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派的驻地与黑水派在城内的驻地相差不大,占地方圆数百米,三大驻地鼎足而立,而千山派驻地却更具有威势。
盖因门前两个高达五米的石狮子。
两头石狮子比宅院外墙还要高一些,如同远古巨兽一般趴伏在了驻地前面,威风凛凛,寻常百姓经过此地都会急匆匆离开,仿佛这两头巨兽并不是死物,而是活生生的凶兽。
不过今天,门外却多了两人正在驻地外对石狮子评头论足。
门房之人看向两人的目光十分警惕,就好像防贼一般。
“这两头石狮的摆放位置有问题。”萧天明刚刚走到千山派大门前,便感觉自己被一股威势锁定了。
而奇怪的是这威势虽然磅礴无边,有如崇山峻岭,但是却有没有一丝丝的生气,仿佛不是生物。
还有,围绕着整座千山派驻地的一大块范围,在这范围内,天地灵气不再是平常宁静祥和的样子,而是充满了一种狂暴,仿佛被激发了内在的魔性一般。
天地灵气的本质是中正平和的,只是受到万事万物的影响,便渐渐有了开始改变,靠近五行物质的便渐渐带有了相应的五行属性,其中最火爆的便是火灵气。
当然天地灵气被人体吸收进入的时候,在人体之内肆虐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狂暴,而千山派驻地外围那一圈灵气竟然集体躁动,不由让人怀疑。
萧天明赶忙往后退了十多米,避开了威势的笼罩。
“难道是千山大阵?”龙星空吃了一惊,赶忙仔细观望,看了片刻,果然发现不对,“以两头石狮为阵眼的阵法竟然被激活了!”
“千山大阵是什么?”萧天明纳闷道。
“千山大阵乃是千山派的护山大阵,能够借助七座大山的山气攻击敌人或者守护自身,乃是千山派的真正底蕴,与黑水派的黑水战舰类似。”
“这驻地大门前虽然不是完整的千山大阵,但即便是简化后的阵法亦是非同小可。”龙星空不由有些犹豫起来,“难道说知道我要来还经,故意准备了这个阵法为难我?”
“不,不可能,主动开启阵法可是需要耗费大量的灵玉,他们怎么可能舍得。就为了脸面问题,而舍弃真正宝贵的灵玉。”
开启阵法会消耗大量的灵玉,城内的驻地和城外的驻地可不一样,城外的千山派驻地设置大阵可以借助地脉之气,而城内的驻地则只能依靠消耗灵玉。
两人仔细望向驻地门前广场,这才发现了更为奇怪的地方。
整个驻地外围一圈都放置了一些巨石,中间用铁链锁住,还有一些木板挂在铁链之上,上书闲人勿进字样。
萧天明龙星空两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看样子千山派是有大事发生,跟我们无关才对,只是我们恰巧这个时间来到这里。”两人都是颇为聪慧之人,很快便想通了一些事情。
“现在我们怎么办?干脆回去算了,择日再来就是。”萧天明打起了退堂鼓,他今天本来就不愿前来,现在千山派摆明今日不欢迎客人,那自己何必留在这里遭罪呢?
“来都来了,我们暂且等等就是,或者我们潜入进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龙星空突然提出了一个主意。
“这阵法都开启了,别说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便是天上和地下都在阵法的笼罩范围之内,只要我们进入,立刻便会被感应到,到时大阵运转,只怕我们就死无葬生之地。”萧天明一边讲述许果曾经提过的阵法,一边警惕地看向千山派驻地。
“这种规模的阵法,别说是争流境武者,便是跃天境武者都可以一击致死。”
龙星空不说话了,显然也是知道萧天明所言非虚。
两人正打算离开之时,突然空气中传来“嗡嗡”的轰鸣声。原本笼罩在阵法当中震荡不休的天地灵气再次恢复了平静,两头石狮也恢复了寻常。
“好了,看来已经解除阵法了,我们现在不用偷偷潜入了。”龙星空极为欢喜,正想拉着萧天明进大门,却发现萧天明此刻正愁眉深锁,望着千山派的驻地愣愣发呆。
“怎么了,回魂。”龙星空将双手用力在萧天明面前晃了晃。
“没事。”萧天明摇了摇头,跟着龙星空进入了驻地。
他撒谎了。
他刚刚感应到了两股极为强大的气息,而且这两股气息其中一股他怎么都忘不了,那么熟悉的味道。
那个曾经追杀过他的跃天境妖族阡陌。
那么另外一道气息想必便是当时和阡陌一起的另外一位妖族云奇,这两个名字还是对方自己交谈时被他听到的。
想来当时认为萧天明必死,都懒得用真元传音掩饰身份。
中午未至,太阳悬挂空中,散播着温暖的光辉,但萧天明却因为之前感应到的两人而感觉浑身微微发冷。
这道冷意却不是畏惧。
而是仇恨!
不错,当时被两人像条狗一样的追杀,萧天明滋生了难以言喻的仇恨,这份仇恨一直在他心中酝酿发酵,而在今天,他已经晋升为了争流境武者,自觉已经有了一战之力,自然不会惧怕两人。
仇恨的种子开始生根发芽,即将长出果实。
“咦,竟然是蜀州城最好的茶叶云雾香茶?”龙星空有些吃惊。
这云雾香茶可是蕴含灵气的极品茶叶,珍贵程度比起云棉更甚,便是龙星空他家中,也不过就是备了几两,给前来的尊贵客人饮用。
却没有想到今天他们会有这种待遇。
萧天明自然发现了不对之处,照理来说,用如此珍贵的茶叶招待客人,那么势必会迎出门外才对。
然而并没有人迎出门来,当然他们两人的资格也不够,至少也得是龙星空的父亲龙博这一级数的武者前来,才会得到尊重。
由此可见,千山派之前招待的必然不是一般人。
“原来是星空贤侄,不知前来所为何事?”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后堂来到了正厅,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极为傲气的中年人,后面那一位则是如同健壮的老农。
“竟然是这两人。”(未完待续)