般,言而有信呢?”
枯瘦中年黄巾见自家头领竟有几分意动,不禁大喜道:“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然是欺压弱小,奸**孺了,我等劫富济贫自然是不算的。而且头领你看,城下的旗帜真是楚,莫非城下之人正是那长社的楚飞不成?”
经自家兄弟这么一说,黄巾头领放眼望去城下随风飘扬的果然是楚字旗不禁大喜过望。
“果然是楚字旗,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且容我下去问他一问。”
见自家头领竟要出城与那官军详谈,城头的黄巾无不欢喜连天。总算是要结束这朝不保夕的日子,能有个安稳的家园了。
城门外正在喝着小酒吃着炒蚂蚱的楚飞,见城头上一开始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后来又经过短暂的平静期后又爆发出呼天喊地的惊呼声。楚飞不禁放下手中小酒坛,起身缓缓说道:“牵马来,大事成矣。”
城头上黄巾的动静自是也被徐庶和郭嘉等人收进眼底,此时见城头欢呼连天,那还不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何事,纷纷起身牵过马匹扛着武器跟在楚飞身后。又招呼火头军后撤,大军跟上。
楚飞领着众人来到城下护城河前,见城头的黄巾依旧依着城前看着众人欢呼不已,回身对郭嘉笑道:“奉孝与元直这蝗虫计基本上算是成了,接下来就看你等的了。”
承诺过要拿卜己心肝下酒的典韦那还不知道自己主公意思,扬了扬手中双戟大笑道:“主公放心,俺老典定不负主公厚望,掏了那卜己的心肝给主公下酒喝。”
“你还是拉倒吧,真把我当成楚魔王了,还拿人的心肝下酒,想想都倒胃口。”
闻听典韦此言,楚飞撇了撇嘴说道,顿时引得众人看着典韦嗤笑不已,搞得典韦尴尬的傻笑了两声。
楚飞与众人说笑间,城门缓缓的打开了,只见一精壮的中年人空着手骑着驽马带着一众黄巾喽啰向城外走来。楚飞一见来人连武器也不带,心头原本还有的一丝担忧,此时也烟消云散了。
“敢问来者可是长社的楚飞?”精壮的黄巾头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众人,对众人身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楚飞拱手问道。心下也不免疑惑,这楚飞竟然如此年轻?
“嘿,尔等叛贼岂可直呼我家主公名号。”还未等楚飞答话,一旁的典韦怒吼道。
典韦这一声大吼不可谓不惊心动魄,只见对面黄巾头目所骑的驽马都被惊的扬起了双蹄,差点将那黄巾头目给甩下身去。
费力安定下坐下驽马后,黄巾头目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禁暗想。幸好我是来投诚的,若是也与这恶汉厮杀,怕是瞬间就会被他手中双戟给剁成肉泥了吧?
见典韦如此大喝险些惊跑那前来投诚的黄巾头领,楚飞不禁怒喝道:“恶来休得放肆,还不快快退下。”
闻听楚飞此言,典韦虽然心头郁闷,不过还是乖乖的嘟囔着退了回去。“那知道不但这黄巾贼寇胆小如鼠,就来拿他这坐下驽马亦是如此胆小,早知道我就不大喝了。”
见典韦回到阵中还嘀嘀咕咕的,徐庶不禁细声笑道:“你啊你,险些坏了主公大事还不知错。”
黄巾头目见这恶汉终于退了回去,不禁又拱手问道。不过这次倒是学的乖巧了,换了个说法:“敢问尊下如何称呼?”
见这黄巾头领乖巧了不少,黄忠提马轻跨两步沉声喝道:“我家主公乃是长社的楚飞楚云扬,如今大汉朝的镇贼中郎将,尔等还不快快开城投降?”
虽说黄忠的大喝声不比典韦的小,但是听到人的心中却是比典韦的听着舒服多了。若说典韦的大喝声犹如战鼓一般铿锵激进,听的人心神惊惧。那黄忠的大喝声便如暮钟般雄厚有力,让人心生信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